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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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抖。
“我...不是......你們怎麼會知道......”程述很諷刺地看着她:“不打自招了。”尤願願馬上捂住自己的嘴,但是一切都來不及了。
原屹幾乎是一個箭步就衝上去,掐住她的喉嚨,目眥裂:“你為什麼害我妹妹?為什麼?!”
“我沒有......我沒......”尤願願幾乎是腳尖點地,下意識就在扯謊否認。
原屹突然很嫌棄地把她扔開:“如果你想你妹妹死在手術枱上,你就繼續嘴硬吧。”他作勢轉身就要走,手術室裏很巧就有一個護士冒出來,拿了個病危通知書出來:“尤霜霜家屬是哪位,籤一下字,病人情況不大好。”接連的變故讓尤願願大腦已經無法去負荷,她覺原屹雖然鬆了手,但還是有一隻無形的大掌掐着自己的命門,讓自己無法呼,她張着嘴,努力想讓空氣湧進自己的肺,卻怎麼也做不到。
窒息。
這種覺像極了她家破產那年,她看着法院把她家所有的東西一件一件搬走,她心愛的鋼琴,她心愛的小提琴,一件也沒留下。
這種覺像極了她毀容的那年,臉上纏着繃帶拍打面試處的大門,卻被人把簡歷扔出來,説他們不需要醜八怪。
這種覺像極了那些年在出租房裏,她一邊聽着父親的怒吼,一邊跪在地上擦血跡,母親和妹妹抱着蹲着角落裏哭。
好像整個世界都沒有可以讓她歇一口氣的所在。
不耐煩的護士幾乎是要把病危通知書給拍在尤願願臉上了,她看着那白紙黑字,突然大腦裏的神經‘啪’一下斷裂似的,猛地就把那通知書揮開,跑到原屹面前,未開口就先落淚了。
“是我!是我害了她!”尤願願聲嘶力竭,似乎只有這樣才能攔住原屹走遠的步子。
她放棄了掩飾,把自己的罪責一一剖白。
原屹的背影看起來微微在晃,到了這個時候,他竟然在害怕聽尤願願説出來。
“杜旗幫我查捐獻中心的腎源資料,我才知道她的腎和霜兒匹配!我發現杜旗對她有意,我就想借杜旗的手讓她陷入危險,可是一開始我真的沒有打算害死她。我只是想......等她即將遇害的時候,我就去製造動靜,引得保安來救人。只要我救下她,她一定會我......她太善良了,我們重逢以來,我稍微説點什麼她就相信,我説我過得不好,她就借我錢......她那麼善良,一定會願意捐獻一顆腎給霜兒的!”程述率先轉過身來,盯着她問:“你説你救她,你哪兒救了?”尤願願突然覺得難以啓齒,卻不得不説:“我...我到了那裏發現、發現角落裏有個女記者在偷拍,我......那個時候我已經進了娛樂圈,演藝生涯剛起步,我...我不能捲進這種事情,不能以這樣的醜聞斷了我的出路,霜兒還需要我照顧,所以...所以我沒救她......對不起、對不起...”程述把她揪起來,自上而下盯着她,惡狠狠地問:“就算你怕被曝出照片,那你離開以後報個警很難麼?實在不行,你給原屹報信很難麼?學校里人那麼多,你找個人求救很難麼?!説到底,你就是沒想救她!”
“不是的,不是的,我真的打過,我真的...你們可以查,你們可以查我的通話記錄,當時我都打通110了的...但是我......”尤願願慌里慌張解釋,她又哭又説,又是氣又是畏懼,肩膀聳動,下巴顫抖,好不狼狽。
“電話通的時候,我想到了霜霜的腎......我突然想到...她是個很在乎清白的女生...我以為,被杜旗碰過後,她會自殺,反正她簽過意願書,等她一死,我還是可以得到她的腎...所以——我掛斷了電話。”
“如果早知道最後反正也得不到她的腎,我肯定不會害她的呀......對不起,你就當我是自私了點...我有想過救她的!真的!是因為意外!你信我好不好?你信我...”尤願願所説的這個故事雖然與原屹先前的猜測略有一點出入,但總的來説,還是一樣的噁心。
程述看着已經哭啞的尤願願,“所以,在得不到原筱的腎臟之後,你怕她説出你的名字,去見過她,哄她喝了毒?”尤願願滿臉的妝都髒了,她猛抬頭,擺出一副真真兒冤枉的臉:“我沒有,我真的沒有去見過她...我連她在哪個醫院都沒問過,一直到原屹辦喪事,我才輾轉知道原筱死的!”
“正是因為你是個好姐姐,所以你為了妹妹什麼事都做得出來,沒有人會再相信你所説的每一句,”原屹轉過身,就像在看一個謊話一樣,無論她表演得多麼楚楚可憐,多麼真情實意,在原屹這裏都是作秀,都是裝模作樣,他放了一句狠話,“只有原筱那麼善良的人才會被你騙,可惜她沒了,你的解釋,留着等見她的時候再説吧。”原屹看到她痛哭涕的那個樣子,就想到當時在醫院裏抱着原筱的自己,也是這樣難看的。
他看到一個手上沾滿全是垃圾堆裏的那種淤泥的雙手,努力往外勾,把自己的骯髒帶到別人身上,甚至拽着乾淨的人往下沉落。
他們,就像尤願願這樣的人,彷彿在長着:來吧,來吧,我過得不好,你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