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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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言亂語,臉上已經是紅透了,比起平時的高傲自持,此時倒是可愛不少。
“嗯,他是笨狼,來,再喝一杯。”而羅肯奇則仍是笑眯眯地又給貝利再灌一杯。
貝利安然接受,卻一指抵在羅肯奇的額頭上,好像不認識他了似的,蹙着眉思索着,半晌才説,“你不是笨蛋,你是,你是混蛋,我養你這麼久,居然養成了一頭狼,誰説,説——熊都老實得很,都是騙人的。”羅肯奇笑眯眯地應着,説話間又灌下了一杯,看得餘珏那是一個膽戰心驚。
羅肯奇再遞來一杯的時候,貝利自己奪了過去,他醉醺醺地瞧着那酒水,喃喃道,“這酒可真好喝,五十年就喝這一次,我得多喝點。”
“對,你要都喝點。”貝利已經神志不清了,身子癱軟地倒向羅肯奇身上,仰頭飲盡,隨後他捏了捏羅肯奇的臉,出有些脆弱的表情,“你可不許——不許做奇怪的事,我心裏都,什麼都清楚——你這頭壞熊……”羅肯奇輕輕拿下他的手,捏在手中,手指摩挲着,他微笑着問醉了的貝利,“那你討厭我?”貝利搖了搖頭,“怎麼可能,你可是,是我親手養大的,從小小的能抱在懷裏的,養到成為一族之王,你
本不知道我有多愛你。”羅肯奇聞言將他的手指分開,與他十指相扣,他舉到貝利的眼前,嘴邊的笑意被撫平,目光包含深意了起來,“我早就是成年雄
,你知道我現在在做什麼嗎?”貝利看着他們十指相扣的手,傻傻地笑了笑,“你為什麼要做求愛的手勢?求愛——求愛應該對雌
做才對——你真是又笨又壞的一頭熊——我怎麼當初就是,就教不會你呢?”羅肯奇低垂下眸,陰翳灑在他的眼底,掩住了眼中的情緒,他也笑了起來,只是與往常不同的苦澀的笑,“你説錯了,貝利,求愛是對喜歡的對象做的。”看到這裏的時候,賽斯爾叼着畫具回來了,但是餘珏覺得這時候他們不便打擾,便悄悄牽着賽斯爾避開了。
他所看見的最後一眼,是羅肯奇垂下頭,長長的黑髮遮住兩人的頭,貝利手中的酒杯落了地,撒進了青草之中,融進了樹。
餘珏腦海之中頓時有了強烈要畫下的靈,在看不見他們的另一處
月花下,揮手畫下了那一場景,只是畫中的羅肯奇
出了哀傷的雙眼,貝利則閉上了雙眼睡着了。
賽斯爾看着畫中的兩人,卻絲毫不關心,他用尾巴圈住餘珏的身子,避免餘珏受涼。
餘珏問他,“在獸人大陸,是不是雄和雄
是沒辦法結為伴侶的?”賽斯爾搖了搖頭,“很少,貝利是金獅族的首領,不可能。”餘珏似懂非懂地點點頭,他把畫給賽斯爾看,“好看嗎?”賽斯爾不樂意地點點頭,“你很久沒有畫我了。”餘珏樂了,
他的狼頭,“吃醋了?”賽斯爾誠實地點點頭,餘珏更是樂到沒邊了,他家狼怎麼這麼可愛呢!
第63章番外:貝利與月花貝利第一次從別人的眼中看見對方心中的想法時,那句話深深地印在了他幼小的心靈之中。
“又一個死不了的怪物。”/他出生在金獅部落,卻連族人都沒有見全,就去了赤鷹部落由赤鷹族祭司加西撫養長大,在貝利還不識得獸文的時候,加西幾乎是他世界的全部,就連貝利這個名字都是加西取的。
加西寵極了他,只要貝利撒嬌要抱抱,加西就會放下一切事務來哄他,一時間,好像加西也將他視為珍寶似的,總是讓他驕傲不已。
自然,後來他也知道了加西為什麼把他和賽斯爾接到身邊撫養,在漫長的成年期裏,加西教會了他和賽斯爾什麼是獸人,什麼是獸神,他們這些獸魂者又是什麼,他們今後會面對怎樣的局面,回到自己的部落又該以什麼身份生活下去。
可是加西從來沒告訴他,原來他能看見這些令人害怕的東西,原來不光有崇敬他們的獸人,也有厭惡他們的獸人,原來——他們真的很特殊。
很小的時候,貝利總是在夜間驚醒,他總是夢見那麼多令人難過的畫面,貝利的眼前一片黑暗,他害怕了。
他抱着加西的胳膊央求道,“加西我不想看了,能把它關掉嗎?”以往加西總是温柔地縱容他所有的要求,只有這一次,他的神情那樣冷漠,甚至不願意張開懷抱讓貝利撒嬌,他説,“貝利,這就是你今後的利刃與盾牌,有時它也會刺痛你,可是你必須忍下去。”貝利不明白加西在説什麼,他知道加西能夠預知未來規避危險,也知道賽斯爾勇猛無比無獸匹敵,但他卻無法理解自己所擁有的東西,甚至有一段時間,他再也無法直視別人的眼睛,害怕從中看到那些藏在和善的滿是笑容的臉下無比骯髒的字眼。
加西卻開始着他去見人,
着他去看那麼多雙不同人身上的眼睛,每當有人拜訪,總要將他推到最前面先問好,起初是赤鷹族的獸人,後來是周邊部落的獸人,從
到冬,從懵懂無知到心思臻
,從愛撒嬌到疏離接觸,貝利到底是在這樣的磨鍊中長大了,也學會了視若無睹,心無波瀾。
只是他無法看見同類的心聲,以至於直到如今他都無法理解加西的狠心。
成年的那一天,加西為他慶生,端着果酒喝到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