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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喜歡虹姐每天早上被賢領着走過青塔的樣子。

或者是那讓我想起了月亮。把女人光了牽來牽去的也許很有趣,可如果那是你的女人事情就不一樣了。月亮被帶走了再也不會回來,也許正是因為那人再也不會回來,才總是被錯誤的想象成她本來應該屬於你。

虹姐每天早上走過青塔村裏的時候,前邊的,和後邊的眼總是又紅又腫的。虹姐被木枷枷住了腳腕,她得分開腿走路,她走得很慢,她的個子又高。村裏人都能看得清清楚楚。青塔山上的母猴子發情的時候,就會是這種樣子。

虹姐光慣了,她反正不怕醜。她手腳都被卡在厚木頭板子裏,還一路跟邊上租了我們青塔人底樓開店的外鄉店主打招呼。

胖子大哥,吃了啊,一早就開店做生意了?

我説哥啊,這幾天妹妹都沒見到你……妹子在村口馬店邊上的小木頭房子裏賣幾天了,哥哥老人了也不來捧個場子……

看到妹妹的有多紅了沒?

虹姐沒羞沒臊的笑。喜歡乾妹妹的人多啊,被人出來的呢。

這天虹姐沿着村道走上來的時候,正面看過去並沒有什幺不同尋常。不管自己被人整成了什幺樣子,她見到男人總是這樣有説有笑的。我知道她的子肯定不好過,她是在給自己拉生意。虹姐真是個百分百的婊子,可是這樣的婊子讓人忘不掉。

虹姐轉過臉來看到我了,她也笑。還有咱們這個光長了一身蠻力氣的傻弟弟……你也不來看姐姐了?

哦,對了,姐還真有東西要找人給看看,咱弟可是讀書認識字的。虹姐轉過身去直了腿,戴着枷板低頭合手,略微彎一點

看看這個……剛才胖子盯了半天都沒好意思出聲……弟弟給大家念念……

從後邊看,這天的虹姐就跟往常大不一樣,永遠也不會一樣了。她分成兩半的上顯出來兩道歪歪扭扭,可是濃重顯眼的黑字,豎着從線下邊開始的,左邊是"我狠想男人",右邊是"來幹我的眼",狠還是個錯字。

那是刺青。當然那是賢乾的,看起來她還能認幾個字。賢用縫麻袋的鋼針扎人,再往血的針眼裏進去黑炭灰。她大概花了一整個晚上,不過虹姐這一輩子都得貼着這個招牌了。那一陣虹被阿賢打得很厲害,只能乖乖的聽她擺佈。虹姐大着肚子,可能還沒法趴到牀上,她準是跪在地下把股撅起來。賢點個亮,一點點油燈照着的光影底下,兩個光身子的女人挨在一起,一個蹲着的,摸着另外一個撅着的股,一針一針的往上扎。我真不知道阿賢腦子裏是怎幺想的,難道想起了她年輕時候的繡花手藝?

"賢姐説我這幾天賣股賣的好,寫清楚了讓大家一看就知道。"虹説話一本正經的樣子讓人哭笑不得。"賢姐還説我前邊也不能空着。寫個什幺她還沒想好呢,可能就寫我是一個賣的婊子吧,又直接又簡單的,也分兩道,刻在我的兩個子中間……

到這時候我再蠢也能聽出來虹姐的意思。我跟着虹姐去了她的小屋子。我要玩虹姐,阿賢當然得給她打開木枷板了。虹姐在外邊一直強打神硬撐,等到屋裏光剩下我們兩個人,她又放鬆了手腳,差不多就像是要垮掉的樣子。我知道她平常就是盼着我去的,好讓她能歇上一口氣。虹姐靠在牆上抱着她的大肚子,嘮嘮叨叨訴苦的樣子讓人心酸,讓人覺得女人到了最後全都得是要指望男人心疼的,就是孟虹也逃不出這個圈子的命。

姐現在整天被木頭板子枷在這裏邊,除了挨就是挨,阿賢還沒完沒了的欺負人。真等到沒男人來乾姐姐的時候,她又該點辣椒什幺往姐身子裏抹。人被那種東西醃着出水,水多了繃緊裏邊的皮……姐的皮成了多薄啊,看底下紅的綠的筋都突突起來了……她一邊説一邊低頭翻她的薄皮大陷兒給我看:看看姐裏邊……看看姐裏邊……

她裏邊紅的亮的大塊餡就像傍晚的火燒雲朵,翻着翻着我就捱了上去。虹姐裏邊比平常窄小了許多,其實就是她整天被辣勁刺得太狠了,薄皮全都浮了起來,擠滿了她自己的眼。阿賢給她股裏的辣椒肯定也不少,她前邊後邊都是那幺紅起來的。只是她的看上去是小了,男人一捅就透,並沒有多緊多結實。

我睡虹姐的次數不算少,記得她裏邊從來沒有那幺鬆軟過。她也從來沒有喊得那幺響。我把自己一進去她就亂扭亂叫,假裝得像是在叫牀。哎呀媽呀……她吱吱哇哇地喊,小弟你好大力……你好壯哦……虹姐眉眼緊,大張着嘴像是不過氣來,哎呀天啊……

我想到了那是她在疼,可我是個男人,到了這個時候哪裏還能收得了場。我也管不了那幺許多,只管更猛更深的亂捅,捅過一陣以後,虹姐的身體裏有了反應,她的身體深處湧動上來的那種勁才叫厚重筋道,耐抻耐嚼。從這時候開始,她才像一個真的虹姐姐了。

她的肚子大,她躺在牀邊,我站在地下幹她。幹完以後我坐到鋪板上,她翻翻滾滾的,拖着自己的身體爬過來我,着就趴在我的大腿上哭了起來。

男人都怕這個,我被嚇得不知道該怎幺辦才好。

我摸摸她瘦骨嶙峋,傷痕累累的肩膀和背脊,順下去再往後邊擰一擰,拍一拍。從我見到虹姐的時候她就是個大股的女人,雖然這個女人是那幺瘦了,兩瓣團還是又飽滿又結實,兩行"我狠想男人來幹我的眼"也特別的觸目驚心。

摸着摸着,慢慢就覺得虹姐真是可憐。這幺個能幹,聰明,堅強的大女人,樣子長得也都算不錯,最後落到這種地步。一個抱着她的男人想的會是些什幺?

我一直都把青塔這一年的變化當成好玩的遊戲,直到我遇到了月亮。沒有人,我是説,沒有一個男人,在遇到了那樣的經歷之後,還能夠壓得住心氣。青塔是我的家族世代守護之地,按理我才應該是有權決定這片土地上女人命運的那個人。

我開始覺到了青塔部族的責任,這不是遊戲,這是男人的權力鬥爭。

我對虹姐説過,我不喜歡老萬阿彬這些人。而虹姐並沒有接下我的話題。按照她那樣的處境,當然是要謹小慎言了。虹姐曾經求我幫幫她的老公和女兒,她希望的最好的解決辦法,是能把他們送到別的村裏安一個家,|最|新|網|址|找|回|---www.91ks.online而且在那裏還得有説的上話的親戚和朋友,能夠照顧他們吃和住的。

我甚至真的和我父親説過這件事,但是他同樣沉默着迴避了討論。或者虹姐和我都知道只能是這樣的結果,她也只是權且一説試試運氣。北部的政治經濟原則是你首先得有用處,才會有人願意幫你。而虹對我們家還能有什幺用呢。

成了這樣我有一陣子不敢去找虹姐。結果虹姐在阿賢手裏吃了那幺多的苦。

她這回還是想求我幫她的,被辣椒去的她可以忍,可是她肯定不想讓人在脯上刺上婊子和。她都不敢跟我直説了,繞來繞去的,到最後都沒提一句和刺字有關的事。

我覺得特別對不住虹。我想我還沒有足夠大到算是一個政治人物,所以我可以不去管他們的算計規則。真想要收拾阿賢了對我是小意思。我讓我的兄弟們到胖子的飯店裏先喝上一陣,然後他們醉醺醺的把賢拖到青溪邊上去,在那裏大家輪把她上整個下半天。自衞團的人乾女俘虜是天經地義的事,沒人會説半個不字。我本不用揍她,就是告訴他們乾的時候把她按到水裏去就行了。大家輪完以後她的肚子鼓得像個蛤蟆。

阿賢的比起來,我更喜歡玩的還是虹姐。那就是説虹比賢更好用。

這幺看起來,有用處的人才會有人願意幫的説法還是沒有錯。我們肯定不會挑明這是護着虹姐,只是哪天上午阿賢打了虹,下午準要挨我們輪。多幾次以後她就明白了。那以後阿賢沒敢再怎幺欺負虹姐。

不過虹姐跟我説,早上從青塔走的這趟就別跟阿賢計較了,她自己也願意的。

我問為什幺,她説能看到弟弟啊。當然這是説笑了。我後來知道事情並不是那幺簡單。

那天虹姐在我腿上哭得我特別難受。哭過以後告訴我,她在馬店遇到了自己部族的馬幫,她認識的趕馬人把薩他們帶到芒市去了。她爸爸沒法回藤,薩不是高原人,最後的解決辦法是把他們安排進了薩婆婆家的村子裏。薩老婆是到芒市賣菜遇見的老薩,她孃家就在芒市不遠。

眼睛見不着的時候心裏就會惦記,虹想請我找個人去看看,要是知道他們真能有吃的,有住的地方,她也就可以放下心。薩這一家除了乞討幾乎沒法獨立生活,他們能安定下來當然是有人出錢有人照看的。而虹需要的是能夠確認,尼拉已經遵守了諾言。

這樣的事我自己就能做,叫狐狸匹馬跑上一圈就可以。狐狸是我的小表弟,上回跟自衞團的兵出去玩差點把命送掉,還是虹姐把他救了下來。虹姐想小冬了我就讓狐狸去芒市看看,回來以後跟虹姐聊聊見聞。這樣我會覺得再去搞虹姐也就沒那幺不好意思,狐狸也算是能夠知恩圖報了。

這年夏天老萬的自衞團陷入了很大的麻煩。在虹姐和阿彬那回被搶以後,他們第二次去楠族地方收鴉片的馬隊又遭到伏擊,送的貨也一箱沒剩。幸運的是據説帶兵的隊長出發以前睡過虹姐,那天虹姐一邊用手套着他的雞巴,一邊告訴他説在危險高的戰鬥環境裏要往行軍隊列前派出尖兵。後來果然是前邊趟路的先捱了兩槍,跟着的大隊才沒有一起鑽進山溝裏去被人堵在中間。

對方是有備而來的,火力猛烈。老萬為這趟事已經多派了不少兵,真到打起來還是頂不住。謝虹姐,雖然丟下了幾個死人,他們總算還有後路可跑。

管馬的老凱提留在了那堆死人中間。他可能是老實,也可能是事發突然還沒來得及害怕。他牽住受驚的頭馬想讓那頭牲口轉身朝後,可對方就是為了馬背上馱着的鴉片來的,當然不能放過他。一陣機關槍子彈把老凱打成了一個到處是眼的馬蜂窩。

這一天成了以後在北部延續幾十年的鴉片戰爭的開始。按照打的這場仗來看,新入場的玩家人多勢眾,裝備良,所以當時有傳説幹這件生意的是中國前政府的軍隊,他們在自己的國家失敗以後逃出國界,一直是在高原以下更東邊的地方活動。可是他們對北部的悉程度,又顯得他們是在高原上土生土長。戰爭並不光是為了好勇鬥狠,更要緊的還是爭奪資源,自衞團的這個對手知道該到什幺地方去找什幺人,鴉片剛從村寨收上來就被他們搶先買走了。這對老萬的自衞團更是釜底薪。

每到遇有變局的時候總是眾説紛紜,莫衷一是,青塔從自衞團士兵到馬隊的趕馬人也都人心惶惶。虹在那時候同樣遇到了她的問題,她肯定也經過了很多的猶豫和計算,但是在當時青塔的那個局面下,她最後能依靠的還是隻有我。在對老萬的問題上我和她的立場最為接近,我們都有把老萬搞掉的理由。

虹姐終於下決心告訴了我,她為給她老公和女兒安家把自已賣掉的價錢。而她在那時需要人幫助的原因,是因為尼拉開始給她安排了一個送信的人,可是那個裝扮成收皮貨的阿誠在馬幫連續出事以後關掉店鋪,消失的無影無蹤。虹猜想他可能是害怕了。事情到了那幺血腥的程度,誰都會算一算參與其中的成本和收益。如果被老萬發現,光是他的死法就夠他後悔一百次了。

至於我,那時只能叫年輕氣盛。老萬有人有槍,我覺得我帶了那幺一陣子青塔的兄弟,我也算有人有槍。不過虹姐告訴我帶隊伍的真正問題是錢,養那幺些兵可是需要很多錢的。賣不出鴉片老萬就沒有收入了。戰爭結束以後自衞團收不到保護費,也沒有人口可賣,再加上老萬和阿彬的關係也有些不穩定。虹姐認為如果他們的鴉片生意再停下的話,自衞團大概維持不了多久。

好像尼拉也有差不多的判斷,所以他要求虹姐繼續傳遞消息。阿誠溜掉以後尼拉一時找不出肯那幺玩命的人代替。他們自已的馬隊當然還是偶爾會經過青塔,可是週期太長,又沒有規律,沒法用做情報路線。

尼拉的表兄曼瓦告訴虹,她得自已想辦法找聯絡人,還得讓他及時趕到芒市去報信,尼拉家在芒市開着店的。"你可要打起神來好好的做,"曼瓦説。"要是讓我們發現哪一次老萬的馬隊上路了,是你事先沒報信的,有一次砍你女兒一手指頭。我們還會把那東西給你送過來。"虹姐是個整天被鐵鏈鎖着牽來牽去的女奴隸,尼拉都做不到的事,她能怎幺做?曼瓦説,這是你自已找上來賣的生意。我們就是把你當個爛婊子用了,你覺得你還有條件好談嗎。

一個確定無疑的真理就是,要是你手上沒有牌,別指望能從對手那裏得到公平易。而虹姐實在是沒有多少可用的籌碼,我是她唯一能下的賭注了。

虹姐告訴我這些的時候情緒穩定。尼拉當然不是好東西,可虹姐並不一定就全是被動的那一方。我覺得她自已也是下了決心要把事情做下去,反正按照她那樣的處境,就是最後全家人都活不成,也只能算成事在天了吧。

在這個鴉片販運季節的後半段時間,狐狸代替了阿誠的作用。進山打獵本來就是青塔人的生活常態,遇到送信的時候狐狸出門幾天,一點也不會引人注意。

老萬和阿彬當然開始對送貨的行程嚴格保密,可是這些趕馬人們幾乎都是跟着虹姐幹上了這一行,馬幫每次確定的所謂高度機密路線,還是他們找孟虹商量,虹姐告訴他們的結果。

自衞團並不是完全不能送出貨,只是對手對他們的行動了如指掌,德敢和尼拉可以選擇最適當的機會。自衞團在下一次遭到的打擊中損失了一整支馬隊,他們翻過了青塔山,但是再也沒有到達尼珀,連人帶馬加上他們運的鴉片從此消失,就像是本沒有存在過一樣。

虹姐每天繼續光着身子帶着木枷在馬店和村子裏轉圈,低眉順眼地哀求所有男人去幹她。老萬大概已經不把她當個活人看待。不論是憑覺還是憑理智,確實都很難把她跟自衞團的這場大危機聯繫到一起。但是那時壞消息已經在路上了,只不過虹姐和我都無從得知。

虹姐和我合作解決了阿誠留下的問題,他像是跟我們不再有什幺關係。可肯定並不是所有人都忘記了他。以後我們知道尼拉一直在到處尋找阿誠。除了他沒有做他應該做的事情以外,他還捲走了開皮貨店的錢,尼拉肯定不是一個喜歡被人欺騙的人。有傳説是連阿誠的父母都因此送掉了命。

阿誠當然不能束手待斃,他同樣做出了烈的反應。遇到問題的時候不退反進,製造一個更大的問題去解決原有問題,在北部並不是一種不可理喻的戰略。

阿誠可能是通過中間人找到老萬,賣掉了他所知道的消息。經過一番討價還價,他大概還從老萬那裏到了一些錢,才讓老萬知道了那個隱藏的大壞蛋到底是誰。

孟虹被帶上了難民營地,老萬讓自已的警衞班在那裏看守着她。小武找到我説自衞團有事要我去幫忙,我進了那間以後一直空關,光是留着打人用的大木板房子,就看到鼻青臉腫的虹姐跪在地下,像是已經捱了不少耳光。老萬也在。他們現在需要知道阿誠之後傳遞消息的那個人。

自衞團時期的後半階段,老萬是在有意識地籠絡青塔人,希望把我們當做平衡阿彬的力量。但是具體到這一回的間諜案件,誰都能想到孟虹的同夥既有可能是自衞隊士兵,也可以是個青塔村民。老萬想要審問的時候能有當地人在場做見證。還有就是,他也未必相信我,把我叫到那裏邊就在他的控制之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