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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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小狼哥告訴他幼崽睜開眼睛了的那天,還帶回了一個東西給他。
一很長很直的木子,最開始也不是很直,小狼哥用短刀削過。
“拿着,走。”男孩把子遞給宋撿的時候説。
宋撿本不想要,他就想小狼哥拉着繩子,以後要是拉着手更好。子一直戳在帳篷裏,説什麼都不肯用,彷彿一用,小狼哥就能不管他。
這片棲息地靠近裂谷,男孩總能找到崖。人類不敢去摘,生怕掉下去粉身碎骨,但是男孩不怕,他用四肢走路,無論平衡還是體力都更善於攀爬。大塊大塊的崖帶回來,身上經常被叮得紅一塊腫一塊。
宋撿吃完了甜甜的,抱着他心疼,抱着小狼哥。到了晚上,他們守着一小堆篝火把生烤,吃不了的再存起來。
整個民營,宋撿算是伙食最好的人了,可他心裏主意大,和小狼哥想的不一樣。他是人,不是狼,總要替以後的生存打算,儘管還是個孩子,可他也想活着。
等到一天夕落時,狼羣回來了,宋撿離開帳篷,讓小狼哥拉着他的繩,帶他去找張牧。不同的是,這回他手裏抱着三大塊完整的崖,每一塊都像扁平的大餅,比小孩兒的臉還大。
多得邊走邊滴,從小帳篷走到張牧這裏,民圍着看了一路,大家換眼,誰也沒想到小半瞎的子過得比他們還好。
讓他們眼紅。
張牧聽見宋撿在帳篷外面叫他,出來一看,震驚了。摘崖很危險,怎麼宋撿手裏會有這麼多?還讓民都看見了。
要不是狼崽子護着,怕是早被搶得一乾二淨。
“張牧,我又來了啊,我和你換東西,求求了。”宋撿朝着有聲音的方向説,殊不知沒對準,稍稍偏右一點,可他不知道,還説着,“我想要一條厚厚的大毯子,再要藥,再要……再要一塊大鹽,我和小狼哥要吃。”張牧盯着他的看,不光是別人,這也是他第一次近距離看蜂巢,那麼漂亮,還有香味。更叫他震驚的,是狼崽子今天的頭髮紮上了,用一細長的野草絲,低低地綁了個辮子。
不再披頭散髮,出一張全臉和耳朵。這樣一紮,儘管還是蹲着的,可他的眉梢好像會動了。
他越來越像人。
第14章合帳篷男孩的頭髮是宋撿胡亂紮上的,幾縷細長的髮絲搭在臉上,表情仍舊很冰冷。可是當他想要表達不高興的時候,眉會動一下。
原本他很抗拒紮起來,頭皮總像被揪住了,可當他捕獵時,紮起來的頭髮更方便,也就無所謂了。
現在他盯着的,是張牧上那把槍。樊宇也有,有很多槍,這個東西殺傷力很大,他很嚮往。
只有足夠強大的頭狼,才能保護所有同伴。
宋撿看不見張牧的槍,也看不見旁邊垂涎三尺眼睛都紅了的民,他打的是另外一個主意。
“換不換啊?求求了。”
“換。”張牧答應得很痛快,實在太難得了,“就要藥,厚毯,還有鹽?”宋撿的小臉是在温泉裏洗的,格外乾淨,板着一張漂亮的臉蛋開始討價還價。
“那個是……是一塊崖來換的,三塊我不給。藥……我要那個,很難聞的藥水,還要棉籤,還要幾顆消炎藥,就要……五顆吧。”説着,他把其中一塊崖往前遞遞,不少又滴在了沙面上。那個藥水,上次用過一次宋撿就記住了,可以讓血的傷口迅速發乾。消炎藥是以前聽爸爸媽媽提過的,他們説,人要是受了傷,血不可怕,一旦燒起來才可怕,沒有消炎藥,人就死了。
他怕死,也怕小狼哥死。
張牧趕緊接過塊來,用布包裹住。
“你還想要什麼?”
“第二塊崖,我想要一個揹包,再要一個罐子,要帶蓋子的罐子。”宋撿説,滿手都是粘稠的,給民們饞得不行。有揹包就可以把物資裝起來,再轉移時不用拖着,罐子用來裝蜂,以後離開這裏,他和小狼哥還可以有甜甜吃。
張牧笑了笑,和這麼小的孩子做生意。
“可以,我是領頭人,答應你的事絕不反悔。”
“那……給你吧。”宋撿又把第二塊遞過去,“最後一塊我要和你換藥膏,你有沒有……止疼的藥膏?我小狼哥每天找都被叮到,我要止疼的,你沒有,我就不給了,留着自己吃。”幾個民相互對視一眼,嘀咕着什麼找的路,抱着團走了。張牧沒去管他們,誰都想吃好些,他們或許打算去摘一次試試。
“可以,我們這筆易成。”張牧把第三塊崖接過來,迫不及待先嚐了一口,果真是甜,從沒吃過的甜。
宋撿要的東西多,有些是張牧帳篷裏也沒有的,只能去民營裏找,誰有就拿出來,張牧切一大塊作為補償。厚毯子、揹包、拳頭大的鹽塊、帶蓋子的鐵皮罐都好找,藥太難湊了。
跑遍了整個營地,終於湊齊了宋撿要的藥。一瓶碘酒、一小把棉籤、五顆消炎藥,還有一小罐草藥膏。
最後到宋撿手裏,小孩兒都快拿不動了。張牧只好幫着他拿回去,一路上,狼崽子都在自己右側,時不時瞟一眼自己的。
“你小狼哥怎麼還不穿衣服啊?”張牧問宋撿。
“小狼哥不喜歡,給他褲子了,他不穿。”宋撿被繩子拉着走,慢慢試探沙面,生怕踩到石頭硌腳,“張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