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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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有餘而力不足。

“過兩天我還得去趟醫院，複診…”方沅澧背過身去，吳霞的中氣十足，他和江渢隔的近，聽到這些讓他難堪的話也就算了，方沅澧不想再讓江渢看到他的表情。

吳霞一聽，嚷嚷道:“還要等兩天！你真當電視台是你家開的，多少人考着試都進不來，你以為找了點關係硬進來，你真把自己當成領導親戚了。”平裏吳霞陰陽怪氣的諷刺聽多了，方沅澧本該是不痛不癢的，大概是有江渢在，勾起了他久藏於心中的自尊心。

“我…”方沅澧破天荒地想要反駁。

沒想到吳霞又打斷道:“我問你個事兒，你是不是和那江總認識啊？”江總，除了江渢，不會有第二個人，方沅澧哪怕背後沒有長眼睛，也能覺到江渢炙熱的眼神，他微微收緊拳頭，否認道:“我不認識…”

“你糊誰呢？”台裏其他的人，方沅澧還是隨口搪過去，可吳霞不一樣，吳霞是他直系領導，他也是跟着吳霞做節目才遇上江渢的。

吳霞大概是想着有求與方沅澧，還沒有大發雷霆，“你別不承認啊，我説你認識點人，就眼睛長到頭頂了，生怕我搶了你的關係啊？你知不知道你這幾天不在，你工作的那點事，還得我來頂着，做人不知道知恩圖報，真是白眼狼。”方沅澧抿着嘴不説話，吳霞的習慣了每一句都在貶低自己，一邊又看不上，一邊又找自己幫忙。

口頭上佔了上風的吳霞，見方沅澧不反駁，終於放下架子，“這不是手頭還還有個財經欄目的活嗎？你跟江總説説。”電話裏吳霞還是羅裏吧嗦的説現在電視台有多不容易，但方沅澧沒大聽進去。

他不用回頭就知道，江渢已經坐到了他的身後，吳霞剛剛説的話，也應該被江渢聽得清清楚楚。

江渢現在該是一副什麼樣的姿態呢？高高在上，等着自己低聲下氣地求他，還是正大光明地取笑自己。

更掉價的事情自己都做了，方沅澧打心底裏覺得，他沒必要再端着，在金主面前還心高氣傲個什麼勁兒，裝給誰看啊。

心裏是這樣想，方沅澧還是過不了自己那道坎兒，直到吳霞在那邊輕鬆地説了句，“行了，就這樣吧，你記得跟江總説説。”掛了電話，見方沅澧還是不回頭，江渢一手按在了方沅澧的肩頭，他知道，方沅澧不會求他。

“你們領導…”江渢太維護方沅澧的面子，他説每一句話前，都要給方沅澧的自尊心找台階下。

方沅澧回頭看來他一眼，人江總都起了這個頭，“江總最近不忙嗎？”不然怎麼會成天圍着他轉，“我們台裏還有個節目…”最`新`沷`怖`網www.91ks.online最`新`沷`怖`網www.91ks.online説到這個份兒上了，江渢以為，這已經是方沅澧的底線，連忙好，“不忙，我去就是了。”見江渢果斷答應，方沅澧鬆了口氣的同時，又隱隱覺得莫名臊得慌，江渢在他面前，似乎太好説話了一點。

一直以來，他都以為江渢是想報復他，才會提出包養的事情，可如今看來，江渢在“報復”的軌道上，逐漸偏離。

眼看快到九點，剛江渢幫了自己的忙，方沅澧一時間不好開口攆人，幸好江渢這人還有原則，“那我先走了。”走到門口時，江渢突然轉過頭來，一副言又止的樣子，方沅澧只能問道:“江總還有什麼事嗎？”

“你之前説不去我那…”江渢偷摸着看了方沅澧一眼，似乎在斟酌自己的語言，“那我…來你這裏，不算是違約吧？我以後能住在你這兒嗎？”剛還想着江渢這人有原則，都是放。

第二十四章江渢一手撐在門框上，語氣不急不躁，可動作已經完全出賣了他，今天方沅澧不給他個肯定回答，他估計會賴着不走。

無形的壓迫是最有力度的，沉默會讓方沅澧這個急子堅持不住，他顧左右而言他，“江總還不走嗎？”相反，岔開話題這一套，在江渢這兒壓不管用，他還是能厚着臉皮重複道:“能嗎？”江渢不需要方沅澧的迂迴，他需要方沅澧斬釘截鐵地答應自己，或者直截了當地拒絕自己，這樣他才有説服自己的理由。

不然他總覺得，方沅澧的退讓，就是還在給他機會，有機會不能抓緊，那就是他的問題。

可方沅澧早就不是那個有話直説的大少爺，他畏首畏尾，怕得罪任何人，江渢的第二次提問，在他眼裏詢問意思並沒有那麼濃厚，是江渢在他妥協。

方沅澧遲疑了半秒，不為別的，為的是剛剛江渢幫了他，為的是江渢現在是他的金主。

有猶豫就是説還有的商量，江渢不知不覺又擠回了門裏，“要是不行…我每天晚上這個時候再走就是了…”嘴上是這樣説的，身體倒是很誠實。

方沅澧非常清楚，只要江渢答應幫他，就實錘了他倆確實有點關係，他生怕拒絕了江渢，江渢到時候在同事面前風言風語，方沅澧還是看得清自己的立場的。

要知進退，會討好人。

方沅澧不想在江渢面前表現的太隨意，又不能太逆着江渢的意思，他垂眼看着地上，小聲道:“我們説好的…不讓別人知道…”江渢就沒見過方沅澧這麼楚楚可憐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