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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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忿,秋先生怎麼平白無故的這麼……這麼兇他。
直到柳玉生回去了,還都在暈暈乎乎想着謝虛的事。
院落中,服侍他穿衣洗漱的小廝進了門。小廝跟着柳玉生許久,平説話便也不忌憚。於是詢問起柳玉生今天見了那謝虛,是個什麼妖魔鬼怪的道行,柳玉生才似猛地驚醒般想起來。……他原本是去和謝虛鬥法的!結果不僅法沒鬥上,還表現的痴痴傻傻,像個呆子般。
柳玉生越想越覺得自己沒發揮好,整個人癱軟在榻上,將臉埋進被褥裏,忽地發出一聲有氣無力的喊聲來。
謝虛對着柳玉生的複雜心態全然不知,一心投進花朝節裏了。
他的劍舞太過鋒芒畢,並不怎麼符合當下時興的喜好,若是能像柳玉生那樣柔軟漂亮點,倒是更像模像樣點。
這些天花朝節的氛圍已營造到最高點,花楹台也修繕完成。底部鏤空,勾欄漆上暗沉金,又在附近建立了許多視野好的私人隔間。
來往的客人莫不熱切矚目,似能想到那天到來的盛況。
就在花魁選舉來臨前,街上還有小攤販售賣着畫冊。
謝虛從送衣衫的小廝那處看見上了的畫冊,便也好奇地問他要了一本。
“這是什麼?”小廝剛要回答,謝虛自己已經翻開那本冊子了。裁剪的細線旁寫着“覓芳錄”幾字。
那接下來的書頁上都是彩繪的美人,各個身修長,弱不風,一雙美目顧盼,説不出的身姿動人,旁邊又名和姓名。謝虛翻到了第二頁,見那上面是昨見過的柳玉生,更覺新奇。
只是這裏面畫的柳玉生,好似並沒有真人來的動人。
小廝這時答道:“這東西俗稱美人錄,每回花朝節時,便會出一冊,押誰能上花楹台。聽説還有人開了盤,押裏面有誰能成為今夜的花魁。”謝虛又翻到底,失笑道:“卻是沒有我。”小廝從頭到尾都垂着頭,聽見謝虛的話,很是無奈:“公子平不顯於台前,畫這冊子的人看不見,自然畫不上去。”若是讓他們瞧見公子的樣貌,恐怕這比試也不用再比了。小廝暗忖道。
謝虛翻完了冊子,看着酉時將近,便將秋池水為他送來的衣裳穿上。又略微打理形容,便準備出門了。
他今也着一身豔裳。
那花楹台下的客人都坐的頗遠,因此要穿豔些,更引人注目。
謝虛連着穿了幾紅裳,這件比前面幾天的衣裳都更要繁複細,上繡着金暗紋,偶爾轉身時,便可見緞面蹁躚,好似覆着銀光。穿這樣的長裳,又不是多嚴整的形制,原該顯得輕浮。可謝虛身上穿着紅衣,卻只顯出少年氣來,尤顯膚白皙,讓人想上手去觸一觸。
謝虛五官的確稠豔得很,卻不顯陰柔,配着這樣貴的緞料,長身玉立如同從天上走下來的仙人般。
小廝只連看都不敢看,怕會誤事。他又去取了斗笠給謝虛放置在手邊,囑咐謝虛下車馬時要戴好——倒不是出於特殊考慮,而是戴斗笠是花魁選舉的慣例。若是女子,便蒙面紗,在台上再取下來。
這還是從九年前的花魁選舉中傳下來的規矩,當時的花魁便是蒙着面紗,待結束時才取了下來——或是神秘作祟,又或是那美人的確好看。當年那一瞥風華,真正是叫台下的客人都神魂顛倒,有客人以萬兩白銀並珍珠十斛買美人一笑,直叫人傳為佳話。
接下來的花魁大會,或是為搏個彩頭,便也一直延續下來了。
要出發前,謝虛忽地想起:“柳公子不一併同行麼?”他們同在南竹館,要一起去,應當很方便才是。
小廝微微一頓,他在南竹館中待了許久,自然知曉柳玉生對謝虛頗有敵意,含糊道:“許是已經走了,謝公子跟去吧。”謝虛也不過隨口問一句,聽到後也不在意,讓人去往花楹台。
花楹台附近已經聚攏了人,莫不是公子豪紳。
後面雲集的各樓美人,也是讓人花了眼,處處香風陣陣。
柳玉生比起謝虛還要晚到一些。
他來到花楹台後方,似是賭氣般地哼了聲。近乎鋭地找到謝虛所在的方位,一雙眉目滿藴怒火,也不説話。
因為出馬車出得急,柳玉生忘帶斗笠,那張漂亮的像是畫一般的容貌便顯在眼前,頓時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便是連那些姑娘們,也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暗暗警惕。
這人生得這樣禍水,恐怕要讓那些慾進了腦的客人好一陣追捧了。
穿着豔紅長衫的少年卻是戴着斗笠,垂下來的淡灰紗布讓他眼前都好似覆着霧氣般,也有些看不分明眼前的事物,自然也不知道自己被柳玉生瞪了一眼。
面紗下隱約可見謝虛白皙膚,細看下去,很是勾人。
“柳公子,”謝虛道,“我在這裏。”謝虛的音也讓人頗為在意,四周閒散的美人,都不由得看了他一眼。
那聲音也算不得嬌軟魅人,讓客人聽着便浸死在温柔鄉里;但的確音悦耳,讓人説不出的喜歡。
這樣好的嗓子,應當是來唱曲的吧。
要在花楹台上獻曲的美人們都心下一驚,心中暗自盤算勝負,心下卻有些拿不準。
柳玉生原本還在與謝虛生氣。
昨他見謝虛待他還算客氣,還真以為謝虛是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