第一百六十章:算盤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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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他們都不相信能斬殺自己師傅的人,會被眼前所謂的江湖高手難住。
庚哥呼兒和花翎子的修為都不是很高,但是他們多少識,知道境界的差距不是人數就可以彌補的。特別是達到項東海這一層次的人物,即使面對千軍萬馬,也可以安然離去。
所以,他們走得很直接,很乾脆。
但是他們這樣的作為在謝厚畫的眼裏就異常詭異了。在謝厚畫的預計裏,這些鐵勒人即使不跟項東海拼命,也會讓項東海不好過,可是眼前的一切都顛覆了一般的常理,特別是庚哥呼兒臨走時看着他們的眼神,更是讓謝厚畫產生一種骨悚然的覺。
“既然你們大江盟聽從魔門的安排,那麼我也不跟你們客氣了…”
“等下!”就在項東海的虎紋再次炸出一通金光之時,一個悉地聲音喊了出來。來者不是別人,正是與大江盟有血仇的跋鋒寒。
項東海不僅沒有半點的歡喜之情,反而帶着深深的不滿質問道:“鋒寒,按照計劃,你應該在那個地方接應我地,怎麼現在就出來呢?”跋鋒寒笑着回道:“兩個原因。第一,我跟寇仲、子陵一樣,都很想看看你真正地實力究竟達到境地;第二,他們只不過是魔門控制下的跳樑小醜而已,既然想要找我,那麼我就來了…”
“哎,你自己發揮吧。”項東海知道現在不是講什麼人情、憐憫的時候,只能無奈地擺擺手。
這個跋鋒寒的話隱約有點痞氣,很可能是受了寇仲的影響,但是他地狂傲還是一如既往的霸道,令人很不舒服。
項東海一直都不想改變跋鋒寒這個格鮮明地人物,大唐後半部裏那個跋鋒寒已經變了,變得有點殘不人睹。而眼前這個活生生的人物,才是項東海心目中的跋鋒寒。
“殺!”謝厚畫才不會跟項東海和跋鋒寒廢話,直接下了絕殺令。
鏘!
跋鋒寒的斬玄劍出鞘。
也在這個時候,謝厚畫到就在斬玄劍被跋鋒寒掌握的那一刻起,跋鋒寒的人和劍就融合為一個不可分割地整體,而且這個整體伴隨着己方氣勢的越發削弱就越發地飄渺。
這,簡直就是項東海之前起手式的翻版。
隨之就是單方面地屠殺。
從雲霧中變化出來的衡山五神劍,極盡詭奇之能事,動向無定,不可捉摸,與跋鋒寒地劍法意境配合起來,顯得倍發的詭異。
也正是這詭異,造就了今的血腥。
這些所謂的大江盟鋭中的鋭,本沒有人能接住跋鋒寒的一招,不是死,就是噴血倒飛,短短的十幾個呼,大江盟就留下了五、六具屍體,近十個不住哀號的所謂鋭。
“停手吧,跋鋒寒…”一個彷彿在聲音響起的聲音竟然無視場面吵雜的喊殺聲、哀號聲、兵器撞擊聲,直接達到跋鋒寒的耳裏。
這份功力,絕對不是大江盟的人所能擁有的。
着洛水送來的夜風,一襲淡青長衫隨風拂揚,説不盡的閒適飄逸,俯眺清,從容自若。背上掛着造型典雅的古劍,平添了她三分英凜之氣,亦似在提醒別人她具有天下無雙的劍術。
從項東海的角度瞧上天津拱橋中心點的最高處,半:明月剛好嵌在她臉龐所向的夜空中,把她沐浴在温柔的月裏。
份外強調了她有若鍾天地靈氣而生,如川嶽般起伏分明的秀麗輪廓。
以項東海幾乎可以用“古井不波”的心境,亦不由狂湧起驚豔的覺。
但她的“豔”卻與絕不相同,是一種“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那麼自然的、無與倫比的真淳樸素的天生麗質。
就像長居洛水中的美麗女神,忽然興到現身水畔。縱使在這繁華都會的核心處,她的“降臨”卻把一切轉化作空山靈雨的勝境,如真似幻,動人至極點。
她雖現身凡間,卻似絕不該置身於這配不起她身份的塵俗之地。她的美眸清麗如太陽在朝霞裏升起,又能永遠保持某種神秘不可測的平靜。
這是原著裏對師妃暄的形容,項東海已經不知道用什麼詞語來形容她的美麗。難怪徐子陵到頭來還是要淪落,難怪以侯希白的畫功也畫不出師妃暄的神髓,難怪…
一切都理所當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