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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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名字租的房子、酒吧附近的監控錄像、購買刀具的網絡鏈接......必須要温之存這樣的法律專業者幫忙,一起銷燬證據。
其實直到現在,原屹還沒反應過來,程述死去的那件事究竟是他的一場預言般的夢境,還是他‘重活’了一次?
可是夢怎麼會那麼細緻呢?特別是當温之存用那種‘被你發現了’的眼神看着原屹的的時候,他就知道,那些事情都是真的。
是用科學無法解釋的現象,但現在的的確確發生了。
看到那宛如死屍一樣的程述,温之存差點沒忍住揍原屹,可在看到原屹站在玻璃窗外,半是呆愣半是痴癲,手指在玻璃上勾勒程述身形的那一刻,他覺得有什麼東西不一樣了。
江連綿給程述上上下下檢查了一邊,對原屹和温之存説:“一氧化碳中毒後引起急神經系統損傷,可能會持續數天或者數週。”原屹皺了眉頭:“什麼意思?”江連綿把頭髮捋了一下:“也就是説,雖然他現在神志清醒,但有一段‘假愈期’,神異常、緘默、步態蹣跚甚至理解力、記憶力減退都是有可能的。”她回頭看了看玻璃窗裏,躺在牀上的那個人,很是同情:“我會找一個管得住嘴的看護照顧他,不過,真正想要他好,還得你們費心力。”費心力就費心力,原屹心想,總比讓他無處費心來得好。
原屹走進病房,靠近病牀時,程述躺在牀上,眼睛睜得大大的,看着天花板,原屹也跟着看上去,天花板上是個很漂亮的燈,應該四角都掛着小水晶球的,但是缺了一個。
正常人並不會覺得這有多麼有趣,不值得看這麼久。
程述應該知道有人進來,但他沒去理會,他現在還像是麻藥未退一般——不是説肢體,而是説大腦。
別人跟他説話,就像從很遠的山頭傳到他耳朵裏,掉在他腦海中的深水潭,捲進漩渦裏,浮浮沉沉、沉沉浮浮之後才略有略無被他理解。
原屹伸手去摸程述的手背,小心翼翼地開口:“程小述。”他以前,很久以前,都是這麼叫他的。因為程述比他矮,他仗着身高給他加了個小字。
程述沒理他,原屹就等着,過了很久,程述似乎才反應到有人在叫他,睫微微動了動。
原屹覺得他應該躺着不太舒服,便把他的病牀升了起來,讓他坐靠着。
“程小述,幸好...幸好...”原屹很想很想把程述抱在懷裏,到骨子裏的那種,可他不敢,他怕疼了程述,於是壓抑着情,像是一刻隨時會爆炸的悶雷,“求你了,別這樣嚇我。”他都不敢回想,見到血淋淋的程述時,那種衝擊不亞於上一世他看到程述腐爛的屍體。
如果江連綿從手術室走出來,告訴他的是‘對不起我盡力了’,他真的會瘋。
千金難買,是虛驚一場。
原屹摸到程述的手冰涼涼的,就把自己的手熱,去握程述的手,讓他暖和一點。
那手真細,卻在一年之內,打了多少電話,聯繫了多少受害者,又策劃了多麼細的謀殺狂歡,這究竟是怎麼撐起來的。
原屹越想得深一點,眼神就暗下去了。
“你想瞞我的,想騙我的,想告訴我的,現在我都知道了。你明明那麼能説,那麼會説,卻對我那麼安靜,一點一滴都不肯告訴。程小述,接下來的事情,你絕不可能再讓我置之事外。等你養好身體,我們......”説着説着,原本木頭一樣的程述有了反應。
他突然把自己的手了回去,任由原屹的手在半空之中僵硬着。
他張口,但是剛做完手術了喉嚨發不出聲音,於是他只用氣音説了三個字,在安靜的病房裏聽得很清楚。
“你,很吵。”如果按照程述現在的反應力往回推的話,那大約是原屹開口説第一句話的時候,他就想這麼回了。
好像被誰紮了一下心房,原屹很苦澀地擠出一點笑意:“對不起,是我又不顧你受了。”給程述放平牀,蓋好被子,原屹退出了病房。
第十四章看護接下來幾天,温之存推了好幾單生意,一直在幫程述做的事情擦尾巴。
他查出那家房屋中介機構的違法作,揚言要告,得那中介機構自亂陣腳,刪了近期的租房記錄,卷錢跑路。
原屹找的幫忙的人還算靈,那些個刀具手套都帶了回來,清理乾淨一併粉碎處理;再把杜旗的屍體挪了地方,只等過幾天拆遷隊一來,推土機一鏟,第一案發現場就算沒了。
眼下麻煩的是,等到事情發作出來,杜家死抓着不放,追查到底;再要麼就是經手的三四個救人的人和江連綿這邊醫院裏的兩個醫生。
活人的嘴巴,最怕不嚴實了。
江連綿是原屹的朋友,先前醫鬧事件的時候,原屹幫她擺平了好幾次,因此二人也算是兩肋刀的好朋友。和温之存雖説算不上,但卻有一個很奇怪的關係。
人在江連綿的醫院裏,怎麼説都比外頭嚴實些。
温之存又處理了一些事情之後才去的醫院,果不其然看到原屹站在門外的玻璃窗,雕塑一樣望着程述。
“你究竟是怎麼知道的?”温之存直到現在才想起問這個問題。
原屹轉過來,眼睛裏都是血絲,鬍子拉碴:“重要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