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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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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咳嗽,”唐濟説道,“你看師兄咳得多慘,就説明積灰有多厚。”陳立軍狀似明白地點點頭:“所以他現在灰塵已經多到不能説話了?”

“正解!”唐濟笑道,“看來我們出去的希望很大。”被夾在煙囱裏,一句話也不能説卻將下面兩人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的張見山有種想殺人的衝動!

三個小時後,張見山從煙囱裏滑了下來。

周圍一圈的積灰清理乾淨,果然是大了整整一圈,人在裏面鬆快了許多,下來的時候稍微用力一撐,就可以直接落地了。

張見山出來後,接他的不是歡聲笑語和涕零,而是隊伍裏四個人整齊劃一的往後退了一大步,一臉嫌棄地看着他。唐濟還十分不給面子的捂住了口鼻。

張見山黑着臉説:“······你們想怎樣?”

“呵呵,”陳立軍不好意思的説,“這個,煙囱裏味道果然有點大。”

“咳咳,”連一向淡定的西蒙也輕微地皺起了眉頭,“辛苦了!還能再往上走嗎?”

“應該可以,”張見山點了點頭,又頓了一會兒,説:“再來個人,在下面託着我一點,我試着往上爬。”這話一停,西蒙、唐濟和陳立軍三人的視線整齊地看向了林喬。

林喬:“······”誰能把我從夢中搞醒,我謝他一輩子。

終於,張見山和林喬兩人共同的努力着,他們爬到了煙囱頂端。

張見山翻身下房頂,轉個頭跳到花園,再次找到水池機關,打開了封閉的地窖。

幾人出來之時,凱德早已經不見了蹤影。現在的時間是傍晚,天快黑了,大家連午餐都沒吃,又餓又累。

一行人拖着疲憊的身子,張見山現在像在泥裏滾過似的,煙灰可能已經比他的衣服還厚了,他渾身不舒服,説:“走吧,回旅館,有什麼事明天再説吧。”

“不行,我們還有別的事沒做完,”唐濟若有所思道,“今晚我們得去找貓的屍體。”

“屍體?!”張見山驚呼,“去哪找?一定要今晚嗎?咱們現在這狀況,回去修整一下?”唐濟正道:“是的,就是今晚。”

“大晚上去哪裏找屍體?”陳立軍這回難得沒跟張見山抬扛,他贊成回去修整的提議。林喬不説話,眼神茫地看着唐濟。

“出車禍那片地方,應該有屍體。”唐濟平靜的説。

“不差這一天吧!”張見山帶了點脾氣,“現在大家又困又累,明天再找?”唐濟坦然地看向師兄:“當然是越早越好。”張見山不解:“為什麼?這個夢沒有十天半個月本醒不來,我們時間還很多。”唐濟盯着張見山看了許久,他不信張見山不知道解不出夢的後果,更不信張見山不明白,多拖一天就意味着在這個夢裏面會多死一個人。那可是一條條鮮活的生命啊……

唐濟深呼一口氣,張了張嘴,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解釋。他甚至懷疑如果自己説出什麼多救一個是一個這種特別“聖母”話,張見山一定心裏還會笑自己傻吧?

“那我自己去。”唐濟看向西蒙,最終説出來的是這句話,“咱們拆夥吧。”張見山:“……”這一言不合就拆夥的病是誰慣的?

西蒙沒有立刻答應,而沉了片刻,説:“找屍體的理由?能不能解釋一下?”反正不管今晚拆不拆夥,唐濟也得先回旅館一趟,準備點工具。於是跟着大家往旅館方向走,路上簡單説了一下他的猜測。

凱德跟那隻黑貓顯然有特別深的羈絆,也許凱德將那隻貓當成了童年陰影下的一種救贖,“患者在這種情況下,大概率會產生幻覺,”唐濟解釋道,“你可以理解為他把自己想象成了那隻貓,也把那隻貓想象成了他。”

“所以對於貓的死亡,他耿耿於懷?”西蒙説。

“嗯!”唐濟有些欣賞地看着西蒙,“其實撞死貓的人,最終也死亡,算是為這個貓報了仇,但是為什麼劇情還在持續呢?”

“報仇——不夠?”西蒙説。

“對,不夠,”唐濟説,“至少對於患者來説,報仇不足以讓他得到解和安,所以必須有更加深刻的方式,走進他內心,讓他的心結得到化解。”

“報仇還不夠?!”陳立軍在一旁聽着唐濟的分析,嘟囔着説,“那還能是什麼,人死,不,貓死不能復生啊!”説到這,唐濟輕笑一聲。人死不能復生只發生在現實社會,而這個夢境,顯然是有藍本作為基底的。

不知道這個叫凱德的小孩成長後經歷過什麼,但是這種童年的恐懼和壓抑,以及救贖者的死亡,會讓患者內心的壓抑的慾望得不到發。他們通常喜歡通過看一些恐怖的、令人恐懼甚至變態的文藝作品,將自己的情緒通過作品途徑發出來。【注】所以,凱德長大後,應該是很喜歡看恐怖小説和電影的。

這個夢境的藍本,像極了斯蒂芬·埃德温·金的恐怖小説《寵物公墓》——在這個小説當中,死亡的動物可以復活。而牧師家裏那本小説,也暗示了這個道理。

張見山問道:“這小説你看過?”

“為了瞭解我的患者內心,”唐濟説,“他們看什麼,我就看什麼,加強共情能力,有問題?”張見山訕訕笑了一下,這是多強大的心理狀態才敢跟神經病擁有同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