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66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麼一副勁瘦的身軀,到底怎麼藴藏的下那麼驚人強大的力量?
背上有一道刀傷略深,從左背微微突出的蝴蝶骨上筆直劃下,一直延伸到了溝線上。
熱水擦過傷口的時候,吳亥受到手下的肌一緊,背部繃的更直了。
“兩片骨頭像要破皮而出,展出凰翼飛起來了。”吳亥心中忽然生出這樣荒唐的想法。
擦淨了血跡,把水珠拭乾,燕燎遞給吳亥一個黑小瓷瓶。
“只要邊境未平,身上就得一直備着傷藥。”
“世子將邊境掃平了嗎?”吳亥打開傷藥,漫不經心問着。
“北境不敵,以良駒為首酬求和,等訂下通商協議,多年的紛爭暫時能安定個幾年吧。”吳亥心想:“他就是不願意一鼓作氣趕盡殺絕。”白沫藥粉撒上傷口,蝴蝶骨被地微微一顫,吳亥見燕燎略低下頭,尚未被撥開的黑髮也垂去了前,出來的後頸上出了些冷汗。
吳亥手一緊,目光隨冷汗滑動軌跡而動,喉嚨突然有些發渴。
燕燎伸手抹了把後頸,吳亥見他手背上青筋凸起,似是竭力隱忍着疼痛,又把視線挪到背傷處——傷口的血已經立時止住了。
“這傷藥雖然藥烈,但見效極好。”燕燎輕快説着,試着活動了一下肩胛,覺得無異,抓起衣服重新穿戴好。
那兩片似要起飛的蝴蝶骨便藏在衣料底下隱去了。吳亥忽然心生遺憾。
轉過身子和吳亥正面相對,燕燎抿了抿,問:“你為什麼不和我請示,私自做這些?”這是兩天來,兩人第一次正面談這件事情。但吳亥只是斂目,並不答。
燕燎煩躁,剛想要發作,又想到了什麼,呼出一口氣忍下了。看着這人低眉斂目的模樣,終究是説:“隨你吧,往後你願意去哪裏去哪裏,同漠北再沒有關係了。”也許像王信白所言,因為難言的“殺不得”,自己對吳亥的種種行跡讓吳亥怕他、覺得他有病,十年來都在莫名其妙的惶恐中過活着,還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受了其他人不少委屈……
縱使吳亥現在骨頭硬了,會使手段了,但這輩子得以把父王屍骨埋葬,也確實歸功於吳亥,還有邊關一事…種種功過相抵,才使燕燎決定把人放走。
這個決定既然做了,燕燎就不會反悔。
吳亥:“……”只是燕燎這話聽在吳亥耳中,就成了“你滾吧”。
吳亥尚未有所波動反應,又聽燕燎自嘆道:“但是你又能去哪呢?”吳亥抬起頭,竟看到燕燎一本正經狀,似乎在認真考慮這個問題。
“要不然…”
“我自有地方能去。”燕燎險些口而出的“要不然你還是跟我回去吧”,啞在了口裏。
吳亥一愣,他不傻,他能猜得到燕燎剛剛是想説什麼。
吳亥忽然又無比痛恨起燕燎來。燕世子總是這樣,在最緊要的最後關頭,拋出殘忍的温柔。
燕燎忽然笑了:“也是,你本事大了,能在我眼皮子底下不聲不響掀起這麼大風。”吳亥抬頭,眸幽邃盯着燕燎看:“世子為什麼總要拿我玩呢?”燕燎一窒,看着這張昳麗的臉上難得起了情緒,幽黑眸子裏隱忍壓抑,好像還有那麼點委屈。
不得不説,吳亥長得實在太好,等他再長大些完全長開了,必定是風華無雙。也難怪打小就被一羣腌臢貨欺辱。
一個男人,如何受得了別人將他視作孌童貨?可他也不告狀,一直忍着,不情不願,還和自己睡了那麼多年,每晚也不知道抱着何種心情入睡的。
燕燎那波動的良心忽然就又軟了下來,他從上解下玉佩,遞給吳亥。
“這樣吧,你便是離開了,將來若是遇到什麼搞不定的事,就拿這塊玉佩來找我。”吳亥冷笑,想也沒想,把玉佩又還給了燕燎。
吳亥會稀罕燕世子隨身配着的玉佩令牌?
悉燕世子的人都知道,燕世子最喜歡幹兩件事,一件是往家裏撿人撿畜生,第二件就是往外送玉佩送令牌。
這種對其他人可能算是莫大殊榮的東西,到了吳亥這裏,竟然就成了一文不值。
燕燎忍氣,又説:“那我認你當弟弟好了,反正你也不喜歡自己的名字,不如改跟我姓燕,叫燕亥?”説完燕燎自己都笑了:“算了別改了,更難聽了。”吳亥冷笑:“世子,上一個被您改姓燕的,才剛剛造了您的反。”燕燎:“……”面子上有些掛不住,燕燎氣道:“燕羽那小子,等我回去收拾他。”吳亥追問:“世子要怎麼收拾他?把他也放到長城底下,放虎歸山?”燕燎面上一沉,眸光鋭利,掃視着吳亥。
吳亥這會兒不怕了,笑説:“燕羽從裏都爛掉了,他和世子您註定不死不休,就算當年蕭成恩謀害您,把您丟在邊境野地的知情者還活着,説給燕羽聽,他也不會信的。就算這樣,您也非要留他一條命?”燕燎挑眉:“他敢反我一回,我就揍他一回,他敢反我兩回,我就揍他兩回,三回、四回,揍到他怕了服了不敢了為止。”
“背叛您的亂臣,也值得您這樣護着!”吳亥聲音一低,端起冷掉的血水,轉身出門,不想再和燕燎費口舌。
燕燎默默攥起了拳頭:“我只有他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