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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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緊得讓他不能掙扎。周寄北甚至懷疑,他的大腿都會留下指痕,一條一條,顯得季瓊宇多在乎他似地。
等好不容易下了樓,季瓊宇已有些氣。王嫂託着周寄北的身體讓他在輪椅上坐下。剛一觸到冰冷冷的座椅,季瓊宇便忍不住説:“貝貝,要拿什麼東西和王嫂説就是了。不要自己上樓,不安全。”
“啪嗒。”一聲脆響——是銀叉落盤的聲音。季瓊宇瞬時抬起了頭。
“我再去給您拿副新的。”王嫂很是機靈,她彎着身,動作利落地將周寄北面前的餐具一一收走,結果手剛碰到銀叉就被周寄北按住了手。
“王嫂能替我找東西,卻不能替我找人。”季瓊宇本在攪着咖啡的手一頓,他咻然抬眼,眼神忽而危險,他輕勾角平靜地問:“什麼意思?”周寄北緊盯着他的眼睛,直戳他眼底最深的那一層。他絲毫未退一步,語帶自嘲地一字一頓道:“沒什麼,客人就該規規矩矩地待在客房,不應該亂走。”周寄北清清楚楚地看見季瓊宇的眼底是如何一沉,其中的怒氣像壓抑的黑雲,越攢越多,越多越戾。他眼尾瞥過自己的每一眼都像是在警告。
“昨天我有事,所以回來晚了。沒有提前和你説,是我不好。”季瓊宇起身繞到周寄北的身後,他嘆了口氣,並抬手從後環住了周寄北,他裹着周寄北的雙手,引着他將銀叉餐具重新一一擺好。
他們貼得太近,近到彼此身上的味道又黏黏呼呼地在了一起。周寄北縮着手,手背被季瓊宇的掌心所裹,他的掌心乾燥冰冷,還嵌着成年男人慣有的煙草味。
周寄北眼睫一顫,先一步將手了出來。
“你昨天和姚軼在一起?”
“......”季瓊宇一瞬間便了身,周寄北直覺後背一空,再也沒有氣息將他包圍。
“吃了飯就去上課吧,周叔會送你。”季瓊宇索連早飯都不吃了,他打了記響指示意王嫂替他拿來包和衣服,王嫂忙不迭地將東西都拿來,周寄北忽然抬手將輪椅調轉方向,橫在季瓊宇的面前,不讓他走。
“為什麼不回答?”周寄北的手指都夾進了輪子裏,他也渾然不知,只是咬着牙盯着季瓊宇,眼睛都快燒紅了。
“對。”季瓊宇這一聲答得乾脆,他就站在周寄北面前,眼神自下睥睨。
周寄北在一瞬間覺心死。他的手指愈發地往裏伸,鐵線刺破他的指腹,皮越絞越紅,可他不出來,只能越抓越緊。
周寄北轉着輪椅,手指被絞出了血痕,他也不喊。輪椅絞着自己的手,催他給季瓊宇讓路。
季瓊宇從他身邊掠過,連聲再見都沒有説就關上了門。
周寄北似乎這才覺着疼,他一下子把手指出來,血印子更深了,周寄北含到嘴裏了,像只自傷口的貓。.公司內奔馳商務車載着季瓊宇到了公司。剛一踏進門,秘書就了上來。
“季總,三點和環青的會要挪到六點了,他們的........”秘書在一旁報着程,季瓊宇邊聽邊打字,期間時不時地問兩句,秘書又一一回答。
“好的,我知道了。”季瓊宇抬了下手示意秘書結束談話,秘書領會,帶着門就走了出去。
季瓊宇是個典型的工作狂,一紮進工作裏,除非是天要塌了,否則是沒人叫得動他的。除非——“喂,您好,請問是季先生嗎?”季瓊宇一邊夾着手機一邊快速地瀏覽着報表,鼠標攥在手裏有一下沒一下地點着。
“我是。”
“我是周寄北的輔導員,姓張。寄北直到現在都沒來學校,是請假了嗎?”報表的某一處突然被誤刪了,鼠標發出短暫地空白聲。季瓊宇捏着手機聲音一緊。
“你説什麼?他沒有來學校?”
“是的。”
“......是請假了,忘了和您打電話,抱歉。”季瓊宇邊説邊往外走,他單手掀起掛在皮沙發上的外套,衣角甚至帶過桌上的筆筒,將其掀翻在地。他也顧不上得去撿。
“小趙,我出去一趟,今天所有的會統統取消。環青那邊我親自和他們打電話。”季瓊宇弓起手指,用骨節敲了敲玻璃門,他都等不及趙秘書的反應,徑直推開門就跑了出去,門被甩在身後,因着巨力而晃動。
季瓊宇反手就將電話撥給周寄北,他推開電梯旁的安全門,長腿急速地下踩,聲音急促焦慮,迴音更顯空蕩。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機械的女聲自擴音器裏傳出,季瓊宇忍不住咒罵,腳下生風,他幾步跑到停車場。上了車後猛地一腳將油門踩到了底。車子超速在路上飆,輪盤壓過實線他也不管不顧,尖鋭刺耳的鳴笛聲似除了徒增心焦,一無是處。
“喂....王嫂.....什麼?!”季瓊宇硬生生地踩下剎車,車子發出尖鋭地尖叫,引得路人都紛紛回頭。
“我馬上回來。”季瓊宇冷着臉掛了電話,他下顎緊繃,單手幾乎快把方向盤給拗斷。他不帶猶豫地踩下油門,飆着更加瘋狂的車速閃過下一個路口。車子一路狂顛,顛得他臉都快青黑。.家內“砰!”地一聲巨響,木門被狠甩至牆上,王嫂一嚇,剛要説話,只見季瓊宇帶着一腔怒火氣勢騰騰地走到周寄北面前。周寄北正坐在輪椅上,低着頭擺自己手上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