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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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看向男警察,目光挑釁:“那你還跟這位女警官一起出警呢,我能説你倆也在談戀愛麼?”
“肖池甯!好好説話!”班主任拍完桌子,立刻緩和神向兩位警察同志道歉,“不好意思,小孩兒不懂事兒,青期,你們別跟他計較。”
“都快成年了還能叫小孩兒?”女警察氣得冷笑,“殺人了也能叫不懂事兒?”肖池甯抬腳把面前的桌子狠狠一踹:“你他媽説誰殺人呢?!”不在場的地理老師桌上那一摞地理練習冊轟隆倒地,就像陡然坍塌的比薩斜塔。
對面的女警察“蹭”地站起來,用簽字筆指着他的鼻子大罵:“什麼態度?!小心我告你襲警!”男警察把動的搭檔按回座位,擰眉對着肖池甯沉聲説:“夠了,肖同學,我們沒工夫跟你鬧,我們是來了解情況的,你只用嚴肅、如實地回答我們的問題,這兒沒人會為難你,沒必要這麼抗拒。”肖池甯口劇烈地起伏着,他不是抗拒,他是慌,是害怕,他能猜到胡穎雪做了什麼。
男警察自顧自把筆記本往前翻了一頁,念道:“今天早上八點四十七分,我們接到了一個從公共電話亭打來的電話。報警人説她聽到樓下住宅裏傳來了烈的爭吵聲和求救聲,似乎是發生了惡傷人事件,請求我們立刻出警。”
“我們在接到報警的第一時間就聯繫了省醫院的救護車,火速趕往報警人説的地址,然後在案發現場的客廳裏,發現了躺在血泊中的一男一女共兩位受害者……”肖池甯弓着低着頭,不帶一絲情地打斷他:“都死了麼?”恰逢此時,上課鈴響起,大家沒聽清他的話,等時長三十秒的鈴聲過去,男警察才問:“你剛才説什麼?”
“我説,”肖池甯冷冷抬眼,“這和胡穎雪有什麼關係。”男警察上他令人不適的視線,平聲道:“因為受害者就是她的父母。另外,我們在初步鎖定的兇器上提取到了她的指紋,從目前掌握的證據來看,她是重傷她父母的最大嫌疑人。”重傷,那説明還沒死。
“她認罪嗎?”肖池甯問。
男警察目光中出一絲懷疑:“你看起來一點都不驚訝。她曾向你明示或暗示過她有這樣的打算?”
“沒有。”肖池甯向後癱在椅背上,肯定地回答,“她從來沒在我面前提起過要殺誰,我只知道她想殺自己的。”女警察把他的話逐字逐句記錄下來,最後在“無預謀”三個字上畫了個圈,在“情殺人”四個字後面打上了問號。
“她有説過為什麼想自殺嗎?”男警察問。
“還能因為什麼?”肖池甯歪了歪頭,“家庭關係太差,父母要求過高,從小沒有自由,壓力大,懷疑自我,懷疑未來,隨便一條就能讓她隨時去死。”
“她很恨她的父母?”男警察追問。
“恨嗎?可能是吧。”肖池甯答,“但至於有沒有恨到非要殺了他們不可,我就不知道了。”
“那你們最後一次聯繫是什麼時候?”
“十月四號。學校一放假我就出省玩兒去了,之後一直沒和她聯繫過。”
“那天的她有沒有哪裏和平常不太一樣?”
“男警察旋開礦泉水瓶蓋,“你先彆着急回答我,仔細回想一下,任何細節都不要遺漏。”肖池甯不願意回想,特意在心裏數到十才開口吐出兩個字:“沒有。”男警察嚥下口中的水,確認道:“一點都沒有?”肖池甯堅持:“沒有。”
“十月四號之前呢?她有沒有情緒特別低沉或者特別高亢過?”
“沒有。”
“真的?你確定不是你記不清了?”男警察不太相信,任何看似臨時起意的情殺人都不會在事發前完全無跡可循。
就像被最後一稻草壓死的駱駝,在人們放置倒數第二或第三稻草到它背上時,一定已經出現了瀕死的徵兆。
肖池甯不耐煩地説:“她是年級第二,常生活除了學習就是學習,你要是不相信我,可以去問其他同學和老師,看他們會不會給出跟我一樣的答案。”男警察暫時無話,換女警察問:“聽你們班主任説,前段時間高三才開了家長會,你見過她父母嗎?你眼中她和她父母關係如何?”肖池甯聽笑了:“這點她和她父母比我有發言權多了吧,問我幹嘛?我就一外人,説得再詳細也不算數。”女警察翻了個白眼:“要不是她失聯了,她的父母還沒清醒,我們能來問你?”男警察轉了轉筆,衝肖池甯一笑:“肖同學,也不怕告訴你。通過對比小區門口和公共電話亭的監控錄像,我們已經確定,報警人就是胡穎雪自己。”聞言,肖池甯一直抵着桌腿的腳徐徐收了回來。
“我們很好奇,為什麼她行兇的時候刀刀見血,臨到頭來又好像反悔了,專門打電話報警讓我們趕快去救人。”肖池甯大睜着雙眼坐直了身子,磕磕巴巴地問:“她自己……報的警?”男警察頷首:“你總算有點吃驚了。我能問問為什麼嗎?為什麼你聽到自己的同桌殺人未遂不吃驚,反而是聽到她報警了很吃驚?”肖池甯大腦一片混亂,後背猛地竄起一陣冷汗。
“肖池甯,”班主任看他出神,敲了敲桌子提醒道,“警察問你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