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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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之存桌上一張機票,抬起頭:“你是不是要出差了?”
“是,你要我幫你安排的工作,我會在走之前替你打點好,”温之存認真看着他,“答應我,不要瞞着我做任何事,等我回來。”程述雖然乖巧地點了頭,可是在心裏對温之存説了句,對不起。
第三章放縱紙醉金,讓人沉淪。
在市裏最昂貴的一家夜總會,每天晚上都有不同的主題派對,程述是這兒新來的主持人,不過從不需要面,只需要在渲染氣氛的時候,用一種煙酒微醺的嗓音念出火辣的台詞,讓人們興奮。
調酒小哥説,光聽程述的聲音就能熱,可是看他的臉就冷靜了。
今晚他化了一點妝,還是這裏的衣舞娘幫忙的,他的頭髮長到了肩膀,卻並沒有去剪掉,這裏燈光昏暗,他又穿着緊繃的工作服,看起來是男女莫辨的。
“咳咳咳!”程述手裏拿着煙,一邊一邊咳嗽,才剛開始學,就已經一天半包消耗下去了。
吉他手皺着眉:“不會就別,這麼狠幹嘛?”程述吐出一個煙圈:“為了合羣啊,要是哪天有客人要我煙,我卻不會,那多掃興。”夜總會的人,不管是調酒的唱歌的,甚至端盤子的打掃的,隨時都有可能被客人一時興起叫過去陪酒。
吉他手又勸:“你那一副好嗓子,壞了多可惜。”程述照不誤。
要説心疼嗓子,誰會比他自己更心疼?曾經為了保護嗓子,他一年四季都帶着最好的口罩,口味重一點的菜嘗都不嘗。
“咳咳...咳咳!”程述喉嚨太癢,忍不住灌了一杯酒下去,可是沒壓住,衝出去全部嘔了出來,在吐出來的一灘東西中,隱隱看到了一絲血跡。
輕笑了一聲,他把嘴角擦了擦。
一年前去看醫生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自己得了咽喉癌。
已經到了不得不去做手術的地步了,可是......一旦做了手術,這副好嗓子就算是毀了,甚至也有可能會再也説不出話來。
對一個靠聲音吃飯的人來説,這是個毀滅的打擊。
諱疾忌醫,程述鑽牛角尖地想:如果死撐着不去做手術,是不是就可以避免這樣的結局呢?
回到會所裏面,這時候已經到了派對最高的時候,所有人在舞池裏幾乎都玩瘋了。
越過重重的人頭,程述眼睛突然一瞪。
他看到角落裏有個戴着白帽子和灰風衣的男人,他衣領高高立着,擋住了自己半邊的臉,喝酒的方式很猥瑣,淋在一個陪酒女人的手上,一一去。
看到他那張臉的瞬間,程述渾身汗倒立,血凝固,竟然連臉上的肌都在抖動。
他覺空氣裏好像伸出一隻魔爪,掐住他的喉嚨,讓他無法呼。
右手在空氣裏一會兒張開一會兒握緊,好像希望憑空出現一把長刀,吹立斷的那種,即刻就衝到那傢伙面前,將他的頭狠狠切下來!
可他終究沒有那麼做,因為旁邊的女服務生撞了他一下,手裏的酒全都倒在一個質正高的客人頭上。
客人然大怒,程述回過神來,後知後覺地鞠躬道歉,讓自己的聲音顯得楚楚可憐。
這是酒吧經理教他的,在這裏得罪了客人,越可憐越能身。
隨即他的下巴就被客人挑起來,客人打開一瓶酒從他頭上澆下去,他説:“去台上給我跳一場,你要是不用手,全靠扭得能把褲子了,我就算了。”這種事在會所裏不叫為難,叫情趣。
紅酒從他的每髮梢滴落,程述心裏一陣一陣反,可是臉上繃着,失魂落魄一般,在歡呼聲中走上了台,尷尬而忸怩地隨着音樂有節奏地搖擺着自己的身體,其實僵硬地不如木頭人。
一顆接着一顆,他解着自己的扣子。
“你他媽磨蹭什麼?快點!”客人罵起來了。
底下人都在吹口哨,眼前只看得見紅紅綠綠的燈閃來閃去,晃得程述眼睛疼。
好想吐......
好惡心......
好難受......
終於就在程述解開最後一個釦子,準備把衣服下去的時候,被一個怒氣衝衝的身影擋住了視線,然後整個人被拖行一般扯下舞台,往地上一摔。
手臂被擦傷了,他沒空理會,抬頭望着舞台上,原屹站在那裏,他沒穿外套,甚至連襯衣都微微鬆開,顯然不是剛到,而是在這兒呆了有一會兒。
可見剛才程述的遭遇,他都看見了。緣由目光裏有火,口氣卻很冷淡:“不會跳就別跳,看着倒胃口。”沒人敢得罪如今正炙手可熱的原少,經理馬上走出來溜鬚拍馬,安排專業的舞娘救場,程述灰溜溜爬起來,便從小門出去了。
傷口都還來不及收拾,他就先給自己把衣服扣上,門外低温很低,他穿的比夏裝還省布料,凍得瑟瑟發抖。
可他還沒穿好,就有人跟着從那道門出來,摁着他的手一壓,對着他的吻了下去。
程述躲開了。
原屹身體一僵,跟着就在程述的側脖子上咬了一口,撕咬得更過分,完全不當人是有痛覺的。
程述把人一推,原屹也就退了一步,諷刺一笑:“程述,你就缺錢到這樣的地步?”原屹會這麼想很正常。
一年前原屹曾上門找程述出庭作證,好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