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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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他會像小狗一樣撲進他懷裏，盡情地撒嬌，説不定還會哭一鼻子。

事實上，夏利看到他只是十分冷靜地讓他上車，然後問了他一些身體情況。

“完全恢復了嗎？有沒有不舒服？”

“沒什麼不舒服，應該是完全恢復了。”不僅恢復了，艾斯覺得經過接近半年的確調理，他現在覺無比良好。

“那你有沒有什麼不同的覺？”艾斯知道夏利指的是治療的結果。e相對於p的結果判定並不那麼直觀，因為e是素變化，不像p有很多生理特徵的改變，所以e的手術是否成功，更多是通過常生活的結果來判定。

艾斯搖搖頭:“好像沒什麼不一樣。”他不能欺騙夏利，因為知道夏利有多渴望他能成功，他怕給夏利任何期待，最後卻無法實現，會讓他受不了。

夏利聽到這話也沒什麼多餘的表情，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後跟艾斯討論起了今晚家人為他接風吃什麼的問題。

這幾個月夏利已經給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設，他知道失敗率比成功率更高，艾斯已經嘗試過了，如果不行，那也不能迫他什麼。這麼多年過去了，隨着年紀漸長，夏利也成了不少，這兩年他一直在嘗試離艾斯的生活。以前覺得沒有艾斯就活不下去的想法也在慢慢改變，特別是這次分開大半年，夏利更確定自己獨自生活也不是不行，沒有艾斯也不是不行。

他肯定自己這不是使小子耍脾氣，説起來仍然是要謝艾斯和艾斯的家人，是在這個家庭裏得到的善意對待和支持，讓夏利覺得自己變得完整了。艾斯的意義也從以前的救命稻草變成了相互扶持的親人朋友，即便他跟艾斯離婚，他們也還是親人朋友的關係，他永遠不會失去艾斯。

夏利作為一個普通有情需要的psi，他仍在渴望愛情。他想，這也許是時候放手了，放艾斯自由，也再給自己和別人重新開始的機會。

他們接到艾斯母親的電話，把晚餐安排好後，車廂裏突然詭異地安靜了十幾秒，最後夏利平常地説:“艾斯，我有個想法想跟你商量一下。”艾斯把手撐在車窗上，偏頭看着正在開車的夏利的側臉。金的髮絲垂在額前又細又軟，睫又長又翹，鼻頭小巧上翹，珠也微微凸起來，總透着一股天真勁兒。艾斯算了算，夏利也快三十歲了，可看起來跟他們初見時簡直一模一樣，像個永遠長不大、永遠需要人保護的孩子。

他先是安道:“你也不要太自己，如果手術不成功也沒什麼，不要覺得對我愧疚是什麼的。”夏利側臉對艾斯快樂地笑了笑，“這幾個月我都想明白了，如果失敗的話，我們就離婚吧。”

“離婚？”艾斯皺眉，像不懂這兩個字的意思似的重複道。

“是啊，離了婚也是朋友親人，你不會再也不理我的是吧。”艾斯腦子慢了半拍，可是有種奇怪的難受覺隨着他心臟的跳動蔓延開來，他眉頭皺得更深了一些:“我不在時家裏有誰對你不好嗎？”

“不是了，科莫多家族的人都對我非常好，只是……我覺得應該還給你自由。”

“我什麼時候説我要自由了？夏利，你這腦子裏到底在想些什麼，我簡直從來沒有懂過你。”艾斯真的有些生氣，他想不明白自己什麼地方做得不好，夏利要跟他離婚。

是啊，艾斯從來不懂他，夏利想，這又不能怪艾斯，他天生就不懂啊，他能怎麼辦，自己又能怎麼辦。

夏利換了個艾斯得懂的話:“是我，我覺得我可以開始一種新的生活，艾斯，我終於接受我們之前的不合適，我也知道強扭的瓜不甜，是我錯了。”

“所以是你要拋棄我了，對嗎？”夏利抿了一下嘴，沒再説話。

其實夏利知道，自己成了，想通了，可以重新跟別人開始了，這些都是騙人騙己的鬼話。事實上，當得不到的痛苦超過了離開的痛苦，那就真的做不到再留下來。夏利時常會覺得自己面對一個黑，它無聲無息沒着夏利所有的情，在被乾淨之前，夏利決定留一點點給自己，這是一種本能的自救。

艾斯也沒説話，估計是在生氣。

果然，晚上的接風晚宴上，艾斯藉着慶祝喝了個酩酊大醉。

可是夏利自己都有一腔壞心情要收拾，實在做不到安他。不過還是盡職盡責，費力地把艾斯扛回家，把他到浴室了衣服沖澡。

艾斯睜開醉意濛的雙眼，大着舌頭問:“你……為什麼，要跟我…離婚，你不是……最…最愛我的嗎？死都要跟我…在一起，會為了我犧…犧牲自己嗎？”艾斯伸出手，因為重影動作不是很準確，試了好幾下，終於摸到了夏利的臉，捏着他的下巴，抬起他的頭跟自己對視。

夏利皺着眉掰了幾下卻沒能掰開，他一陣煩躁:“艾斯，你放手，你把我捏疼了。”

“你疼…嗎？我也，也疼。”

“你哪裏疼？”夏利還以為他在哪兒磕碰了。

艾斯抓起他的手，放到自己口:“這裏…疼。”

“這裏怎麼會疼？”

“你要跟我…離婚。”夏利心裏一悸，也有了一種疼痛的覺。但他很快意識到，這可能是艾斯“盡職盡責”的方式。

夏利回手，撇開眼:“你不疼，離婚吧，不也一直是你想要的嗎，不被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