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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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都默默點着頭,直到這一刻,才突然眼冒八卦的又湊上來,小聲問看上去似乎聰慧爆表的主子:“您説陛下不立後,是為了防止外戚再起,不是因為……額……”漣玉差點笑出來,覺到懷裏一直靜靜聽着的小傢伙似乎不太舒服,就抱着他換了個姿勢,看着驚覺不該和姑娘説這事自打嘴巴的袁媽媽,眨眨眼道:“如果真是那樣,大臣早從太醫脈案中得出結論了,怎麼還會一直默認體弱的小太子繼續立於儲位,而不提立其他的宗嗣呢?我聽説聖上的弟弟,如今的孝王,可還有兩個算是健康的孩子呢。”正是因為知道二十八歲的陛下還能生,朝臣們才由着小太子留繼東宮,沒有徹底不管不顧,撞死在金鑾殿上要求重新立嗣,以保江山社稷平穩。
畢竟宗家這幾屆皇帝,真得是太難帶了。
不死諫過兩回,都不是這一朝的傳統。
不過説起來,這一代皇帝即位以來,好像還沒出現過因其德行要死諫的御史,這一任大臣們,顯然對當今這位聖上十分寬容。
是因為太兇了,怕累及家人嗎?
漣玉不由壞壞地想。
卻不知道怎麼惹着懷裏的小傢伙了,小黑貓望到了上方人眼中的促狹時,張開尖尖的牙,狠狠咬住了漣玉的手指。
“哎呀!這又是怎麼了……”一夜過去,朝陽升起,整個佛山被覆蓋在皚皚白雪下,在陽光的照映中顯現出潔白的光輝。
也許是積雪已全數落下,卧佛眼簾下宛如淚痕的雪跡終於消失,微翹的嘴角又恢復了往的慈悲。
漣玉透過馬車的紗簾,隱隱看着那抹慈和神態,眼中泛起一絲愜意的微笑。
身後是俯身拜別的佃户們,前方即將經過的袁家莊,僧人們也行匆匆,在雞鳴犬叫中,洋溢着生機。
告別了原身住了十八年的莊園,漣玉坐着袁夫人派來的馬車,進了縣衙府邸的二門。
在垂花門前換了軟轎,先去給正院一臉正的袁夫人見了禮,就在其貼身嬤嬤的陪同下,去了內院的客院。
漣玉倒是沒有一絲不適,抱起一直趴在箱籠上沉睡的小黑貓,進了主屋,就在榻上尋了個靠窗的位置,拿起一本書看了起來。
看得是大曆朝的歷法。
小黑貓直到傍晚才醒來,就見窗前的人還在認真看着,還拿着筆在一旁批錄着。
因為原身和生母學習過醫典藥經,所以如今漣玉也倒識得古字,寫得一筆簪花小楷。在看到小黑貓終於醒來後,便放下筆,對小蓮示意把清燉魚糜拿過來。
小黑貓沉默許久,還是不想張口,漣玉耐心哄了半天,不對小傢伙道:“這是又怎麼了,早晨問你要不要去小太子那,你扯着我衣袖不肯松爪,如今跟着我了,怎麼又不吃飯了?你是小祖宗嗎?”説完,還吹了吹已經去了細刺的魚糜,給趴在炕桌上的小黑貓餵了進去。
於是皇城的御書房裏,靜候的李公公就見正在小憩的陛下突然咳了一聲,睜開了幽黯的雙眼。
趕緊遞過茶去,李公公低眉順眼地,非常識趣地不作聲。外面小內侍輕輕走了進來,看到陛下正在喝茶,飛快瞄了眼一臉木訥地乾爹,小聲稟報道:“陛下,總指揮使大人正在殿外候着。”
“讓他進來。”宗煜放下杯盞,打開面前的一個摺子,拿起御筆開始批示起來。
總指揮使將佩刀解給侍衞,大步星地進了御書房,也沒抬頭去看主子的神,直接俯身行禮道:“陛下,兩年前所有判刑放官員名單已整理完畢,請您查閲。”報完,就把懷中的名錄給李公公遞了過去。
快速批完兩本奏摺,宗煜接過名單翻開掃了一眼,又去看下一頁,幾瞬間,便把長達十頁的名錄全部看完了。
知道對方過目不忘的李公公和總指揮使也不奇怪,依舊低着頭等候吩咐。
手指劃過最後一頁裏的林姓官員,宗煜神莫辨地把名單放到一邊,對下方的人有了指示:“去查是否有被誣陷的人。”
“是!”指揮使出了御書房,接過佩劍,心裏還想着,陛下怎麼就突然一反常態問起了當年受牽累的官員。
是因隔了兩年,氣已消了?
直到第二天中午,總指揮使才知道悄然出行的太子殿下於義安皇寺遇險的事。當他獲悉救人的是一位林姓罪臣的庶長女後,後背頓時驚出了一身白冷汗。
要知道,他是昨天中午便接到了陛下宣召要罪臣名錄的事,也就是説,在前天夜裏事情發生後那一刻,就有人連夜趕至京城將事由原委稟報了皇帝,這人的速度,竟比定北侯的密摺還快了一天。
所以皇帝陛下,除了他們錦衣衞外,竟還有一條專屬的消息通道。而且傳送速度也比他們快了一倍不止。
總指揮使頓時如察覺了皇家最機密的事一樣,恨不得自己就是個傻子,他竟然一直不知道陛下身邊還有一隊衞,而且還已被安排在了太子殿下身邊!
於是不經意間,指揮使大人和同樣驚恐消息提前傳來的李公公,又對深藏不的皇帝陛下更敬畏了幾分。
當朝中眾人,在為皇帝要查獲罪官員的事心力瘁惶恐萬分的時候,義安縣府衙內,來了天使宣讀聖旨。
擺好香案,袁縣令領着家眷和漣玉下跪伏地,聆聽聖上旨意。
當旨意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