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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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扒掉了他的褲子,宋撿就坐在水裏不起來。
“撿。”男孩不懂他為什麼不洗,還是説小狗都不愛洗澡,“水,熱。”
“水熱的,我也不想啊……小狼哥你把褲子還我好不?求求了。”宋撿的上衣還在身上,水真的很暖和,舒服得他不想起來。突然,扒自己上衣的那雙手停下了,而是抓住了自己的臉,開始。
男孩捧着宋撿的小臉,近距離觀察他。兩個人的睫尖都快掃到一起了,他也沒看出來宋撿的眼睛和別人有什麼不一樣,更不懂為什麼這雙眼睛不好用。
“撿。”男孩往宋撿身上潑水,“髒。”
“我不髒,我……我才不髒。”宋撿氣呼呼的,臉快要被變形。可他又笑了,在水裏踢小狼哥的腿,摟他的。
泉邊聚了幾個人,都是拿着盆來打水的。
“滾開!
這是喝的水,誰他媽讓狼崽子進去糟蹋的?”
“小狼哥我們快走吧,他們……他們兇。”宋撿在水裏穿褲子,才不讓別人看見自己的小不點兒。小狼哥把他拉了起來,可是卻沒有動。
“看什麼看!”岸邊的人急了,心裏有點虛。周圍沒有狼羣他們就嚷嚷幾句,背地裏都罵狼崽子又髒又野,不是人。
一個洗乾淨的大孩子站在水中央,他全洗乾淨了,長頭髮背向腦後搭在肩上,不穿衣服,瘦。這是民們第一次看清楚狼崽子的面相,一張睚眥必報的帶仇恨的臉,深薄的眼皮,下垂的嘴角。
他只是個孩子,可他的眼神不像個人,看着他們就像看着到嘴的獵物。
“幹什麼呢?”張牧的帳篷離水源最近,“滾,別衝小孩兒嚷嚷。”
“領頭人,我們是信你才願意跟着你。”一個民站出來,早就對狼羣不滿了,“狼傷人了誰管?各家的孩子每天都嚇着了誰管?”這確實是個問題,狼羣是野生動物,説不準什麼時候發瘋。可野生動物也有智商,在極端環境下和人類達成了某種共生關係。張牧了下外套,不經意地了槍。
“狼沒傷人我就不會驅趕,沒有這羣狼,今天大傢伙還沒水喝呢。趕緊打水,各自回各自的帳篷,不許多事。”那幾個人怪不服氣的,可是也沒辦法。誰料狼崽子帶着穿好衣服的宋撿從水裏出來了,披散着濕頭髮,還深深地望了一眼張牧。
宋撿不知道發生什麼,只顧得穿衣服,小狼哥拉他去哪兒就去哪兒。
男孩並不怕民,他怕的是張牧上的武器,今天已經見識過威力。這種怕和人類的慫不一樣,是動物的,類似食物鏈的高位對低位的震懾。張牧有一把槍,男孩就把他列為比自己危險的生物,如果他沒槍,兩個人就差不多。
狼很聰明,絕不挑戰打不過的對手。
他們的小帳篷在最外面,離水最遠,男孩拉着繩子帶宋撿走,從來不去拉他的手。宋撿有時想要牽着手,他就拍宋撿的手背,把他打開,保持一定距離。
經過樊宇的帳篷時,男孩讓宋撿原地蹲下等他一會兒,再回來時,手裏多了幾燒火用的木頭,和兩塊打火石。
“這是什麼啊?”宋撿趕緊把繩子到小狼哥手裏,沒人拉着繩他好害怕,怕小狼哥不回來,自己又一個人。
“石頭,火。”男孩帶着宋撿繼續往前走,看到了他們的小帳篷。
有了上次的經驗,這次搭的比上次好些,還是三腳架圍着布,可是高出許多。太陽逐漸落下,温度急劇下降,宋撿躲進帳篷時打了個冷顫,好懷念剛才的熱水。
“小狼哥,我衣服濕了,我好冷。”宋撿拖着長音,和男孩撒個嬌。雖然撒嬌從來沒回應,但這個年齡的孩子都喜歡撒嬌,一拖着長音説話彷彿就有人疼。
果然,小狼哥沒理他。
帳篷裏鋪着薄毯,薄毯底下壓着一層草皮。濕衣服黏在身上難受,宋撿抱着膝蓋猶豫了一會兒,兩隻小手撓撓臉,開始衣服。
衣服是爸媽的舊衣服改的,上衣就是一件大袍子,鬆鬆垮垮一條帶,底下是一條遮到膝蓋的褲子,寬大得很。裏面還有一條小底褲,包着他的小股。
宋撿全給了,摸着張牧給的襪子往腳丫上面套,保護好小腳。他很瘦,即便已經胖了可還是瘦,爸媽打的傷倒是全部長好了。
小狼哥的腳步走近,宋撿轉着腦袋聽這個聲,找他的影子。突然幾匹狼鑽進帳篷裏,圍着宋撿找地方窩好,宋撿趕緊抱住一匹取暖,身上濕濕的,沾滿了狼。
眼前逐漸亮起一個小點。
“小狼哥你點火了?”宋撿鬆開狼,探出小腦袋問,“你是不是點火啦?是火不?”他往前伸伸手,果真是,有股熱氣朝這邊來。
男孩怕火,他是狼,打火石本不會用,搭好了一小堆木柴,不知道怎麼點。還是偷了別人家篝火裏燃着的木頭才點起自己這一堆。點完了他趕緊離遠,歪着頭蹲下,思考火到底是什麼。
它有温度,很燙,可以把生,也可以燒人。
宋撿高興壞了,這是他和小狼哥的第一堆火。他把濕衣服拿出去,攤開,放在帳篷外面,想要藉着火的熱度烤乾。脖子上的繩子也濕了,但是他摘不下來,也不想摘。
“撿,沒,衣服。”男孩還是很怕火,鑽進了他們的小帳篷。
“衣服濕了。”宋撿知道害羞,捂着自己的小不點兒,可又想暖和,還是去抱他了,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