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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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到蒙塵或損毀。打定主意,她復又將食指含入口中,重重了,且將這皎白如玉的指端從檀口櫻的緊密包夾中離出來,和着晶瑩的粘,帶出長長的銀絲,向那礙眼的存在伸去……
第二天氣晴好,因難以忍受集裝箱內噁心的氣味,姬藍霖破天荒地早早起了牀,她打量着雨輕親已經痊癒的傷口,尤其是面頰上那抹消失不見的疤痕,心情頓時輕快起來——這是她從未體驗過的,幫助別人解決困難的成就。如果還在靜影星,且對方是姐姐時,她肯定是要邀功的,然而現在卻不能這樣。姬藍霖水靈靈的藍眸滴溜溜一轉,又從揹包中翻出她的梳妝鏡放在雨輕親手邊——她終究還是忍不住要看,這人因她幫助而喜不自的模樣。
做完這些,姬藍霖便攜着洗漱用品和取水器離開了,她懶是懶,但作為天愛惜容貌的女子,無論所處環境多麼惡劣,洗漱清潔都是她每必做的功課。
出了集裝箱,陽光已沿着山谷石壁散下來,姬藍霖稔地將便攜取水器(注9)展開,放在一塊通風條件不錯的岩石上,便下彩斗篷,靠坐着巖壁,曬着太陽,靜靜等待起來。
身後響起久違的腳步聲,姬藍霖心底有些雀躍,一方面她不希望被猜到是她所為,另一方面她又期望被稱讚,當真是矛盾的心情。可還沒待她梳理好心思,想好該説什麼話,對方已經站在面前了。
“啊!你……你……”姬藍霖手足無措地起身,她正想誇雨輕親好看了許多,可一見到對方那陰沉得很的面,卻是無言語了。
“你做的好事。”待這冰涼的語氣一落,雨輕親便抄起手中的梳妝鏡徑直朝姬藍霖砸了過去,這一下毫無預兆,姬藍霖左臂當即捱了狠狠一擊,梳妝鏡嘩啦一聲頓時碎成好幾塊,更多的玻璃碎屑則徑直入了她嬌的肌膚,一時間得血模糊的。
姬藍霖懵了,直到手臂傳來火辣辣的針刺痛,眼前人也不見了蹤影,她這才嘶地輕了口氣,這些玻璃碎片紮在她的皮裏,拔不出扯不斷還看不清,留在裏面卻又痛又癢,一時間她也不知該怎麼辦才好,只得儘量保持左臂靜止,以免碎屑因外力得更深。
手臂自然很痛,尤其是那深入中的異物,簡直令姬藍霖難過得無所適從,可比手臂更痛更酸澀的,卻是她的心。
一直以來,不管表面上如何嬌縱刁蠻,姬藍霖心底卻是自卑且懦弱的,在靜影星時,她事事依靠姐姐,方方面面不如姐姐,且凡事只會幫倒忙,這令她早早將自己定義為無用之人。天知道她其實有多想在人前證明她的價值,而這兩,她終於鼓起勇氣嘗試,本也只想獲得一聲謝或稱讚就心滿意足,卻不料……
記得母親説過,只要於危難中幫助別人,那人便會於你,喜愛於你。母親是知識淵博的學者,她説的話姬藍霖自是信的,可為何……
姬藍霖與陌生人相處得不多,至於這人為何如此待她,此中枝節她不明白,也不想明白,此刻她只想快些處理傷勢才好。而且為安全着想,這裏應該是不能再呆了的,可正當她留下一半補給和食物,準備跑路時,雨輕親又從集裝箱中鑽了出來。
“你!”姬藍霖很是氣憤,可一瞅到對方手中鋒利的匕首又無話可説了,只得捂着受傷的手臂,緩緩往後退去,寄希望以此拉開距離。可天不遂人願,傷勢好轉的雨輕親也恢復了往的捷,她三兩步就躍了前來,截住了少女的退路。
“你……你別過來!”之前便見識過雨輕親刀法的出神入化,姬藍霖絲毫不敢大意,她只當這人又要對自己不利,慌慌張張間便要出sg9,轉身瞄準對方。
可雨輕親並不是省油的燈,趁着少女拔槍,她早已如鬼魅般閃來到了對方身前,一手擎住皓腕乾淨利落地往後扭轉奪過槍械,另一手則反過匕首柄朝着姬藍霖頸間就是一擊。
本來心情就極惡劣,兼有自哀自憐的傷,如今又見這人竟敢朝自己拔槍相向,雨輕親這一擊中不就帶上了些許怒氣,雖説還是手下留情了,但身嬌體弱的姬藍霖可比不得她以往對付過的強壯男,只這一下便軟了身子,癱倒在地。
這“嗵”的一聲悶響,終究使得雨輕親心中一凜,清醒過來,她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試了試少女頸間的脈搏,方才長長出了口氣。可有那麼一刻,她的確是希望這人失了氣息的,起碼……如此她就不用面對以後紛繁雜亂的煩憂了。
之前贈與這人匕首,説是信物也罷,失誤也罷,錯了收回就是,可臉上的“印”
…
…雨輕親輕輕拂過臉頰,區別於從前的糙礙手,如今那處已然是光滑無暇的觸,這不使她的心思飄回昨夜,那温存曖昧的時刻,心下卻更加煩擾不堪起來。
星標族的女子如男子一般矯勇善戰,但再是驍勇,刻在女兒家心間的自憐自愛也是抹不去的,況且如今整容技術發達,要消去區區一條傷疤並不困難,至於緣何雨輕親獨獨留下一處傷疤,只因它對她來説有着特殊意義。
因為殘酷惡劣的生存環境,自古以來星標族就是尚武的民族,也是個忠貞和忠誠的民族,女子一旦長至16歲,就會由親人在其臉上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