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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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機會,我們乾脆就在國外定居下來。”肖池甯問:“你不要你的畫廊了嗎?”肖照山用手指梳理着他後腦勺上的頭髮,輕聲説:“轉手給別人也好的。”
“是不是因為昨天的事?”肖池甯從他口抬起頭來,“你還沒告訴我。”肖照山不想在新年第一天就用這種糟心事讓他擔憂。
“我就快處理好了,沒事。”他説。
肖池甯不問了:“好,我尊重你,像你説的那樣。”肖照山笑了笑:“謝謝寶貝。”剛醒來,心就咚咚咚地狂跳,肖池甯還有點吃不消:“嘁,寶什麼貝,有種你下了牀也這麼叫我。”肖照山頓了一會兒,突然沒頭沒腦地代他:“拿好被子。”
“幹嘛。”肖池甯不明就裏地抓住了被角。
於是肖照山連人帶被子地把他抱到了飄窗上:“嗯,現在下牀了。”下一秒,他也鑽進被子,把同樣赤的肖池甯圈在自己身前。
“寶貝,新年快樂。”肖照山抬頭看着窗外潔白的大雪,珍而重之地對肖池甯説。
第五十六章過了元旦,眼看着就要過節。肖照山算了算子,準備提前一個月把建成的放映室處理掉。
既然嶽則章已經對他起了疑心,那他索一不做二不休,明晃晃地把“|望”擺上枱面。
本來默認每週至少入賬一百萬,他直接把數目砍了一半;不僅如此,他還裝作遺憾地向媒體透,復出作是他從業以來最失敗的作品之一,意在引導公眾去主動探究那位花了二百三十一萬人民幣收藏作品的冤大頭是何方神聖。
董欣覺得他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肖照山卻不怎麼在乎:“如果名和命只能選一個,那我當然選命,你的命,我的命,肖池甯的命。”
“哎,老祖宗説得太對了,出來混,總是要還的。”董欣自己也遇到了麻煩,“房山的工程我手了,折了四百萬,全他媽從我自己包裏掏出去的。”肖照山完全不心疼:“我當初怎麼勸你的。活該。”
“誰能想到半路殺出了個嶽則章?”董欣用肩膀夾着電話,旋開鋼筆帽在一份合同上籤了字,“反正我拿他沒轍,我認栽,這垃圾錢誰愛掙誰掙去吧。”肖照山大手一揮,也在一份擔保書上籤好了自己的名字:“認什麼栽。你信不信,他明天就會給我打電話,跟我聊人生、談條件。”
“你大膽和他談。”董欣把簽好的合同傳真給肖照山,“新公司的法人我託關係給你改好了,不出意外這兩天就會下文書。雖然費了點兒工夫,細查起來依舊不光彩,但只要你沒碰毒,到時候就算瞿成指着你鼻子説你和他是一夥兒的,也沒那麼容易就把你進去。”這是上回兩人一起吃東南亞菜的時候,肖照山拜託她的兩項要事其中之一。另一件則是——“認領股份的合同傳過來了,三千萬,你看一眼,沒問題就簽字。”董欣煞有介事地説,“老肖,我現在可真不欠你一分錢了啊。”
“我什麼時候説你欠我錢了?”肖照山接收了文件,拿在手裏大致翻了翻,“當年我是看準了房地產這個行業,看準了你的能力才投的錢,不是發善心搞扶貧。”
“嗯嗯嗯,你特別有眼光,我非常地榮幸。”董欣從轉椅裏起身,走到了落地窗前,“説正經的。董事會那邊我能瞞到年前股東大會,你藏好三千萬,趕快把嶽則章給我解決了,不然我連覺都睡不踏實。”
“你再等等,等我把出國的事安排好了,我就公開賬本,要不了多久。”肖照山在一式兩份的合同上籤完字,給董欣傳回去了一份。
“池甯同意出國了?”董欣問。
“元旦最後一天帶他諮詢了留學機構的老師,他沒意見。”肖照山把合同鎖進了保險櫃。
“去哪兒確定了嗎?”
“英國。選了三所學校,考上哪兒就是哪兒吧。”
“你也去?”
“嗯,我也去。”肖照山答,“已經選好房子簽好擔保書了。”董欣皺起眉頭:“這麼快?你是打算去那邊常住,不要畫廊了?”肖照山嘆息道:“畫了二十多年祖國的大好河山,也想畫畫資本主義的腐敗風光。”董欣心頭不安,並未順着他的玩笑講下去:“你確定你那兒的賬本能砸出水花?”肖照山笑了笑:“前兩天我跟肖池甯去商場裏買菜的時候,還有小女生找我要簽名,你説能不能砸出水花。”
“嘖,還小女生。”董欣不屑,“哪家一線媒體和你有過命的情,樂意跟你趟這汪渾水?説來聽聽。”
“微博。”肖照山低頭看了看手錶,他該去接肖池甯放學了。
“嶽則章在法國的這幾天就是揭發他的最好時機,只要時差利用得好,他再快也不可能快過網絡信息。我不信上億網民都是他的眼線。”董欣忍不住再次提醒他:“老肖,務必慎重。兔子急了都要咬人,更何況他是頭不折不扣的瘋老虎,小心他和你玉石俱焚。”肖照山起身穿上大衣,反過來寬她:“那我就帶肖池甯去你家避避風頭,看他敢不敢往北京常住人口數量第一的朝陽區投導彈。”
“再不濟,我們還有料店裏的錄音。這麼多證據,總有一個能留下來。”他拿上車鑰匙走出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