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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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動地看着江渢，眼裏帶着點懨懨的情緒，都是起牀氣的緣故，江渢竟然從方沅澧的眼神，看到了方沅澧小時候的影子。

“回家再睡吧。”江渢薅了一把方沅澧的額頭，方沅澧隨着慣點了點頭。

吃飯洗澡一通折騰下來，方沅澧神了，説什麼都睡不着，他倆尷尬地坐在客廳，看着電視機裏滾動的畫面。

電視的聲音開的不大，電聲甚至能壓過節目的聲音，方沅澧蜷着雙腿，窩在沙發角落，時間過得很慢，他虔誠的希望，江渢能把先前在車上説過都忘記。

可江渢記了這麼多年，怎麼可能説失憶就失憶，能沉住氣不説話，就是在等方沅澧先熬不住。

沒人在意電視裏播得是什麼節目，可方沅澧不停地按動着遙控，畫面一直在閃爍，江渢身子一歪，靠在了沙發扶手上，有些無奈喊道:“方沅澧…”方沅澧像是被老師叫到起來回答問題，他手上一頓，還沒來得及回答，房間驟然黑了下來。

他舉着遙控板愣了兩秒鐘的神，才嘟囔道:“停電了。”也沒人起個頭説是找蠟燭，即便是沒有蠟燭，打開手機照照明也是好的，可他倆就並排坐在沙發上，中間隔了一段距離，你發呆我也發呆。

江渢突然想要煙，他很少會有這種想法，除了特別煩惱和犯困的時候，他不會主動想要煙，因為一肚子的話，需要一個引線。

手剛伸進褲兜裏，旁邊的方沅澧曲起膝蓋，盤腿坐着，江渢煙的念頭不是特別堅定，方沅澧任何的風吹草動，都能打斷他這種思緒。

他微微嘆了口，將手放到沙發扶手上，“我什麼都回答你了，你還沒給我回應呢。

“該來的還是得來，方沅澧揪住衣角，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回答你什麼？”他像是行走在沙漠的旅人，嗓子發緊。

“你要不要跟我談戀愛。”這種問法，只有兩種回答，要或者是不要，方沅澧的腦子偏偏要給他糾結出個不知道。

見方沅澧閉口不答，江渢又換了種方式，“你和我…談戀愛吧…”就像是小時候，他邀請方沅澧出去玩一樣，帶着懇求的語氣，不需要方沅澧自己做選擇。

黑暗能給人無限的勇氣，江渢朝方沅澧身邊坐了過去，把方沅澧在沙發角落裏，帶着幾分可憐的語氣説道:“你要是不想，就直截了當地拒絕我，這樣我才能換別的方式追求你。”江渢人笨，所有的事情，只能靠實踐，只有失敗的時候，他才會換種方式，沒別的優點，貴在堅持。

方沅澧光着腳踩在沙發上，腳趾緊抓着沙發，他不光是鑽牛角尖，還不太自信，他小時候很壞，對江渢不好，江渢為什麼會喜歡他。

“為什麼…”方沅澧抱着膝頭，將半張臉躲在手臂裏，“我沒什麼值得你喜歡的地方。”喜歡本身是一件不問有緣的事情。

江渢伸手拖住了方沅澧的後腦勺，目光虔誠地看着他，“其實我不知道…我以前想對你好…現在想對你更好…”餘生他也想將生活的邊角料雙手奉上。

方沅澧了鼻子，幸好房間裏夠黑，江渢看不到他眼睛紅了。

“我沒你想得那麼好。”方沅澧頓了頓。

他格糟糕，人緣很差，小時候總容易被孤立，因為家庭的緣故，父母能給他物質上最好的，但思想教育不足，在家是中心的方沅澧，一定要在學校裏當焦點。

他自持過高，甚至有些剛愎自用，沒辦法和同學好好相處。

江渢傻乎乎的討好，莫大的滿足了他的虛榮心，他的驕縱和傲慢，江渢都在無限的放縱他。

小時候的德行全仗着家庭背景，方沅澧沒學會如何與人相處，沒人給他撐的時候，他只能選擇默不作聲的逃避。

“我現在比以前更糟…”方沅澧本以為江渢會接話，片刻的冷場後，他只能自嘲似的開口，“你看人的眼光很差…”江渢知道方沅澧有很多的缺點，小時候狂妄自大，長大後懦弱無能，可一旦貼上喜歡的標籤，透過濾鏡看到的缺點都不是缺點。

先愛上的人永遠都是輸家，江渢能夠容忍方沅澧無傷大雅的缺點，他或許在這段覺中卑微一點，別人只看到他對方沅澧的忍讓和包容，卻忽視了他其實也樂在其中。

追求所愛的過程就是一種享受，他不強求方沅澧為他做出多大的改變，也不需要方沅澧有多大的進步。

想想他為什麼會想要賺錢，江渢細細琢磨，大概是他一直還心存念想，等着和方沅澧重聚，如果方沅澧有一天累了想要停下來歇歇腳，他能毫無負擔的成為方沅澧遮風避雨的港灣。

有些人天生吃苦的命，有些人一生享不盡的福，如果可以他願意努力一點，讓方沅澧當那個幸運兒，一輩子都在被愛當中。

“也沒有很差吧…”江渢維護方沅澧的，強子把方沅澧往涵引才是具有危險的事情，可方沅澧沒有真正追究過，“你做了很壞的事嗎？為了欺負我，順帶遷怒了別人？”這句“欺負”親暱意味太強，方沅澧手忙腳亂地想要去捂江渢的嘴，人剛撲到江渢面前，被江渢一把捏住了手腕。

方沅澧特別“壞的”的時候，好像都是對着自己，果然自己那會兒不入方沅澧的眼，江渢喃喃道:“你小時候是不是特別不喜歡我…所以才不讓別人跟我玩？”方沅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