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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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的一下,“爸爸等我。”他轉身重新放下滑板,在地上蹬了一腳加速往學校的方向去了。
肖照山站在廣場邊緣,遠遠看着他纖細的腳踝和載風的脊背,片刻後也情難自地勾起了嘴角。
原來眼睛裏只有一個人是這樣的覺,他想。
在今晚默契解鎖全新人生體驗的父子倆心情愉快,即使肖照山回到車上,剛給肖池甯轉完錢就接到了池凊的電話,他的輕鬆也絲毫未受影響。
“還有什麼事?”他望着肖池甯離開的方向,問池凊。
池凊聲音漠然:“我已經聯繫好律師了,你什麼時候有空。”肖照山並不吃驚,稍作回憶就説:“最近都沒空,離婚協議書你簽好字寄到畫廊來吧。”池凊覺得可笑:“你提的離婚,卻要我來準備這些事。”
“你有二十四小時待命的民事律師,我可沒有。”肖照山總算在路的盡頭看到了肖池甯。
“因為我不想當那種哭着求你別走的怨婦。”池凊説。
肖照山提前打開了車鎖:“你註定當不了那種女人,這一點你和我媽很像。”池凊諷刺道:“在出軌這一點上,你也和你爸很像。”肖照山厭惡地説:“他誰都不愛。我不一樣。”
“誰都愛和誰都不愛有區別嗎?”池凊冷冷道,“肖照山,別把自己包裝成有情有義的好人,你沒資格。”肖池甯快走近了,肖照山不願再和她糾纏:“我有沒有資格你説了不算,得我愛的人説了才算。”池凊的驕傲不允許她被一個不知姓名面貌和家世的人比下去:“他説了才算?他本沒有辨別是非好壞的能力,不然他不會自甘墮落,恬不知恥地當足別人家庭的小三!”肖照山告訴她:“池凊,我們從談戀愛的那一天起,就從來沒當過追求忠貞不渝的那種情侶和夫,現在更沒必要。”池凊字字用力道:“我只愛過你一個。”
“我也是。”肖照山頓了頓,“我以為我也是。”池凊震怒:“肖照山!你憑什麼一而再再而三地羞辱我?!你憑什麼!”肖池甯帶着滑板氣吁吁地上了車,額頭和鼻尖全是細密的汗。肖照山看了一眼,傾身打開副駕的屜,從裏面扯了張衞生紙遞給他。
“我沒想羞辱你,是你虛偽太久,接受不了半點真。”肖池甯擦着臉上的汗,用口型問他這麼晚是誰。肖照山不答,用眼神表示你再聽聽就能知道。
電話那頭的池凊深呼了一會兒,須臾後才道:“我能虛偽過你?一邊把帶孩子的功勞全攬到自己身上,一邊巴不得快點把他送走,眼不見為淨;一邊跟我甜言語,一邊在這兒宣揚你的狗愛情,真是什麼好話都讓你説盡了。”車廂是封閉的,足以讓肖池甯聽清池凊的聲音,肖照山下意識瞥向他,然後便發現他已經收回了視線,垂着眼把擦過汗的衞生紙疊了又疊攥在手心。
“嗯,我虛偽。這樣你滿意了嗎?”他急於作結,“我要休息了,財產分割的事改天再細説。”
“那肖池甯呢?”池凊問,“誰來撫養?他還沒成年,讓他出去要飯?”肖照山皺起眉頭:“當然是我。我不認為你有資格撫養他。”池凊笑了:“剛剛你在家裏跟我吵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説的。你不是不想要小孩嗎,不是嫌他累贅,嫌他耽誤你畫畫了嗎,這會兒怎麼又裝出一副慈父的樣子來了?”肖照山有生以來第一次心虛。他想觀察觀察肖池甯的反應,肖池甯卻在他扭頭的瞬間把臉轉向了窗外,只留給他一個看不出情緒的後腦勺。
池凊看穿了他的沉默:“心虛了?”肖照山看回前方,繃着臉重複道:“我説了,我會撫養他。”強調完這句話,他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車裏徹底安靜下來。
“肖池甯。”
“爸爸。”兩人同時開口,又同時停下來。
“我在,你説。”肖照山發動汽車向城市另一端駛去。
肖池甯依舊看着窗外的夜景。
“我可以不當你的小孩,只做你的情人。”他這樣説,聲音聽起來有些悶。
肖照山擲地有聲地吐出三個字:“不可能。”肖池甯的聲音更低了:“那我要怎樣才不會成為你的累贅?”肖照山答:“你怎樣都不會成為我的累贅。”
“真的嗎?”肖池甯淡淡地問。
車子在深夜的街道上平穩地疾馳,肖照山把着方向盤,突然牛頭不對馬嘴地説:“這五天我在畫廊裏趕稿,沒有生你的氣。最近會和池凊談財產分割的事,不用等離婚協議生效也能跟你一起生活。什麼時候搬出來都可以。新房子還是買在西城區比較好,你上學我上班比較方便,但這件事要等財產分割完才好辦。我喜歡簡單明亮的裝修,習慣睡硬一點的牀墊和枕頭。沐浴你喜歡什麼味道就買什麼味道,我無所謂。”肖池甯終於肯轉過頭來看他。
於是肖照山繼續道:“至於坐牢,那是你出生以前的事,很複雜,之後有機會再説給你聽。”肖池甯蓋住他放在方向盤上的手,搖了搖頭:“沒關係,我也不是一定要知道。”肖照山笑他:“有關係,萬一你聽完就不願意當我的小孩,不願意認我這個爸了呢。”肖池甯收回手,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