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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2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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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信白:難道是我説得太温和,沒起王上的脾氣?還是王上這些年大風大早見慣了,這都不算啥了?

胡亂猜測着,王信白見燕燎起衣襬坐到了長案後。

燕燎嘆了一口氣:“可能是越發接近鹹安了,本王近總是忍不住在想一些事。”王信白:“什麼事?”燕燎望着滿腔疑惑的王信白,眸光閃閃滅滅,最終只是搖了搖頭。

燕燎近來總會想上輩子的一些事。這他當然不能和王信白説。

當不再總為戰事繃緊神經後,燕燎多了些許閒暇時間。這些時間裏,他不自覺就會把兩輩子放在一起做對比。

上輩子,他狂半生,犧牲眾多終於把天下收入懷袖。

這輩子,他佔盡先機,後又得吳亥相助,在不知情者看來,恐怕真就像個戰神,像生了帝骨,只要微微一跺腳就能讓九州翻覆。

而吳亥,吳亥出彩地近乎可怕。

燕燎知道,若説自己在眾人心中是神話一樣的存在,那麼吳亥於眾人而言,就像是橫空出世。

吳亥於姑蘇稱王,頒新政改律法,為姑蘇稱道先不説,光憑一路征伐的出戰績,就已讓天下人瞠目結舌。

要説民心輿論,那可真是可怕的東西。

吳亥冠絕而立後,不知哪裏傳出越來越多的聲音,從“姑蘇王”説到“姑蘇良王”,又從“姑蘇良王”説到“漠北質子”,一層層的身份被揭開,一份份的功績被披…要不是燕燎知道事實真相,就連他自己都快以為吳亥真是自己派去姑蘇的了!

可事實上…不是啊!

燕燎十分清楚,就像他對吳亥心存芥蒂多年,吳亥也真正恨過他多年。

只是不知不覺中,他和吳亥之間的互相憎惡,慢慢就變了味……

於是,一個念頭像草芽似的在燕燎心裏生了,且越長越大,揮之不去——上輩子寂寂無名的吳亥,他真的,寂寂無名不值一提嗎?

燕燎垂下眼斂,姑蘇國璽上雕篆的繁複紋路落進眼裏,一道一道,像極了不知會連到哪裏的錯亂難解的結。

“韜光養晦,厚積薄發。”

“心思縝密,高深莫測。”

“運籌帷幄,決勝千里。”這是這輩子的吳亥。

那麼上輩子的吳亥呢?

燕燎不認識上輩子的吳亥,聽都沒聽説過。

可這並不代表上輩子的吳亥也不認識他……

現在想來,上輩子同生共死的兄弟死傷無數,徐少清是為數不多從冀州一路陪自己抵達鹹安的人之一。

有一個徐少清,就可以有兩個、三個、更多…

還有謝司涉和齊熬…

這輩子謝司涉都沒有想方設法地搶奪天書,甚至還會為了齊熬去死?齊熬也是,出乎意料地很快走出枷鎖,變得更像是個樊籠裏的凡塵人…

王信白哪知道燕燎在想什麼,他從小伴君長大,燕燎這副把國璽紋路細細沉思的模樣,於他而言可比雷霆震怒更讓他害怕。

嚥了口口水,王信白緩聲道:“您大可不必這麼失落,反正吳亥他…打小心思就難看透,他也就看着乖乖巧巧,一雙眼睛底下不知道藏了多少心思。再説了,反正您也不喜歡他,雖説他現在是投誠於您,等打下鹹安,您隨便找個好理由殺了就是。”這話剛落,燕燎鋭利眸光猛地鎖向王信白,其光之鋒利,讓王信白瞬間骨生寒。

王信白:“…?”懵然間,帳外林二的聲音傳來:“王上,屬下能進來不?今的信來啦!”燕燎放下國璽,沉聲召道:“進來。”掀開營帳,林二手裏捏着竹筒高高興興遞來給燕燎。可當他觸及到燕燎凜冽的眼神後,整個人都怔愣了。

怎麼了這是?平常裏收到公子的信,不是很高興的嗎?

不敢多説,林二和同樣面沉重的王信白對了個眼神,默默退到安全的地方。

燕燎取出信展開,視線掃到紙上後,擰在一起的眉頭才逐漸鬆開,掀起了一絲笑意。

林二見狀舒了一口氣。

王信白:這什麼信?這麼厲害的??

燕燎出張空白的紙裁開,想了想,提筆寫下,“知道了些事,等見了面再收拾你”。

一行字遒勁用力飛在紙上,被燕燎捲起裝進竹筒,扔給了林二。

林二慌亂着接到手裏,還以為是王信白剛來就開罪了燕燎,投以王信白一個同情的眼神,匆匆退下逃離開這詭異的氣氛。

等林二走了,王信白驚悚問:“這是什麼信?”這得是什麼信?靈丹妙藥嗎!上一息還氣勢可怖,下一息就就就温柔成這樣?!

是温柔吧!這是温柔沒錯吧!

王信白都看傻了。

燕燎瞥了眼王信白,起身打開個小銅箱把信丟了進去,開合間王信白瞅見那裏面還有厚厚一疊的信。

王信白:???

見王信白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覺得故友好歹也是一心為自己着想,這麼讓他擔驚受怕的似乎有些不妥,於是燕燎皺眉道:“吳亥已經是本王的人了,以後不要動不動就説殺了他之類的話。”王信白僵着臉皮,無甚波瀾地重複了一聲:“你的人。”等等??!!

你的人?你的哪種人啊!

自古以來這個“誰的人”一説,一直就很有爭議。

比方説天子,王土之下皆是王臣,任何人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