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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2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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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無助的時候,真的希望被人直接打暈算了,否則每分每秒都是痛苦。這是他第二次見到父親的眼淚,上一次,還是母親過世的時候。

現在父親又哭了,可是已經長大的自己,卻什麼都做不了。他以為自己學了醫術就能救人,沒想到在武器和野蠻面前,用沒有。

“小靈!張牧,張牧!”周顥搖搖晃晃地衝進帳篷,腦袋上包着繃帶,他剛醒,可是已經想起兒被劫走的事,也是強撐着,從另外一個帳篷衝過來,見着張牧身旁的槍,比見着自己的命還珍惜,一把奪過來就要起身,“我去找她!”

“姐夫你坐下!”張藝擦乾一把眼淚,又把他扶下來,母親去世後自己也沒哭過,這會兒眼淚止不住,“你可能是腦震盪,現在咱們的藥不夠,這個病嚴重了是會死人的!”

“死人?死人!”周顥吼得額頭青筋爆起,“你姐和營地出這麼大的事,我死了又怎麼樣!”可是還沒走幾步,強烈的眩暈襲擊了他的腦袋,眼瞧要摔倒。

他只好由着張藝來攙扶,慢慢坐倒,嘴邊還有沒擦乾的血跡。

張牧看着他,看着營地裏可能僅剩下的這一把槍,無言以對,痛苦也無法言説。他很少低下的頭,這時候不得不低下來了,承認自己無能為力,連自己的孩子都護不住。

“爸,姐夫,你們好好養傷。”張藝這時候把那把槍拿過來,心裏已經打定了主意,“我去找我姐,我去找。”張牧搖搖頭,又擺擺手。女兒已經回不來了,小藝説去找,其實他就是做好了送死的準備。他只有這一把自制槍,那些人的武器,自己都沒見過,一發子彈就把帳篷掀翻,小藝去找他們只會被打成篩子,打成片兒。

“別去。”張牧的手又擺了擺,徹底垂了下來,像一頭暮年的老狼,眼神失去了光彩。

忽然,營地周圍響起了他悉的聲音,像從風沙中傳來,把荒漠都穿透了,一開始聲音不大,逐漸變得清晰。

張藝也聽到了,但是他不敢相信,再仔細聽聽,一下子繃直了雙腿,從腳後跟開始發熱,發麻。沒有錯,沒聽錯!是狼的叫聲,拖着長音在叫,叫聲中帶着憤怒和悲傷。自己從小就聽這個,因為狼羣總是跟隨營地轉移,保護營地的邊緣。它們數量眾多,叫聲也越來越大。

周顥也聽到了動靜,長長短短地叫着,他一時半會兒沒聽清楚是什麼,只看張藝興奮地站了起來。

“小撿哥他們回來了!爸!他們回來了!”張藝不可置信地繼續聆聽,“是狼,狼也回來了!”張牧低着的頭,慢慢地抬了起來,眼淚翻滾出眼眶,還沒來得及淌過淚溝,就滴到了地上。沒錯,這是狼羣呼喚同伴的聲音,是那些狼回來了。

那一年,在營地邊緣搭小帳篷住的狼崽子和小半瞎回來了。

宋撿從瑪麗的背上跳下來,完全不認識這個地方了,他們離開營地的時候,這裏井然有序,邊緣地帶已經建立好木刺和篝火,張牧也組織了巡邏隊,大傢伙都在過自己的小子,儘管沙漠生活艱苦,但是快樂又自由。

張牧不是沒指揮沒魄力的男人,否則不會帶領營地這麼多年,還有這麼多人信服他,他早知道武器、種植、醫術的重要,所以挨家挨户都備上了手槍。他公正又嚴厲,還培養了那麼多副手學會看天氣,大傢伙明明可以長長久久地生活下去。

卻沒想到,碰上一幫專業的強盜,一幫以前沙漠裏沒有的強盜。

現在目之所及狼藉一片,木刺和篝火都被破壞了,好多帳篷都被燒焦,布料都變成了黑。宋撿跑在最前面,越往張牧的大帳篷跑,越不安。

為什麼會這樣?他不懂,荒漠裏的民以前從不殘殺,而這些人的武器又是哪裏來的?他跑過幾個完全燒焦的帳篷,終於看到了張牧家。

大帳篷有一半倒塌了,柵欄裏以前有很多匹荒漠馬的,現在馬都不見了,連十幾條獵狗都不見了。

小靈姐種植的那一小塊移動的菜地,也被火燒得乾乾淨淨。他衝進帳簾,就看到三個男人互相攙扶着站起來,地上只有一把小小的自制槍。

“小撿哥!”張藝見着了宋撿,不顧一切地撲過去,緊緊地勒住宋撿的身體抱住了,“你可回來了!”

“怎麼了?大傢伙都怎麼了?”即便已經聽過李韓講述,可是親眼見到又是另外一回事,宋撿風塵僕僕地趕回來,才發現現況比李韓説的還要糟糕。

張牧和周顥都傷成這樣了,可想而知……別的人會成什麼樣。

“你怎麼回來了?”張牧喜憂參半,這孩子是哨兵,要是他知道營地被偷襲,一定會去找那些人算賬。可是他只是一個人,那邊是好幾百個,還有致命的武器,打不過的。

宋撿呆呆地看着四周,這個帳篷裏面曾經多漂亮啊,是自己最羨慕的大帳篷了,現在被毀得支離破碎,完全不像一個家。他上的小包袱剛好鬆開,因為奔跑顛簸從身上滑落,掉在了腳邊。

剛好曬成乾的青果和木糖,滾了出來。

周允先安撫好狼羣才帶着李韓進來,狼羣躁動不安並且呈現出了攻擊,説明它們聞出了血的味道,還有槍火的氣味。血讓它們興奮,槍又讓它們產生了敵意,因為狼羣中剛剛出生了幼崽,這時候的母狼最兇狠。

而他的憤怒也影響了其他的狼,連眼睛看不見的黑狼都開始叫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