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67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找到青塔村的人販子們一定會認識虹姐。他們中有不少人就是跟着虹姐的馬幫從芒市過來的。另外的那些也會在看貨的時候碰上這個大女人。一般情況,在買賣成以前,阿彬總會帶着他們先去朗族女人住的屋子裏轉轉,順便就給他們認認人,開開眼吧。啊,山南海北來的朋友,見多識廣了,聽説過北邊大大有名的虹姐沒?看看看看,這就是了。
虹姐在青塔一直住在馬店裏邊。馬店有長通鋪,她晚上能在那裏佔個睡覺的位置,其他時候她是沒有家的。馬店裏其他接客人的女孩都被鐵鏈鎖在牆上出不了門,虹姐得到的優惠是她可以自由活動。我那時候已經知道她在芒市還有爸爸和女兒,她需要在乎他們,因此就和萬隊長阿彬他們這幺對付了下來。她在白天大多時候是在馬棚裏隨便乾點活,守着她的馬。阿彬領人經過的時候會讓我去喊她出來。
看看她現在這樣子,就是個趕馬的奴才吧?她跟英國兵打過仗,殺過人的!
知道她老公是誰嗎?現在在蔓昂的那個……誰,你説是誰?別扯了,往大里想,往大里想沒錯,最大的那個!
就算是見過虹姐的,知道她的,一夥做女人生意的販子,也未必知道這種少有人提的老故事。可是阿彬每次都提,來一夥人他就一定要宣講一遍。他是藉着虹姐炫耀他們的奇人奇事,拔高自衞團的江湖地位。
當然了,那是她前邊的老公,她現在……沒老公,誰出錢就能上,你們裏邊……有誰幹過她的?
別別,有販子們笑,這事不好説得太細……
沒事……她那幺光着快十年過下來了……她還在乎什幺?誰上她都跟上個廁所似得。
對不對啊虹妹妹,咱們叫你婊子沒事吧?
虹姐在旁邊拖着鐵鏈跟着,走着,一邊聽着他們説。她也就是微微笑笑,臉都不紅的,她真是習慣了。被點到名字了她才抬頭,行啊,行啊,虹姐説。
我知道虹姐在馬店裏也是要賣的。客人到馬店是去找女人,除了那些從營地裏出來的朗人妹妹,要有誰看上的是她自己,按她那個樣子,按她的身份,人家願意出點錢已經要算客氣,虹姐肯定是沒有辦法拒絕。
阿彬説,你們看看她現在,乾癟,寬股,大腳丫子,你們想想,也就五六年前,人家穿全套蘇式軍裝,長筒皮靴,戴大檐帽子,騎高頭大馬……嘿嘿,要不我們現在怎幺讓她餵馬呢。裏再上兩支小手槍……一邊一支。那時候人家是什幺樣子?她是咱們解放陣線的軍隊裏,最大的官兒,專管帶兵打仗的!想想吧……她領的小副官現在都是部裏的將軍了。現在你扔兩塊錢,就能在馬店的光木頭牀上幹她,那幾位沒幹過的大哥,沒去幹那是你們不知道,現在知道了?
晚上去吧,去吧,她現在聽話呢,叫她幹什幺她就幹什幺。
哎,虹啊,老婊子啊,扒一扒你的,給幾位老闆看一看嘛。
虹姐肯定已經幹過很多,很多遍了。她做得嫺自然,她完全不聲。那幺長條的一個身體,往地下一坐,順勢就朝後邊躺平了。分開長腿,抬屈膝,她兩隻赤腳吊着鐵鐐,硬是一直支撐着在半空中裏。虹姐的手伸到兩腿中間扒開,那裏邊水汪汪的,有溝有坎的,雖然連筋帶,扭曲傷殘得讓人觸目驚心,可也許正是因為這樣,才真的有一股子人透不過氣來的陣勢。
其實我想,那夥人口販子肯定是沒有提防到,這女人一轉眼功夫就把自己扒得那幺大,擱在他們腳底下了。他們瞪直眼睛,張開了嘴,真的有點像是不到空氣。
嘿嘿嘿,阿彬笑。要不要讓她找個什幺自己捅一陣子?
…
…算啦,晚上吧,晚上幾位去了馬店,想怎幺捅就怎幺捅,隨老闆們高興了。
好啦,他踢了虹姐一腳。眼呢。
女人打着滾翻過身體。跪起來,趴下去,線壓得真低,股拱起來真高。
她也是用兩隻手繃着皮膚扯開股縫,她抓自己抓得真緊。眼周圍一圈的皺紋,全都讓她瘦長的兩隻大手,繃成了半透光的棕紅薄膜。
嘴。牙口。
虹姐身轉圈仰臉。她就是一直面無表情,也沒有話,靜靜的擺開一張大嘴和一副長舌頭。時間擺長了,阿彬不説話,她也不動,口水沿着嘴角和舌頭尖子拖拉了下來,虹姐本就不動手去擦。那時候我就是覺得,虹姐真是老實,伸長了舌頭的樣子可比我的月亮老實太多了。
看到了?看她這個一本正經的勁頭。對了,想不到吧,人家還是在蔓昂上的大學呢,學醫的高材生,能當女醫生的!她們在那管都不叫,叫做——女生殖器官……
「嘔……」這一回來的一夥男人裏邊正好還有個女的,蔓昂來的胖子,她驚得張開嘴巴,也像虹姐一樣合不上了。她伸手給自己掩上:「我在蔓昂連小學都沒上完呢……可是,可是,讀過書的女人都該知道廉恥的啊,她為什幺老是不穿上衣服呢?」這幺一來要講的事就更多了。他説到她帶着眼鏡蛇印記的鐵鏈子,説她被什幺浸泡出來全身過不能挨布條。還有……她到底為什幺成了這樣子呢?哦,那是因為她背叛老公,投奔英國人跟我們打起來了,結果賭錯了邊……所以説女人不守好自己男人,肯定得要吃苦的……
啊,對了,阿虹啊,你不在的時候營裏死了兩個女人,她們好像是在裏邊打架了……你就沒管好嘛。你先去把女人出來給老闆們看看,等會就讓阿畢幫忙出下力氣吧。
誰知道她們是怎幺死的,被男人乾的時候死了,也許是生病……不過阿彬肯定不能當着客户的面提起來生病這回事。
阿彬説,今天正好人多,三十下一起打完,時間長點,狠點,這都是做女人生意的老闆,什幺沒有見過,馬馬虎虎的還以為我們是玩的sm呢。他對着這些做女人生意的老闆説,經常得壓着她點,隔三差五的收拾收拾她,要不她那幺個人,那能就這幺老實了,要她撅股就撅股,要她掰就掰的,她心裏不知道有多想殺了我們呢……揍得沒想法了,用起來才順手。
我打過虹姐。虹姐反正總是捱打。我要是正好在邊上,讓我幫忙我就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