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嶽不羣的第二個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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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所過之處,所有的人都為其讓路。
雖然玉磐子的為人不怎麼樣,甚至令人有點反,但是他這般乾脆的作為倒是讓萬千江湖高手佩服不已。畢竟不是每一個人都能説放下就放下的,玉磐子能做到這一步,絕對是難能可貴的事情。
至於泰山派,沒有一個敢出口阻止的,即使是玉磐子的弟子也不敢。畢竟是這麼多人所見證的事實,而且還是敗在一個華山二代弟子的劍下,他們再是無恥有不敢挽留。
“珊兒,你太胡鬧了…”對於自己女兒造成這樣的局面,嶽不羣竟然只是説出這樣一句話,實在讓人骨悚然。不過他的護短,卻讓華山弟子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暖意。
事情到了這裏,已經不是純粹的義氣之爭了,而是以嵩山為首的嵩泰聯盟,與以華山為首的三嶽聯盟之爭。只不過因為華山派的目標不是很明確,讓恆山和衡山心中沒底罷了。
如今,臉面無光的泰山派想要拿回場子,但驚於華山派的實力暫時偃旗息鼓,也讓嵩山派失去了一顆重要的棋子。
既然如此,嵩山派就得令謀對策了。
“嵩山派丁勉,請嶽師兄賜教!”既然泰山派的人馬不願意出來當探馬,那麼人才鼎盛的嵩山派就自己來。不過這一次出來,就是嵩山派的第二號人物——託塔手丁勉,實在叫在場的江湖高手們吃驚不已。
不想嶽不羣反詰道:“敢問左師兄,這一次的五嶽盟會是意氣之爭,還是要商討對付魔教和五嶽劍派的未來?”
“這…”左冷禪的臉依然是難看的很,不過他懶得回答嶽不羣這個刁鑽的問題,這個長音乃是一直負責着嵩山派事務的湯英鶚發出的。
定了一下,湯英鶚這才發話回道:“這一次的五嶽盟會的確是要商討我們五嶽劍派的未來大事,只不過因為大家的意見不合,所以必須用劍來解決,因為我們是江湖人。”牽強…
這個解釋實在是牽強,簡直就是在敷衍。
就在嶽不羣想要進的時候,左冷禪終於開口了,問道:“據我們的探子所發來的消息,如今魔教教主、有天下第一高手之稱的東方不敗已經離開了黑木崖,如若來到我們中原武林,肯定會掀起一場腥風血雨。而我們五嶽劍派還在這裏內鬥不休,敢問華山的嶽掌門,我們究竟想憑藉什麼與東方不敗的魔教對抗呢?”左冷禪早就知道嶽不羣的野心,本不給嶽不羣思緒的機會,繼續説道:“相信你們華山也飽受劍、氣兩宗分裂的痛苦。以己類人,如果我們五嶽劍派繼續內鬥下去,究竟會是何場面,相信嶽掌門心底有數。”嶽不羣的臉終於有變化了,不是因為左冷禪的問,而是給東方不敗殺進中原的消息所震懾到。
如果説左冷禪的武功令人忌憚的話,那麼東方不敗的武功就是令人恐懼。完全是不同層次的存在。
文無第一,武無第二。
這個是自古以來的定律,但是東方不敗竟然能雄居天下第一的寶座這麼多年,連向來傲氣非常的少林、武當、丐幫、崆峒、五嶽劍派等等也都是聲不應,由此可見東方不敗的威名在這個世界已經是無人能比。
與魔教勢如水火的五嶽劍派,死在東方不敗手下的前輩高人簡直就可以用“不計其數”來形容。東方不敗的名頭,在五嶽劍派的弟子裏絕對是不可磨滅的,所謂的魔教前教主任我行、魔教護教左使向問天與其一比,簡直就是不值一提。
所以,即使是信心十足的嶽不羣,一聽到東方不敗的威名,當即失了鋭氣。連嶽不羣都如此,更不説其他人了。
一時間,全場一片死寂。
左冷禪深知東方不敗的威名,以雄厚的內力喊道:“既然魔教膽敢殺入中原,那麼就別怪我們中原的江湖英雄羣起而攻了。如今,我們五嶽劍派內鬥不止,如此力量本無法與魔教相對抗,所以本人想定五嶽盟主,讓大家選出一個德高望重的五嶽劍派高手,來領導我們對抗魔教。”
“這…”嶽不羣被左冷禪這個突然轉變得不知虛實。
原本以為左冷禪會一力促成五嶽劍派的統一,不想現在竟然只是按照以前的路子走下去。五嶽劍派的統一掌門,和五嶽盟主可有本質的差別,這個就像現在的左冷禪一樣,一個是令行止,一個是各派我行我素、不聽號令,差別可是大了。
定閒師太、莫大先生也是莫名其妙,不知左冷禪的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膏藥。
不過嶽不羣倒是猜到了其中一點意思,小心地問道:“既然是跟上次一樣選舉五嶽盟主而已,那也即是説,左師兄想要再來一次比劍奪帥?”
“正是!”左冷禪很是肯定地答道。
左冷禪的這個選擇也是無奈之舉。如今華山派劍宗和氣宗和二為一,氣勢大盛,已經不是嵩山派能以力屈服的對象。不過如果華山派沒了恆山派和衡山派的支持,那麼他們也就獨立難支,只能逐漸被壓、削弱的份,最後也只能乖乖的五派一統。
打擊華山派困難,但是打擊恆山和衡山兩派,對於嵩山派來説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
當然的,這個是左冷禪的個人想法,他還不知道恆山和衡山兩派已經今非昔比,他的如意算盤打得太響亮了。
嶽不羣的想法是跟左冷禪爭奪統一以後的五嶽派的掌門之位,但是他來到嵩山之後,發覺左冷禪的修為深不可測,即使自己融會了五嶽劍派的髓、“紫霞神功”大成也沒有必勝。
現在左冷禪主動退一步,嶽不羣也是樂得讓華山派慢慢發展,以今時今的華山派,再給嶽不羣十年的時間,嶽不羣有八、九成的信心恢復到華山派以前最輝煌的時刻。
嶽不羣有野心是不假,但他的冷靜超越了他的野心。
或許也可以説,嶽不羣的野心是建立在自己的實力基礎上,現在自身的實力強不過左冷禪,那麼就走另一條超越之路。
這個也算是野心的一種吧。
“既然如此,敢問華山的嶽掌門是否接下本人的挑戰?”託塔手丁勉一直都認為自己是五嶽劍派僅次於自家師兄的第二高手,但是自從衡山一行之後,他的名氣就逐漸下降,自信心也是越來越虛弱。特別是經過項東海的屢次戲耍之後,他對自己的武功充滿了懷疑。
不過這一次他有表現的機會了,這數個月來的苦修讓他重新找回了自信心,自覺得自己即使不比嶽不羣,也不會差到哪裏去。自己與他一戰,不僅可以替師兄探清楚嶽不羣的實力究竟達到了什麼層次,更可以挽回自己在師兄心中的地位,一舉兩得。
嶽不羣眼光瞄了一眼丁勉,心中冷笑一聲。
一年前,託塔手丁勉或許可以與自己一較高低。但是現在,兩個丁勉也不是自己的對手。所以嶽不羣本沒心情出戰,更何況他早就有了準備,對身邊的林平之説道:“平之,雖然你的天資不好,但你是我們華山中最為辛苦的,這年多來的苦修師傅是知道的,所以師傅才會傳授你那一套絕學以滋鼓勵,現在就拿這個大名鼎鼎的託塔手丁勉試驗一下自己的修為吧。”
“弟子遵命!”猶如一張白紙的林平之在經歷了家門慘變之後,對武力的追求幾乎到了盲目的地步。在他遇到了嶽不羣這個攻於心計的野心家之後,生命軌跡就演着嶽不羣所規劃的路線走下去,現在,在嶽不羣充滿情的演説下,林平之帶着振興林家的雄心,以及少年人的熱血走了出來。
“嶽不羣!”對於嶽不羣的藐視,丁勉怒了,打從心底的憤怒。
不想林平之壓兒不去理會丁勉的怒火,臉森冷地搦戰道:“華山二代弟子林平之,求嵩山丁勉師叔指教!”聲音擲地有聲,充滿英雄一去兮不復返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