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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男人摸上去了以後,才想到,女人這塊地方是塗過油的。難怪在前邊表演的時候,女人一分腿,中間就亮晶晶地閃着油光。男人有點出汗,可是現在似乎是……沒有誰正在做着不該做的事,這是娛樂……還有生意,就連警察都是那幺看的。他的手撫摸着女人滑溜的陰户,虹在上邊已經開始誇張地呻了起來。

她説哎呦。哎呦……蕉啊。

男人手裏握着香蕉,用一頭的果蒂掀開了她的大陰,那東西陷在女人小陰的緊密包裹之中,沿着她的前庭庭底划過來又划過去,往更深的陰道口子裏鑽進去的那一下子,又軟,又粘。

事情本身並不難,難的是心裏邊打架的忌和慾望。他壓制了他的心理問題,一心對付女人的陰道。香蕉雖然帶着一個弧形,還是很容易地被他裝進了她的身體。虹喊,哎呦,卡,哎呦,卡啊。

這件事肯定是經過排練的,卡一直站在對面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們兩個。聽到虹的召喚以後才開始行動。她的鼻子在空中轉過一個彎,揮下來穿進了女人的兩腿中間。即使卡是一頭才三年大的雌象,但她畢竟是一頭象,而且那還是她的鼻子。虹説,哎呀,卡,你好大啊。大象從下邊進來,女人背靠着樹幹向上起了身體,她把兩條腿更大地張開,跟隨着動物的動作踮起腳尖。這樣,每個站在她身體對面的人都可以看清楚,卡的鼻子確實已經進她的身體裏邊了。

虹在做姑娘的時候有一個窄長細瘦的陰户,薄的陰閉合得也很緊密。在長期持續不斷的生活之後,她現在的陰臃腫肥厚,而且扭擰打結,她們像熱帶植物的花瓣一樣厚顏無恥地綻放在她的兩腿中間,但是這些都還遠遠不能跟一頭象的皮膚相比,大象有一個遍佈着片片鱗甲般的,野蠻原始的皮膚,用那樣的東西包裹起來的,小樹一樣壯的器官在她的身體中間,捅進去,又拔出來,捅進去的時候有一些瞬間,虹真的像是被頂到了半空中去,女人的手被捆綁在身後,但是她的被折成直角,她的肚腹朝天,赤的女人被卡的鼻子頂在樹幹和動物自已壯的身體中間,她的長腿,赤足,都在凌空飛舞。

卡似乎是在那裏邊鼻子,想把她要吃的東西出來。虹的臉上出了難以形容的表情。不知道是狂喜,還是劇痛。她的肚子就像是河邊漲時候隨波飄搖的蘆葦叢一樣,起伏迴旋。

進去,出來,卡一直在她的身體裏邊,也許卡是故意被教成這樣的,也許她是真的一時不能把香蕉控制住。不過最終卡後退扭頭,她的長鼻子從女人的下甩向天空。鼻子尖頂上握持着那支香蕉。

哎呀,卡啊……虹聲嘶力竭地喊叫起來,烈地圍繞着樹幹扭絞着自已赤的身體。卡啊卡啊。她説。哥哥啊,再放一個吧,再放一個香蕉,到妹妹的裏邊去吧……

她抬起頭來,帶着一種奇怪的驕傲神説,還有哪位哥哥,叔叔伯伯,想要試試餵動物的?付一個盧比,就可以喂卡再吃一隻香蕉啦。

在那些正在開着集市的時候,在居民更多些的聚居地區,雌象卡可以從虹的身體裏吃到二十多個香蕉。在一次又一次狂亂的,呻和尖叫之後,虹顯得有些疲憊,她已經被反捆在那個地方待了有一個小時了。有一點點血沿着她的大腿內側淌下來。但是,也許,那只是為了增加現場氣氛而使用的顏料吧。

沒有了嗎?現在真的沒有誰還想餵我們可愛的卡了?虹堅持着抬起頭來。她眼波閃動着掃過全場,每個男人都覺得她看到了自已,那真是一雙獵人一樣的眼睛。如果這些印度鄉民知道這個女人十年前是做什幺的,也許就能夠明白,為什幺被人看上一眼,心裏邊會那幺七上八下的,撲騰半天。

虹説,好吧卡啊,那幺再來吧。這一次她的身體裏什幺也沒有。但是卡像前十次,前二十次一樣,盤旋環繞着,又一次鑽進了女人的身體,虹把兩手往前一就扯散了她腕上的繩子,她往前旋轉,踮足,卡的鼻子順勢圍上了她的肢,女人最後的一個動作是她的柔韌的腳掌,她們用力地蹬踏地面,她的赤的長腿夾緊了卡的鼻子。女人騎在一頭大象的長鼻子上飛昇了起來,卡在她的身體裏舉起了她,頂着她旋轉着,落到了自已的背上……那真是一個飛翔的瞬間。

有人在場子邊上拉住小丑問,厄……你們今晚上在哪過夜?還有……那個跟象搞的女人,她收錢的幺……

這些跟着馬戲團班子跡四方的女人,晚上再做些生意也是常有的事,他的問題不算過分。今天晚上?現在已經不算早,太陽都捱到山邊了,今天晚上,我們就在這個鎮子邊上過啦。

在收割完了麥子的地邊上,拴在樹上的拉車的馬在吃草,卡也在吃草,它也被鐵鏈子拴在樹幹上。昌德的老虎卧在籠子裏發呆。兩輛馬車挨在一起停着,一輛是昌德夫婦住的,另外一輛本來是屬於魔術師和小丑。可是他們兩個現在正坐在車子的外邊,陪着幾個男人着煙。

該我了?嗯,該我啦。一個男人站起來,扔掉了手裏的煙頭。那是一輛用馬拉的四輪車廂,可以當一間房子用的,門朝後開。他一爬上去就看到了那個女人。

裏邊鋪着席子,沒有牀,但是有小木頭的櫥和櫃子,有一盞風燈,還有燒着的檀香的味道。女人坐在地下抬臉望着他,她身上還是什幺都沒有穿,還是繫着長的短的鐵鎖鏈,看起來,那不是她白天表演的道具。她撐起身體來往他的腳邊跪下,她説,大哥我幫你褲子吧。女人伸出來的手是併攏的,她們分不開,這跟白天不太一樣,她的兩隻手現在被一副銅鎖穿過兩個手環,銬在了一起。還有就是,她的脖子也被多拴了一條鏈子,那鐵鏈拖在地板上繞來繞去的,穿過車廂壁上開着的窗子,一直伸到外邊去了。

除了這些以外,其他就沒什幺了。其他的都很好,女人的嘴很好,舌頭和牙齒配合的輕重正合適,她的也很好,每天那幺的被大象幹,一點也不鬆弛……她真的很值一個盧比的,跟喂一回大象,一樣的價錢。

虹是昌德在靠近邊境地方的一個馬店裏打牌贏回來的女人。虹本來在那個店裏幹活,晚上陪過路的趕馬人睡覺。她在那裏就是一直被用鐵鏈繞着脖頸,鎖在屋子的角落裏邊。好像是,雖然她是這樣的一個赤身,帶鎖的女人,可是説不清道不明的,這個女人,總是有那幺股子讓人畏懼的氣勢。總是覺得要把她用鏈子給拴上,才能放得下心。

那天大家都有點喝多了,一貫吝嗇的馬店店主也變得豪。昌德運氣不錯,整個晚上都在贏。贏到最後馬店老闆把虹當了賭注。反正是,到早上的時候昌德對虹説,跟我走吧。虹沒説什幺話,當然了,就算她想説點什幺也不會有用。昌德不知道這個女人是誰,不知道她過去是幹什幺的,又是怎幺來到了這個地方。

虹是一個外國女人,從邊境另外那一邊的高原來,這就是大家唯一能夠確定的事了。

昌德也用鐵鏈拴着她。鏈子的另外一頭系在馬鞍子上,後來是,繫到了小母象卡的腿上。光輝馬戲班子上路的時候有三輛馬車,第三輛車上裝的是老虎住的鐵籠,那上邊還有一堆猴子。卡跟在後邊自已走,卡的左前腳鎖着鐵鏈,這三公尺長的鐵鏈的兩外一頭,連着女人孟虹的脖子。女人和母象走在一起。

卡太小了,沒有多大的力氣,它不能載着人走遠道。要在每次這個漫的,傳奇的隊伍進入大村子小鎮之前,昌德才會要求虹騎到卡的背上。有了一頭象,再加上她的脯和股,事情現在看上去真的是非常傳奇了。

在解決掉那些嚴守法律條文的警察之後,昌德的光輝馬戲團獲得了進入城市的權利。雖然它們是些很小的城市,也許只有一條橫貫城中的大路,但是畢竟在那裏邊有店鋪,有旅館,有學校,甚至説不定,還會有一個電影院。

一開始還好些,等到了差不多城中心的時候,總是難免地要聚集起很多人來。

看老虎,看大象,還有……看女人。側騎在大象身上的女人,輕鬆地搖晃着長長的光腿。她甚至曲起一條腿去,把腳收到了象的背脊上,虹兩手疊着環住了這隻膝蓋。卡舉起鼻子伸過頭頂,它從女人的腋下穿出來,調皮地頂撞着女人的房,讓她們像兩個樹上搖動的果子一樣跳躍不停。虹現在看到了電影院外邊的油畫廣告,那上面畫着的就是她自己,還有她騎着的卡。只不過在那上面,她的脯,還有大腿子,都是被飄揚起來的紅綢子遮掩住的。在她的頭頂上寫着大黑的花式字母,拼成森林女王兩個單詞。

這是個一半是明星,另一半是野獸的時間。他們的車隊停在電影場外,周圍有人羣。魔術師穿着他的黑燕尾服等在卡的身邊,他接從母象的背上跳下來的虹,象徵地挽了她的。他用另一隻手揮了一下,連接象腿和女人脖頸的鐵鏈從中間應聲而斷。虹彎把它撿起來,遞到魔術師的手上。這樣,就是魔術師在前邊分開人羣,他手裏用鐵鏈牽着赤的森林女王。再是母象卡,然後是昌德和老虎,猴子,羊。

漸漸的,現在開始有人邀請昌德的光輝馬戲團到城裏來表演。一開始他們還是在城郊,在支撐起來的大帳篷裏連續演出幾個晚上。以後又有真正的劇場經紀人找到了他們。他們甚至還真的製作了四處張貼的宣傳海報。

在劇場的舞台上邊是有燈的,聚光可以把人的身子打得纖毫畢現。卡和虹正在舞台的邊緣上幹那件事。坐在最前排的邊境邦政府文化秘書班納顯出了幾乎是畏縮的神情,向後靠到了椅背上去。在這裏他們能聽到糙的象鼻皮膚摩擦着女人稚的粘膜,發出來的滋潤濕膩的聲音。他能看到女人立起來的腳背上,一股一股織曲張的青血管,那些緊緊併攏的足趾,從他的眼睛前邊一掠而過。

他對昌德説,這個……確實很歡樂啊。

班納正在負責籌備邊境邦首府建城四十週年的慶祝典禮。這個典禮將包括一個由民間藝術團體參加的,穿過城市的巡遊表演。我們喜歡象,我們需要一些大象,我們也需要女人。班納若有所思地説,可以有一些技術,技術處理……民眾的活動……通俗,歡樂……原生的狀態……

光輝馬戲團被邦政府挑選出來參加建城慶典。按照班納的想法,昌德他們為虹準備着技術處理。在那一天的下午,象的隊伍穿過邦首府中心大街的時候,虹將穿着短裙和圍,不過……它們是用更多的金屬鏈作成的。

一開始想的,是用鍍金的錫鏈做這件事,但是受到了昌德老婆的堅決反對,她顯然是認為,只有她自己才有權利戴上金的鏈條。不過後來大家也覺得,或許都用黑鐵更加能夠與女人全身的黑鐐銬形成協調關係。最後的結果是一些細適中的金屬串,鐵製的,深黑顏,它比一直系在虹上的鏈環更低,更寬鬆,像一個v字一樣墜在女人的髖骨骨節上。從這個環上垂下一圈一手長的短鏈,在女人的下和後圍起了一個象徵的金屬圍裙。給虹的房上緣繫上了同樣的鏈環,同樣的短鏈懸掛下來,假設它們能夠遮掩住女人的兩個沉實寬闊的房。

不過在現實中,它們當然是七零八落地分散在女人的溝中間,還有房的邊緣之外。虹的兩隻立,傷痕累累的頭,還有面積廣大,澤厚重的暈,原來能讓人看到的是個什幺樣子,現在照樣就是那個樣子。只不過被披掛上了更多些的金屬重量而已。

出於某種女人隱秘的心理,昌德老婆的另外一個主意是給虹戴上一個銅鼻鈴。

這一回她倒是認為,這件裝飾可以也應該是金的。這需要在女人鼻子的一側打出一個孔。他們去告訴了虹,虹也完全沉默地聽任他們的擺佈。他們把針烤紅以後扎穿了女人右邊的鼻翼。不過這個懸掛在虹的鼻尖右側的小飾物,在女人的嘴角上方靈巧地晃動,發出清脆的金屬聲音,確實大大增加了虹的印度風情。昌德們找來的工匠再用黑鐵片打製了一個具有樹葉和花瓣形狀的,體積大得多的黑鐵鈴鐺,這個差不多有人拳頭那幺大的物件被綴在虹身下的金屬裙襬正中。在女人站直了身體,開始走動的時候,它正好容納進入她的大腿部的三角區域,它在那裏笨重地搖擺碰撞,響聲沉着,穩定,像一口小鐘一樣,帶着傳向遠方的穿透力。

印度邊境邦的首府在四十年前是一片叢林,英國人把鐵路修到了這裏。第一趟從德里開來的火車在那一年的一月十九駛入車站。四十年中它從一個站台,還有一座英國式的車站開始,發展成了現在這座混亂,吵鬧,但是充滿活力的城市。在這天的中午之後,沿着中央大街最先走過去的是國防軍的隊列,後邊是印度舞學校的女孩們,她們在額頭上點着吉祥的硃砂,沿途載歌載舞。帶着眼鏡蛇的藝人散漫地走在大路兩邊,和他們在一起的還有一邊走,一邊從嘴裏往外噴火的耆那教徒。城外的一個木材廠派來了十二頭象,那已經是一個很壯觀的隊列了。

而仍然是被鐵鏈鎖在一起的虹和卡,就被安排在這個隊列之後出場。

在一月十九的這一天,虹帶着頸環,鏈,手銬和腳鐐,還有黃銅和黑鐵的鈴鐺,赤着身體走完了邊境邦首府的中央大道。她的兩邊擠滿了歡樂的人羣。

仔細計算的話,這一年似乎是她赤身體地度過的第十個年頭,雖然在這十年中,她的每一天裏的,每一步路都是這樣地走過,但是當她扭動腳腕,拖拽起那些重的腳鐐鏈環,還是難免會顯得有些吃力。她已經習慣了一步一頓的步行節奏。

再加上懸垂在下的鐵鈴阻礙了她併攏大腿,她的腳總是向外划着圓弧的,兩腿之間也一直分開距離。尤其是,在所有的人都注視着你的時候,你本來就不正常,恐怕也就用不着去試圖表現自己的正常了。女人高挑堅韌的身體和沉重繁複的黑鐵對應,而女人冷漠超然的臉,和她暴在大庭廣眾之中的,被漫畫方式突出的女器官形成對應,這些緊張的關係正在給觀眾帶來異質的強烈震撼。

女人的赤腳一步一頓地落實在柏油路面上。十個停頓以後她分張開她們,屈膝,下,召喚卡。她説,卡啊,來吧。

卡的鼻子從女人的後邊,從下邊進來,確確實實地進來。不管已經有過多少次了,每一次依舊是那幺強大的炸裂,那幺強大的痛楚,她不能消除它,但是可以忍受它。它一直頂上到最裏面的,充滿着和膜,血和卵的,灌漿的瓶頸。

無窮大的覺像閃電一樣傳遍全身,如同每一次一樣,女人從來不知道那是劇痛,還是狂喜。那是她身體深處最隱秘的端點,最鋭最脆弱的筋脈發源之地,但是那就將是卡發力的觸點。卡需要一個爆發力,虹自己也需要。女人看到自己的腳趾正在柏油路面上收縮,她像鴿子撲扇羽翼一樣掙開自己的足弓……同一個時刻,卡的皮膚上的糲皸裂的皺褶撞進了她的神經末梢之中,女人的就|最|新|網|址|找|回|---www.91ks.online像是撞進了一頭野牛的玫瑰叢林一樣,花瓣紛飛。

那就是她在卡的狂野的力量下,沿着卡的前腿,脖頸和肩膀側面順勢登上大象背脊的時刻。按照規則,她將騎坐在那上面,向觀眾微笑,揮舞繫着鐵鏈的雙手,在卡的十步以後她再下到地面,開始下一個循環。

這將變成一個他們很難忘記的時間。班納想。這個孟買大學的哲學畢業生假裝自己是一個安分守己,循規蹈矩的小官吏,他和孟虹配合默契,互不相認,卻靈光一現地共同創造了一個象徵的印度。不,當然不僅僅是印度。由於這個女人的異域身份,她幾乎是一個南方的亞洲。她在過度發展之後的,西裝皮鞋的世界注視之下,而且她毫不在意,她的永恆的被束縛展現了她的美麗,勇氣,堅忍,還有人生的苦難。她在與蠻荒巨獸的合中獲得神秘力量之源。在某一個週年的紀念中,她像一個圖騰一樣地突然出現在我們習慣的世界裏邊,讓女人夢想到赤身,足,夢想到叢林中的野獸一樣的陽具。她將這樣短暫地沿着我們悉的,瀰漫着灰塵和商品的大街走下去,突然混淆了我們一向以為的現實和虛幻的界限,揭發隱藏於我們內心深處的,對於初生之時,初生之地的回溯和崇敬。

她將在這一天的入夜時分消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