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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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當只是個普通人罷了。
直到那人開始練劍。
燕繼政的目光幾乎是不受控制地黏上去。
那人的劍法,非常的……漂亮。
對,就是漂亮。
不僅出劍利落無比,招招宛若天成,光從動作上來看,身軀的伸展也十分好看;若是使這樣一套劍招英雄救美,只怕會引得許多佳人傾心相許。更何況,光是以燕繼政的江湖經驗來看,這套劍招絕不是花架子,威力十分可觀。
也不知是哪門派相傳的劍法。
雖如此引人矚目,燕繼政也沒有偷學的意思,只收迴心神專心習武。
只最後那人收劍,劍鋒劈開一道竹葉,連着攪動微風,拂於燕繼政面上;燕繼政從餘光瞧見那人衣袂袖擺,姿態宛如天人,恍惚間,便分了一縷心神。
也不過是這剎那間的事!
內勁走了個岔道,“絕殤”本便是極為自損的功法,更是容不得分毫差錯;燕繼政雖極快收斂心神,卻還是沒抵住逆亂的內勁,頓時內力衝撞,亂擰成一團,讓燕繼政剎那間神蒼白,幾乎要嘔出腥血來。
他的吐息好似被堵,只要張口便只能出痛呼呻。
而謝虛在此時,近乎鋭地意識到了不對。
他將劍隨意佩至間,黑髮的少年偏頭望向疼得幾乎要支撐不住身體的燕繼政,微微蹙眉。
都是南竹館中人,謝虛不是多熱忱的好心人,卻也不至於袖手旁觀。
他走了過去,在那一瞬間扶住了搖搖墜的燕繼政,聲音平靜:“你怎麼了?”燕繼政對謝虛的劍術雖説驚豔,防備心卻很重,正準備冷顏推開來人,盤坐調息;卻在來人抵住他手腕的瞬間,體內狂暴的內勁都平息下來。
燕繼政眼中閃過一絲錯愕。
好、好強的內力……
明明對方在外的皮膚,看上去十分年輕。
或是功法所致。
燕繼政心中想着,因為對方深不可測的實力,倒是略微收斂神,有些提防卻足夠尊敬地道:“多謝前輩。”謝虛聽到“前輩”這個稱呼,還微微一怔。
怪不得他不記得對方的相貌,原來是南竹館中新晉的新人。
“無妨。”燕繼政壓下內勁,忽地心中一動,垂眸道:“前輩明還來練武嗎?”謝虛:“我每都在此處練舞。”少年皇子的心思更是隱秘難測,他遮住眼中的複雜思緒,低垂着頭展現出了示弱姿態,温順無比,看不出半點算計。
“我明……還可以來嗎?”一個情並不算暴戾的絕頂高手,絕對是難求的際遇。
燕繼政開始覺得神算所説的“利在東方”,有些意思了。
第208章天下第一(二十五)南竹館又不是謝虛的,更何況謝虛的格也並不霸道,只共用塊練舞的地方,沒有攔着別人的道理。
燕繼政只覺連來的陰翳都在這時被驅散不少,緊皺的眉心也出點鬆快意味來。這是他這些天,經歷的唯一一件好事了。
少年儲君以對待先生的禮數彎行禮告辭,極是鄭重。狹長的鳳眸裏,透出野心來。
·一連幾相會,燕繼政已將要趕緊離開的念頭忘了光。
他這些天見謝虛演練過數種劍法,每一套劍術都妙絕倫,便是沒存着偷學的意思,也總是忍不住越界窺探幾眼。
但這位前輩的脾氣幾乎是出乎預料的好,並未因他的行徑動怒。
於是燕繼政又更進一步,在某突然便請謝虛指導他的武功——不是“絕殤”,而是燕繼政從秘籍上看來的外家功法,雖然不是什麼深武學,但燕繼政只憑回憶,招式難免有些錯漏之處。
而謝虛垂眸看他,也出手幫他調整了幾個姿勢。
只是幾個微妙的變動,燕繼政便察覺一套功法下來行雲水,比先前進益許多;一時心中更為敬畏,動下口道:“前輩可願收我為徒?”謝虛的動作微微一頓。
他為了舞劍刻意換上了寬鬆的絲質長袍,此時正扶着燕繼政的手腕調整招式,隔着揚起的一層半透明袖擺,可看見燕繼政緊繃的身軀,似是十分緊張。可謝虛自己還是在和館中公子學藝的水準,舞劍也不過練習了一月不到,又怎麼好意思為人師,便拒絕了。
燕繼政的目光微黯淡了些。
他本也不抱希望——從最開始,他便心思不純,如何配做前輩這樣好情的絕頂高手的徒弟。
好在接下來幾,前輩並未疏遠他。
·燕繼政每在天將亮時出發,與謝虛共修習一個時辰,便回來照看齊周靈,閒暇時打坐練功。
有時來得早了,他的衣襬都被林間深重霧氣浸濕,眼睫也落了霜,卻總能在謝虛來前整理儀容,裝作剛到不久的模樣。
可燕繼政卻不知道,七歲的齊小少爺,每天在他起身後,都睜着一雙黑霧霧的眼,平靜地盯着長廊外他離開時,燈燭打出的影子。
直到消失。
燕繼政是現在齊周靈唯一悉的人。
小孩盯了他數十天。
直到某,一直安靜看着燕繼政離開,面無表情的齊周靈,突然間也從牀褥中翻身起來,自己套上件小棉衫,踮腳推開門跟了上去。
齊周靈的腳步很輕,哪怕燕繼政此時不設防,但一個七歲孩童能不被習武之人發現,簡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