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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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扔下奏摺站在窗口,目光沉沉地不知道在想什麼。
不,他不想知道。
當自己是柱子的大內總管依舊一臉木訥,彷彿已看破了紅塵。
隨後,睜眼裝瞎子的總管突然一靈,他聽到了皇帝陛下開口説話了——“你説,該如何讓一個人開顏?”
“???”李公公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下來,他嚥了下口水,小心地回到:“回陛下,看此人需要什麼,給予對方所求便是。”
“如果金銀爵位都不行呢?”李公公想暈倒的心都有了,只能硬着頭皮繼續道:“如是男子,因是想要更上一層樓,若是女子,該是想有個如意的姻緣,不過這只是常人所求,也有可能是心裏有不能開懷的事,思慮過重有關。”
“……”宗煜微微蹙眉,深黯的眼眸望着窗外的臘梅,想着那個總想用功法為他治癒貓身的人,卻實在是猜不透對方的心思。
是婚姻?
還是地位?
或只是,不敢見他。
他可是有記得,當初封號下來後,對方有悄悄問門外囑咐的袁縣令,問他的脾氣到底兇不兇。
他還記得袁縣令咳嗽幾聲後小聲地安頓,讓對方少言廢話,直説謝意就行。
還説應該不會直接看到他,有內侍會立起屏風作為遮擋。
呵,就有那麼害怕嗎?
進京城時,漣玉睜着大大的雙眼,透過車窗望着那深溝高壁的厚重城牆,心裏不停嘆着這古代皇都的威嚴雄偉。
進了城,漣玉便派女官向太子辭行,單獨往林府而去。
昨夜到京郊驛站時,已有林府老僕在那裏等候。老僕向他請安後,還説了不少林家的好話,説已經派人去接應林三爺了,對方不到半月便能歸京。
漣玉心裏墊着事,也只是温和的點頭,讓袁媽媽給了賞錢就打發了下去。
如今終於回到林府,也不知道是他終究把自己當外來人的緣故,他對原身這一家子血脈親族,並無初見時的惶恐之態。在見過慈眉善目的林老夫人,和各位叔嬸堂兄姐後,便跟着神温柔的嫡母往三房院子走去。
一路上,已經十七歲的嫡弟林清磊不斷偷瞄他,眼中帶着幾抹好奇與疑惑。
漣玉抱着貓微微側眸,正對上又一次瞄來的眼神,就見這個嫡弟僵了一下,出個尷尬的笑容:“姐姐。”和能被點為探花郎的林父一樣,林清磊也長得十分俊秀,但也許是曾遇到生父被罷黜的事,少年郎顯得有些拘謹,被發現後,眼底的那幾抹好奇靈動已瞬間消失不見。
“弟弟,”漣玉也禮貌地回禮,笑看着對方道:“怎麼?你我雖從未見過,但血脈親情卻割捨不斷,與我就不用這麼拘謹了,有什麼想問的便問吧。”林清磊確實有些疑惑,聽到漣玉坦然的笑言後,看了眼前邊並未回首的母親,就不由低聲問道:“姐姐,我見你回來後似有心事,是之前發生了什麼事嗎?”古代人都這麼鋭嗎?
漣玉輕輕一怔,還是他表現的太明顯,本就掩藏不住。
心下有些無奈,他搖了搖頭,回到:“進京時已投了覲見的帖子,只是憂心明面聖罷了,沒其他事。”林清磊以為是因之前救太子或是林家去接的奴僕給了這位姐姐氣受,對方才一直暗暗憂思,沒想到竟然是為覲見的事,不笑了笑道:“姐姐不用害怕,我們都知道聖上不喜人多言,你直説謝謝就好了。”果然還是小女兒家心態,怕傳説中這位很嚴厲的帝皇。
正是因為他要説很多話,才一直忐忑到了現在啊。
漣玉眼底的無奈更甚,卻也沒有再和弟弟細説,只裝作不好意思地垂眸笑了笑。
晚上,住在新屋子裏的人輕開牀幔,看着屏風旁被燙好掛起來的縣主覲見服,不由捂住心口又倒回了枕頭上。
一隻貓爪子按到了臉頰上,漣玉側首一看,就見醒來的小黑貓正幽幽地望着他,滿眼神秘莫測。
頓時小小地哀嘆一聲,漣玉抱住了這隻可愛的小傢伙:“一天總睡這麼多……唉,也不知道怎麼了,除了前兩次,後來我再想用神力延長你的清醒時間,竟就不能用了……啊,這一世怎麼就這麼難……明天,就要去覲見聖上了,天吶……”他好惆悵,他好擔心,需要貓貓安安才能好,於是漣玉把臉埋到了那柔軟的貓裏。
“……”所以,到底是為了什麼才這麼擔心?他就真得那麼可怕嗎!
小黑貓拿爪子推着貓的傢伙,金瞳裏都是憤怒。
第二天一早,李公公等服侍的人就鋭察覺到,陛下不高興。
為什麼啊,是昨晚睡太少?可不一直都這樣嗎!
那又是為什麼,做了個噩夢?不,他們不相信能有嚇到這個帝皇的噩夢!
所以到底為什麼???
為什麼他們伺候的明明是個明君,卻每天彷彿在面對暴君?這種心驚跳的子,到底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所有服侍的宮人們不由在心底哀嚎着。
小太子一來,就見準備上朝的父皇帝裝威嚴,旁邊服侍的近侍卻如喪考妣,靜若槁木,下意識便頓了一下。還是沒有避言,宗繼禮直直對宗煜行禮道:“父皇,兒臣想在義安縣主覲見後,單獨見一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