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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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寫生的地點定在蒼巖山,不過他們不是直接去蒼巖山,還要先去石家莊,從那兒出發,沿途經過石頭村等地點,相當於要一路畫過去。
這次寫生花費的時間長,途中還需要輾轉數地,因此自願參加的學生也就要少一些,加上秋水,統共不過十個人而已。
在整個旅途所經過的所有地方中,秋水最喜歡石頭村。那村裏有一座上了年紀的石拱橋,還有各式石樓和四合院,每當她閒得無聊的時候,她就坐在拱橋上發呆,看橋下的小河靜默淌過,時間久了,自己的心也就靜了。
這趟寫生最終比他們原先預計的時間還要久,等兩人再度返回到北京家中的時候,已是大半個月後了。
門打開,郭青山一進屋先把行李往地上一扔,然後邊往廚房跑邊道:“行李先放着吧,餓死了,我去找找看有沒啥吃的?”秋水擱下行李,走到窗邊將窗簾一一拉開,再把窗户也打開,空氣一對,屋裏那股好久沒住人的澀氣便散了。
片刻後,郭青山一手抓着麪條,一手捏着倆雞蛋走出來了,鬱悶道:“冰箱裏的菜全都壞了,都放臭了,我找了一圈,就剩下一把面和倆雞蛋了。”秋水又進廚房去翻了一遍,最後翻出來半包火腿腸。
“就這些了,先煮個面吃吧,晚上出去買點新鮮菜回來。”秋水挽起袖子,接了鍋水放爐子上燒着,狀似不經意的説,“你去給姐打個電話吧,跟她説一聲我們平安到家了,免得她擔心。”郭青山:“得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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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水一面盯着爐子,一面豎起耳朵仔細聽着廚房外面的動靜。她依稀聽到郭青山説“玩的開心”,“沒什麼事”,“還好”這樣的話,略一想也就大概能推斷出喬稚在電話那頭問了些什麼。
這通電話很快就掛了,秋水略顯失望的垂下眼睫——青山沒問她什麼時候回來……
“秋水,”郭青山風似的捲到廚房門口來,歡欣的看着她道,“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姐剛剛電話裏説再過兩天她就回來了,還讓我叮囑你最近別到處亂跑,等她回來了,要帶你去見個人。”秋水只聽進去了前半截,整個人突然間就有些慌了,手拿着湯勺不斷的在鍋裏攪動着,覺自己急需做點什麼説點什麼才能平靜下來。
“麪湯濺出來了!”郭青山驚叫。
秋水手驀地一停,鬆開湯勺,在抹布上抹了兩下。
“她説上午回還是下午回了嗎?”秋水問。
郭青山無所謂的搖搖頭:“沒説,她就説過兩天事情忙完了回來,也不一定就兩天後回來,萬一忙不完呢?”秋水稍稍冷靜了一點,後知後覺的問:“你剛説,她要帶我去見個人?”
“嗯。”郭青山點點頭,“我問她要帶你去見誰?她不肯告訴我,神神秘秘的。”秋水眼中閃過一抹不安,猶疑的點點頭:“知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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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的下午,喬稚開車回來了。
當時秋水正在客廳給郭青山當靜物模特,聽到外間有汽車碾壓地面的聲音傳來,她立馬就從椅子上站起來了。
“姐回來了?”郭青山看她。
秋水掐了掐自己的手掌心,冷靜道:“應該是吧。”郭青山立馬扔了畫筆一跟頭跳起來衝了出去,邊跑邊興奮地大叫道:“禮物禮物,我的禮物!”秋水站在原地,忽然有些想哭。她自嘲的搖了搖頭,繞過畫架跟了出去。……兩人快一個月沒見了,乍然四目相對,喬稚率先挪開了眼。
郭青山拎着行李先進去了,秋水看着她猶豫的關上車門,又猶豫的走到自己跟前,猶豫的半張開嘴,又合上,彷彿不知該説些什麼。
曾幾何時,她們竟已變得如此陌生了嗎?
秋水清晰的聽到了自己身體內部有什麼東西一點一點慢慢碎裂的聲音,某種無法言説的酸楚充斥了她全身,有那麼一瞬間,她是希望自己能突然消失的。
然後,她聽到喬稚皺眉問:“怎麼瘦了?”那原本碎裂無聲的痛楚便頃刻被某種更為強大的東西給治癒了,繼而被她的臆想演變成某種病態的撫,蓋過了一切酸楚不安。
“這段時間到處跑,運動量大。”秋水説。
哪想喬稚聽完眉心卻皺的更深了:“郭青山不是説你們路上待遇還好嗎?怎麼這看着跟餓了半個月似的?出去畫個畫運動量能有多大?還需要挖山鑿石?”秋水看着眼前這張自己朝思暮想的臉,目光如刻刀一般鋒利的將其眉梢眼角一寸寸描摹下來刻在自己心裏,突然就不想説話了,只想就這麼靜靜地跟她面對面待着。
喬稚被她眼底狂亂的情緒驚了一跳,以為此一遭出去她遇上了什麼了不得的事,連忙三五步跨上台階進了屋,然後不由分説的逮着郭青山進書房先問了一通。
郭青山被她質問的一臉茫然,搜腸刮肚的回憶了半天,才恍然大悟道:“好像是有點不對!秋水她……似乎心情不太好,好像是喜歡上了什麼人了?”他小心的觀察着喬稚的表情,猶猶豫豫的肯定了自己最後一句話。
“對!就,就是這樣!”喬稚嚴肅的看着他,問:“你怎麼發現的?”郭青山現如今雖然已經長成了家裏第一高的人,但其實他自己覺自己地位是最低的。譬如説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