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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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之存也笑:“那你就不怕,我轉身就出賣你麼?”
“看你答應得那麼快,我還以為你跟我一樣,已經心有所屬了呢。”這句話把温之存説懵了一秒,他好笑地指了指自己:“我看起來...像是有對象的人?”
“像啊,”唐真指了指他的手機,“你一直不停地在點某個人的微信頭像,即便他沒有在和你聊天。”温之存轉手機的那隻手掌停住了。
微信啊......
那是因為,江起浮是個很喜歡微信聊天的傢伙。這傢伙,真人話不多,網上聊天就很健談了。而且他興致來了不管時間地點,滔滔不絕給温之存發消息,而且最喜歡一句話拆成好幾句發,顯得又多又雜。
然而最近幾天,江起浮很少主動找温之存聊天,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住到一起所以省了網聊的麻煩。
可是不知不覺間,温之存已經養成了查看江起浮消息的習慣。
可怕的習慣啊。
温之存把手機放回口袋裏:“算是吧。”唐真也是懂情的過來人,她意味深長:“温律師看起來是個邏輯清晰、萬事周全的人,原來也有不擅長的事哦。”
“嗯?”
“喜歡這件事啊,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沒有‘算是’這種選項。如果‘算是’,那就説明你不願意承認他是。”
“咳咳...”温之存乾咳了兩聲,站起來,“我、我回去了,明天見。”看出有些侷促的尷尬,唐真點到為止,擺擺手:“行,明天見,‘未婚夫先生’。”愛是什麼——離開禮服店之後,温之存突然像是言情劇裏的男女主一樣思考起來。
法律也只規定了婚姻的狀態,沒有給愛情一個定義,法典尚且手足無措,人力又能左右多少。
想要和對方聊天就叫喜歡嗎?想要和對方觸碰就叫喜歡嗎?喜歡,原來是這麼膚淺的表達麼?
温之存得不出結論,在心底裏否認了自己,不是吧,那所謂生者為其死、死者為其生的東西,才能稱之為愛情才對。
這天晚上,温之存抱着江起浮睡覺的時候,兩個人都沒睡着。
光是聽紊亂的呼就知道,對方在失眠。温之存撕破這夜的安靜:“你在想什麼?”江起浮先是長長呼了一下,才説:“想看桂花。”房間裏的空調還在昭示着自己的存在。
温之存算算時間:“現在是夏天,得再等一個季節呢。”這時間顯然沒能讓江起浮滿意:“好久啊...”
“不想等也可以。再過兩個月,秋天一到,可以去杭州,去年出差的時候我經過那裏,滿隴桂雨,一路延綿下來,從坡上走到坡下,從髮絲到袖口都是香的。路邊的農家院會買桂花糕、桂花酒釀還有桂花核桃羹......”温之存難得絮絮叨叨説這些話,江起浮不知何時轉過身來,枕在温之存的肩膀上,昏暗的光線內,墨的眼睛盯着他看,這樣繾綣的時刻,只是聽着這些對未來某一時刻的構想,就美得像在做夢。
滿隴桂雨,十里飄香,彷彿就在面前。
好想去,越聽就越想去。
在温之存説到桂花品種的時候,江起浮終於有幾分期待地開腔:“那秋天...我們會一起去嗎?”
“可以。”等那個時候,婚禮也該結束了,一切都可以結束了。
第六十五章鬧心有人等桂花開,也有人在等一顆腎。
腎源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奢侈品,它比奢侈品要更稀缺。
因為心裏壓着事,程述在今天的配音工作中總是出錯,張越辛導演第五次打斷他的時候説:“程述,休息一下吧。”再配下去也是對劇不負責,程述終止了配音,去休息室待著。
他正閉目養神,臉上驟然一冰,睜眼一看,張越辛拿着一瓶冰飲料貼在自己臉上:“累了?”
“越哥,”程述撐起一點笑意,“可能昨晚沒睡好...唔!”他話還沒説完,臉被張越辛狠狠捏了一下,張越辛用一種教訓小孩子的口氣説他:“不想笑就別笑,成年多少歲了還撒謊,你可沒順然那小子誠實啊。”程述臉,暗想,張越辛不愧是專拍情緒片起家的導演,把人看得死準死準的。
不在行家面前耍大刀,程述也知道自己不是一個好演員,就道歉説:“對不起,我不應該把生活裏的事情帶到工作情緒中來的。”
“人嘛,都有心情不好的時候。”張越辛拉開易拉罐,嘭的一下,汽水發出破關而出的響聲。
“呵......”張越辛聳了聳眉:“笑什麼?”程述實話實説:“昨天晚上還看一篇公眾號説你是個最難相處的導演,曾經因為一句話把男演員給罵哭了,把你寫得像是洪水猛獸。現在想想,真是胡説八道了。”張越辛雙手環:“嘖,你怎麼知道是假的?”他勾嘴角一笑:“都是真的,我罵起人來不帶髒字也很難聽,只是沒用在你身上而已。”
“額...”程述喝了一口飲料,“看來我運氣真的好。”張越辛把易拉罐放到一邊,單手託着下巴,盯着程述看,好像一眼就能看穿他過去的一切:“因為你真的很像我劇本里寫的那個人物。那天順然帶我來找你的時候,我還嚇了一跳,真以為志怪小説裏那種書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