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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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重傷的小貓,人還在發抖就求江起浮救救這隻貓。
那個時候,尤霜霜説,有得救的命一定要救,沒得救的才是真的可憐。
現在想想,大約是因為自己的病吧。
陳醫生給昏的尤霜霜做了急救措施,穩定住情況後走出來對江起浮説:“她沒事,我通知她姐姐來了,你可以回去了。”陳醫生一直給尤霜霜看病,都很了。
江起浮卻不是很放心,多問了幾句:“她這病...要緊麼?”
“唉,不換腎是不行的,現在越來越嚴重了,”陳醫生摘下口罩,“一年多以前我就已經跟她姐姐説過,情況很緊急了,只是腎源沒那麼好等,這事情咱們無能為力。”
“腎源要怎麼找?”江起浮聽説過一些賣腎的新聞。
陳醫生倒也願意解答:“自然是走正規的,死者捐獻或者親屬活體捐獻。當然也有一些地下的渠道,這就是見不得光了。”江起浮皺眉:“那她家人的腎臟......”陳醫生搖頭:“不匹配。”還有別的病人等着陳醫生去看,他説了句抱歉就匆匆離開了。
江起浮一直照看着尤霜霜,直到她姐姐尤願願到了才離開。
回到家,温之存比他還早就下班了,正在沙發上休息。
看到温之存的第一眼,江起浮心裏的疑問就像沸水冒泡似的源源不斷。
他聽到自己內心,宛如萬千擂鼓聲動,他狀似平靜地坐了下來,實際上哪怕温之存一個咳嗽他都暗自心慌。
他相信那個老實巴的柯炎絕對不會撒謊,那麼讓自己搬過來的温之存是什麼意思呢?他會給自己一個解釋嗎?
温之存要開口説了嗎?他會趕我走嗎?他要結婚了嗎?
那我算什麼?我算個什麼東西?
還是説,在他心裏,自己的事情對一個牀伴而言,不需要解釋?
温之存把手機放下,抬頭看着不知道在想什麼事情出神的江起浮:“今天很忙?你回來比前幾天晚。”
“……是你回來得早。”江起浮的下被他的牙齒輕輕咬着,中間顏深,邊緣淺,是粉紫。温之存專注地看着,沒過多久,他身體先反應過來,壓了上去,吻得江起浮整個人都軟綿綿倒下。
這吻有點急躁,江起浮能從他的吻中嚐到,這傢伙需要自己的安。
他慢慢回應着,小心地纏着,知道舌分離,他在温之存耳邊問:“最近,有什麼事情發生麼?”江起浮在給温之存這個機會。
不管了,只要他誠實地告訴自己,哪怕他要結婚,他江起浮都認了,就算今後要他不要臉地做一個地下情人,他也認了。只要温之存開口,那至少證明,在他心裏,有那麼一絲半點自己的位置。
這樣卑微的念頭在江起浮的腦中閃過,伴隨着是撕心裂肺的疼。
我愛你愛到這般地步了,温之存,就一句誠實的話,你能不能施捨給我?
求你了......你就説了吧。
面子上有多淡定,皮下那顆心就有多混亂。
“江起浮,”温之存被江起浮的這句問話給喚醒了心裏最不堪的回憶——巷子、女人、足浴店,他推開了江起浮,顧自坐起來,“你想多了。”從纏綿的高温到分離的低温,只用兩秒。
江起浮下意識就把沙發邊上的毯子往自己身上蓋,因為真的太心冷了,他對温之存説:“抱歉...我只是看你像心情不好,多問了兩句...”不知為何,温之存突然有種自己做錯事的覺,但是那種覺稍縱即逝,因為江起浮馬上揚起來的笑臉上,找不到半點難過的線索。
那笑意如隔雲霧,顯得遙遠不可即。
温之存不習慣向人吐心事,而這種不光彩的家庭醜聞,他也不想拿來讓江起浮跟着糟心,便説:“我沒有,倒是你今天看起來有心事?有什麼要説的麼?”有啊,當然有。
四個小時以前,江起浮準備了滿腔的表白,那是他最後的一點羞恥心和自尊,他頭一次願意放下來,坦坦蕩蕩來剖白自己。
他準備説:嘿,温之存,我從初中就喜歡你了,你知道你的大學有多難考嗎?
你知道我愛穿裙子,但其實我更喜歡能穿裙子的那個別。
但如果你喜歡的是男生,我願意一輩子都忍着這個別去過下去。
不是情人,從現在開始,你願意做我的愛人嗎?
驀然驚醒,回頭一看,這份勇氣,來源於沒有自知之明。
在這一刻,江起浮深深領悟到一件事,這段時間短暫的温柔,是温之存對他的同情與可憐。想一想,一個從前可憐到被人欺凌的小學弟對自己傷了心,倒貼不算還沒臉沒皮的,是個有點慈悲心的都會不忍心,對吧?
江起浮搖搖頭,很自然地回答:“我也沒事,沒有什麼要説的,也沒什麼值得説的。”他的心意,本就是不值得的。
能在知道真相之前先終止自己的愚蠢行為,已經是一種幸運了。
在温之存不知道的地方,江起浮已經將他們之間的紅線扯出了一段死結,越纏越大,解不開了。
他甚至都沒有察覺,他錯過了一段多麼珍貴的表白。
大約是想停止這種尷尬的談話氛圍,江起浮靠在了温之存身上,手往他身下摸去:“天都黑了,去牀上吧?”
“現在還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