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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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這個證人。”原屹像看一個陌生人一樣看着他。
因為在這之前,程述和原筱明明是最好的朋友。
程述笑得很像電視劇裏那些想讓人掐死的惡毒反派:“一年,你做我一年的男朋友,我就告訴你兇手是誰。”就這樣,程述親眼看到原屹望着他的眼神一點一點涼下去,一點一點變成了厭惡。
這一年是怎麼過去的,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長達一年的療養,原筱在出院的當天,居然死在自己的病牀上,穿着新裙子,畫着淡妝,眼影還是她自己最喜歡的淡粉,在她牀頭櫃上的一瓶養樂多里,警察檢測到了氰化鉀。
用那種劑量的氰化鉀下去,死亡就是一瞬間的事,她會肢體扭曲,面猙獰,絕對不會是那樣一個安詳的姿勢。
顯然,有兇手。
更諷刺的是,這一次發現事故現場並且報警的第一人還是程述。
知道死訊後,衝進病房的原屹憤怒之餘推了程述一下。
後來程述的肋骨就斷了。
時間可以再度撥回正軌。
出了公墓,一輛車停在那裏,車上下來一個律師,他對程述微微一笑,公式化得很,説:“程先生,原先生讓我來和您解除合同關係,您方便嗎?”程述嘴巴張了張,沒説話,點了點頭。
半個小時後,程述就跟這位律師回到了家。準確地説,是原屹的家。
他們坐在大廳裏,桌上是一封合同,律師管它叫合同,程述卻更想把它稱之為‘分手契約’。二樓的房門是開着的,裏面傳來放縱纏綿的聲音,其中一個很陌生。
體的糾纏能發出來的聲音總是帶着很下的意味,只聽一聲你就能想到,十指緊扣,耳鬢廝磨,像兩隻蜘蛛一樣,一個四仰八叉纏着另一個,從大汗淋漓到疲力竭。
程述心裏一陣酸澀,酸到極點,他笑出了聲。他笑這事兒好像也怪不得原屹,他忍這口氣忍得夠久了。
這一年來,他要求原屹必須和自己住在一起,原屹做到了,買了一棟房子還寫上程述的名字,卻從不和他一起睡;他要求原屹每天都必須回家,原屹做到了,一回來就恨惡的眼神看着程述,對他的噓寒問暖嗤之以鼻;他要求原屹不允許拈花惹草,原屹做到了,可是哪怕程述不小心碰到他一下,他都會難受得去洗個澡。
回想一下,連程述自己也不知道,是打哪兒來的勇氣撐下這一年的。
在‘分手’的當天,除了一封合同,還用一場活宮來打程述的臉。或者説,他終於可以徹底擺程述,所以迫不及待地開始他自由的生活。
律師微微有點尷尬,努力讓自己什麼都聽不到,打開合同説:“鑑於您二位除了這間房子是共有的之外,沒有別的財產,原先生説這房子他會賣掉,一半的錢會打到您卡上,您自己的東西您自己處置。從今以後,他希望跟您斷絕關係,也希望您能信守承諾,至於......誒,程先生,您不用這麼急着簽字,還是看一看吧?”程述懶得看,原本這間房子他也一分錢沒出,還是他強行要求加上名字的。
把筆放下就推了過去:“就這樣吧。”聲音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停下來了,原屹走出來,穿戴整齊的,沒有一副很失禮的模樣就出來,這讓程述懷疑剛才的一切是不是一場幻聽?
原屹眉頭鎖得緊緊的。他總是這樣看程述,好像只要他這人人出現在他視線裏,他就十分難受。
站起身,程述説:“我還有點事情要處理,麻煩你們幫我把東西整理出來吧。這是鑰匙,還給你們。”
“程先生!”律師站了起來,委婉提醒他,“那個...您是不是忘了點什麼?”程述知道原屹在等那個答案,等了整整一年。當初原屹還氣得要殺人,現在已經學會把自己隱藏成一座活火山,不到噴發的時候不會輕易妄動。
他説:“急什麼...離一年不是還差半個月麼?”二樓的原屹譏諷一笑:“你還真是會算計,一天都不落下。”程述不辯解,推門出去。
還沒走幾步,就聽到門被人踹開,然後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他整個人就被狠狠拉轉了身體,原屹幾乎是在低吼:“程述,你不要再裝樣子了,我告訴你,你再沒有什麼可以威脅我,你永遠都別想再靠近我半步!”都已經遂了他的意了,他還要追出來放一句狠話,看來他真的是討厭自己到極點了。
想想也是,在他看來,如果不是程述,他的妹妹原筱就不會死得這麼淒涼。
程述掙開他的手,一步一步走遠,走到沒有人注意的角落,蹲下身乾嘔。
在大房子裏,鼻子告訴他明明沒有聞到那個腥羶味,但是他的心卻充滿了無數噁心的氣味,他就胃裏翻江倒海,忍到現在才吐真的是極致了。
好難受啊。
擦擦嘴,程述拿出手機給目唯一的一個朋友打電話:“......之存,能不能幫我找一份工作?”第二章戀聲温之存接到程述的時候,他已經蹲在垃圾桶邊累得睡着了,臉白得像紙,人也瘦。
他把程述帶到他的茶室去,給他泡了一壺正山小種。
他本職是一位律師,程述和他是幼時的鄰居,當初原筱出事的時候,程述問過他一些法律專業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