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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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穿上西裝抓好頭髮,消化得差不多了,他便拿上車鑰匙出門去畫廊接陳渝。
肖照山打算明年在畫廊旁邊開一個私人放映室,引更多有消費能力的年輕人來這兒約會、拍照,甚至是自制微電影,所以今天的酒局是他做東,要請影協的會長和書聯的副會長吃飯,商量合作的事情,順便幫意進軍文化產業的老同學牽個線搭個橋,帶陳渝見見世面,勾兑勾兑人情。
對於陳渝當初為什麼願意跟他,他一清二楚。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肖照山欣賞陳渝這份不擇手段想往上爬,想比同齡人爬得更高更快的好勝心。更何況,陳渝牀上放得開牀下收得住,不論是牀伴還是助理,他都表現得不錯,是個明白人。因此不論是這回還是去意大利,他都如其所願,點名讓他同行。
下班高峯期路上很堵,陳渝在車上確認了酒店的訂位和菜單,向肖照山説明了畫廊年末大展的籌備進度和出差期間推延的相關事宜。
説罷公事,他頓時有些侷促。從坐進副駕駛座起,他就察覺到今天肖照山的心情不太明媚。
事實上,肖照山的臉和心情並不一定同步,絕大部分時候他都顯得十分平靜,似乎沒有任何人能真正怒他,也沒有任何事能讓他發自內心地開懷大笑。
此刻也是。
換作兩個月前,陳渝還本無法從他的表情揣摩出他真實的情緒,但現在,尤其是前些子見識了興致高昂時突然滿目怒意身而退的肖照山後,陳渝自認診到了一些脈象。
又是一段半天都挪不了幾米的十字路口,他試着把手覆在肖照山握着變速桿的手上,討好地開口道:“肖老師,別生氣了。”肖照山聞聲轉過臉來,沒什麼表情地看了他一會兒,隨即突兀地揚起嘴角,把手出來,捏住他微翹的下巴晃了晃:“我怎麼生氣了?你説説看。”陳渝裝作不懂地回答:“北京的通就是這樣的嘛,我們堵,張會長和劉會長肯定也堵。”他湊過去親了親肖照山的上,“不着急,我們已經提前一個多小時出發了。”肖照山從他的下巴摸上了他的臉頰,目光隨着指尖注視向他的眼睛,然後柔化下來,像在凝望自己真正的愛人。
“你聰明的。”他笑意漸深。
陳渝在他掌心蹭了蹭:“哪有,我只是比別人離肖老師近了一點,更容易看見一些別人看不到的東西而已。”聞言,肖照山毫無預兆地發力,伸手攬住他的後頸,將他拉到自己眼前。兩人頃刻間呼纏無處躲藏。
“那再近一點呢?像這樣,”肖照山壓低了聲音,語帶笑意地問,“你是不是就能看穿我的心了?”陳渝大驚,但隨即便強自己鎮定下來,狀若依戀地搭上肖照山的肩膀,垂眼囁嚅道:“恐怕得再近一點才行。”話音一落,他就迫切地吻上肖照山的。
肖照山當然不會沒看見他眼中一閃而過的驚慌失措,不過他仍舊縱容地和他分享了這一刻顧左右而言他的親密。
這也是他喜歡陳渝的一點,擁有年輕人特有的狠勁兒,又像個愛使小機靈的小動物,小心翼翼地用自己的絨去撞別人的軟肋。
如果肖池甯能像陳渝一樣,圓滑些,量力而行些,而不是總想着如何挑釁他,他説不定也可以和池凊一樣,裝作不知情地將他當成一個徹頭徹尾的好孩子。
然而肖池甯身上時常有種愚蠢的倔強,實在讓他無法對此視而不見。
得益於提早上路,在堵車的情況下兩人也在約定時間前十分鐘抵達了目的地。
誠如陳渝所言,三位客人堵了半天才姍姍來遲。最早到的是有求於人的董欣,最晚來的是影協的張會長,遲了一個小時,八點才到,一走進包間就連連告罪自罰三杯。
肖照山依舊得體地笑着,向他介紹了另外兩位和自己的助理陳渝。幾人一陣寒暄,坐下來天南地北地聊,説近況也説時事,就是不談生意。
白酒喝了半個多小時,董欣已經有點上臉,肖照山見老同學酒量不佳,再這麼喝下去指定談不上正事就倒了,便向陳渝遞了個眼,讓他幫忙擋擋酒。
張會長是個吃得開又愛玩兒的五十歲老頭兒,見年輕帥氣的陳渝比剛剛活躍不少,還主動向他獻殷勤,又見帶人來的肖照山始終對他客客氣氣笑臉相,心裏頓時貓撓似地癢了起來。
學藝多年見慣了這檔子事兒的劉副會長見他老盯着陳渝勸酒,立馬對上了信號,愣是趁陳渝去上廁所的當口,從桌子那邊繞到這頭來和肖照山勾肩搭背地碰杯。
陳渝喝了不少,從衞生間回來見自己在肖照山身旁的位置被佔了,糊糊鑽進了套,自覺地挪座到張會長身邊坐下了。
張會長搭上他的肩膀,藉着酒氣懟到他臉側,一個勁兒問他今年多大了,在什麼學校學什麼專業,畢了業會不會留在肖照山的畫廊裏云云。
酒一杯杯灌下去,陳渝以為是自己今晚表現不錯得了前輩青眼,喝得十分乾脆答得也誠實。
張會長被他乖巧的樣子得興致大起,遂越貼越近,最後跟爛醉似地倒在他的肩上,摟住了他的,壓低聲音和他咬耳朵:“小陳,你們肖總疼人嗎?”陳渝登時就清醒過來,背上冷汗止不住地往外冒。
他剛出來實習的時候不是沒聽説過各位大佬的風月事,但他以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