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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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薄的角質覆蓋在上,隱約可見血絲浮動,和指甲末端的皮連接在一起,顯得格外瘮人,這不是一雙好看的手,可是周洛卻覺得自己移不開目光。
直到眼前被微涼的手掌遮住,黑暗一片,雌蟲有點羞窘的聲音響在他的耳邊,帶着小小的求饒意味:“不好看,寶貝不要看了。”周洛過了好一會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嗯。”娑羅趁小雄蟲不注意,連忙把藥布重新包裹了起來,然後摸了摸周洛的肚子:“吃飽了沒有?”
“温要不要再來一杯?”周洛搖搖頭,他閉上眼睛,看起來有點疲憊,娑羅摸了摸他的額頭,又親了親:“寶貝今晚在我這裏睡覺。”周洛睜開眼睛,用手捏了捏雌蟲瘦削的臉頰,目光凝在娑羅變異的右眼上,莫名的有點難受:“眼睛怎麼了?”
“被那個異蟲挖掉了,現在的這個眼睛是異蟲的,不過好像發炎了。”娑羅皺了皺眉,又説道:“過幾天我們就回不死城,讓醫師治療下。”周洛抿了抿,但還是點了點頭。
娑羅看見小雄蟲一點也不留戀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順勢就在周洛臉上親了一口。
等上牀之後,娑羅並沒有做什麼,他只是規規矩矩的將雄蟲摟在懷裏,緊緊的抱着他,周洛蜷縮在雌蟲懷裏,毫無睡意,但是雌蟲卻睡的很快,也很。
周洛仰頭看了一眼娑羅異常瘦削蒼白的下頜,眼前總是浮現雌蟲掉落山崖的場景。
夜已深了,周洛也糊糊的睡着了,他總覺的自己在做夢,周圍都是白茫茫的一片,霧氣繚繞着陡峭的山峯,雌蟲正伸出一隻手在尖鋭的巖壁上攀爬着,手掌早已血模糊,鮮血順着手腕滑下,落到衣袖裏,不過多時,手指骨節就了出來,慘白白的一點,夾雜在腥紅的血裏……
周洛猛地坐起來,呼略急促的息着,眼睛裏還有淡淡的驚慌後怕,他從旁邊拿了一杯温水過了過喉嚨,才鎮定下來。
雌蟲睡的很,他的手指緊緊的抓住了周洛的袖口,長睫緊閉着,眼瞼處有淡淡的青黑,襯的膚更加蒼白陰冷了,可是他的嘴角卻出了一點笑意,好像抓住了夢寐以求的寶物般,透着滿足。
周洛莫名的就響起了娑羅曾經對自己説的“不喜歡。”他垂下眼睛,看着雌蟲緊攥自己衣角的偏執態,沒忍住輕笑了一聲。
娑羅還真是會騙人。
明明愛慘了自己,偏偏還嘴硬。
周洛又喝了一口温茶,淡定的望着漆黑的窗外,他現在無比肯定娑羅喜歡自己,應該説很喜歡很喜歡,甚至到了瘋魔的地步,想起剛見面不久時雌蟲經常譏諷他的語氣,周洛覺得人生充滿了戲劇。
放空一會之後,周洛還是躺了下去,再次閉上眼睛睡覺。
過後的幾天,周洛一直住在娑羅的大殿裏,他把綿綿獸也抱了過來,雌蟲最近忙的,他們必須在眼睛惡化之前回到不死城。
周洛放下手中的地形分佈圖,在腦海裏仔細想了一下,又勾勒了一點,等吹乾之後,才小心翼翼的收到懷裏,大殿內藥物濃郁,娑羅趁着此次生病,要了好多藥過來,以供逃亡路上使用,周洛想起雌蟲黑氣縈繞的右眼,皺了皺眉。
“您在擔憂什麼?”悉的冰冷嗓音響在周洛身後,他一驚,轉身看見了多未見的執安者:“執安者?”
“是我。”執安者輕輕頷首,銀的瞳仁裏隱有笑意:“我回來了。”周洛看了一眼比以前瘦了一點的執安者,撓了撓臉頰,娑羅把人折騰的也太狠了吧。
“您在煩惱什麼?”執安者向前一步、低聲詢問道。
周洛只能含糊道:“沒什麼。”他總不能説想着怎麼樣逃跑吧。
執安者看雄後不想多談的樣子,順從的沒有再問,他想了一下,還是從身後拿出來一個花癸。
這次他的運氣不錯,居然逮到了一隻未成型的花癸。
周洛驚訝的望着異蟲手上的煙霧狀的小東西,它看起來好像有生命,淡粉的煙霧不時變化着形狀,清雅的香味頓時盈滿了室內。
“送給我的?”周洛歪頭問道。
執安者點了點頭:“路上遇到的。”周洛好奇的把縮成一團的小霧捧了過來,發現觸手冰冰涼涼的又帶着甜意,他用指尖戳了戳,煙霧立刻陷下去了一塊,就像橡皮泥一樣。
周洛想了想,還是道謝了:“謝謝。”執安者輕嗯了一聲:“王有為難您嗎?”周洛想起雌蟲假扮的異常之主,清咳了一聲,搖頭道:“沒有。”旁邊的綿綿獸看見主人手裏的小東西,抖了抖自己茸茸的小翅膀,晃晃悠悠的飛了起來,伸出小爪爪摸了一下,頓時一個小爪印就出現在了煙霧上,周洛連忙把小白抱到懷裏,另一隻手上的煙霧球也離的遠了一點。
他剛想詢問一下這個叫花癸的小東西怎麼餵養,身後突然傳過了異蟲之主蒼老陰冷的聲音。
“雄後,過來。”周洛轉身,看着娑羅裝模作樣的樣子,暗地裏翻了個白眼,這個雌蟲昨晚還可憐兮兮的拉着自己的手讓他不要去另一邊的卧室。
“…咳咳…雄後,你過來一下。”周洛把花癸藏到自己袖口中,才走向他,剛站定,臉頰左側就被雌蟲出其不意的捏了一下,還親暱的了。
周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