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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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着的方向,是他們讀過的大學。
原屹跑得心跳有點加快,往前走了兩步,聲音卻很清緩:“程小述,怎麼坐在風口上?你肺炎剛好,可不能再發燒了。”當原屹的手握上程述的手臂上時,程述沒什麼光彩的眼神抬起來,看着原屹。原屹猛地想起來,程述從被他趕出那個房子當天似乎就有低燒,肺炎也是因為低燒熬得太久。
現在他説這話,竟不知是什麼滋味。
虛弱的病人當然不能坐太久,很快被送回了病房,原屹接了一通電話,匆匆離開了醫院。
在男看護的照顧下,程述躺下又睡了一覺。
拉上窗簾,關了燈,男看護剛往門外走了一步,把門合上,就被人拽着往另一條走廊裏拖,被抵在牆上。
“江起浮,你怎麼在這裏?!”温之存半是懷疑半是不解,總之不算好臉。
江起浮將口罩往下拉,出他那張男女莫辨的臉,竟然還畫着妝,塗着淡淡的彩。他雙手勾上温之存的脖子,微微一笑:“這麼奇怪做什麼?這是我姐姐的醫院,我在這兒做事,不對麼?”江連綿,江起浮,這對姐弟的名字連起來唸倒是有趣,連綿起伏。
先前説的,温之存和江連綿有些‘特殊’的關係,特就特在這個江起浮。
温之存把江起浮的手掰下來,左右看看,沒有旁人,便説:“希望真的是個意外,你應該知道,我不喜歡咱們的關係從‘牀上’延續到其他地方。”
“這麼緊張啊?是因為那個...程述?”江起浮眨眨眼,似乎很狡黠,“我突然倒是有點興趣瞭解瞭解他。”温之存皺了皺眉,有幾分不悦。
江起浮見好就收:“放心吧,都這麼久了,我什麼時候手過你的私生活?咱們不是一早就約法三章了麼?”他伸出一隻手指,點在温之存的心上,一路往下,直到小腹,勾了一下,聲線曖昧:“不過...你確實很久很久沒來找我了,我可寂寞透了呢。”温之存壓住他的手腕,警告他安分點,最後甩下一句:“有空我會找你的。”江起浮捋了捋自己的頭髮,看着温之存走遠的背影,笑容從燦爛慢慢褪成冷淡。
這天晚上,江起浮特別瘋狂,他坐在温之存的身上,真如他的名字一樣,起起伏伏。他甚至俯下身在温之存的脖子上啃了一口,像狼崽子一般。
恩愛歇盡的時候,江起浮趴在温之存的身上,温之存覺得脖子上似乎濕噠噠的,有水珠下。每次雲雨江起浮都會這樣哭一哭,並不像是傷心,而是‘天賦異稟’,極樂之後就會溢出這種生理淚水。
隨後他翻倒到牀的另一邊,直接下牀,任由那些體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回頭對温之存嫵媚一笑:“你這是積了多久的壓力?我差點被你死。”温之存聽他這話真的差點笑出聲,剛才狼虎嚥的是誰啊?温之存覺得自己才是被強的那個才對。
江起浮是個很隨‘’的人,或許都隨意到讓人覺得他有‘癖’。他是低温之存兩屆的校友,温之存還沒畢業的時候就聽兄弟八卦過説某一屆有個‘人妖’,櫃子裏都是女裝,還特愛化妝。
温之存作為一個沒有固定男女或者女友的社會英人士,解決下半身問題一般就是靠‘銀貨兩訖’的手法,乾淨利索。做律師的壓力很大,温之存的需求也不少,只是他從來不跟人談情説愛,也要求他們必須在下了牀以後互不相識。
所以見到江起浮的第一面,就是江起浮主動來找他的。
“你需要牀伴,我需要愛,咱倆豈不是正好一對兒?”為了錢和温之存上牀的很多,可只是為了做愛要跟他上牀的,這還是頭一個。
原本温之存還擔心江起浮會有別的企圖,可是他似乎真的就只是想‘睡’,不過問温之存的私生活,在路上看到温之存約別的人也渾然不在意地挑挑眉,甚至連聯繫方式都還是睡過七八次以後温之存嫌每次都要跑到江起浮工作的地方找他麻煩,主動告訴他號碼的。
從任何方面看,江起浮都是一個很適合自己的牀伴。
淋浴房的門一打開,江起浮從裏頭出來,浴袍鬆鬆垮垮的,他坐在梳妝枱前修指甲,他的指甲透明度很高,很漂亮。
温之存坐起來問:“你究竟為什麼去醫院?”江起浮很仔細地抹護甲油:“我本就是護理專業,很奇怪嗎?”這話懟得極好,温之存輕笑一下:“前段時間你還在寵物醫院。”
“照顧人可比照顧貓狗容易多了。”
“話説反了吧?”江起浮眉眼一挑:“貓狗不會騙人,疼就會喊叫,別人就會知道;可人會騙人,疼都藏在心裏,嘴巴不張,沒人發現,多省事兒啊!”不知為什麼,説這話的時候,温之存從江起浮的眼裏看到一點點類似小動物求憐的意思,但是轉瞬即逝,很快就消散不見了。
子漸漸過去,江連綿總説程述的身體應該大好了,嗓子也該能發出聲音了,江起浮也説過,這個程述也配合的,但就是不説話。
原屹幾乎是分分秒秒都不讓程述離開自己視線,好像他是一個泡沫,吹一下就散了。
温之存捧了一束花進來,和江起浮假裝見面不識地走進去,讓原屹得空離開一小會兒,處理自己的私事。
這一天,温之存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