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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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一直為朕奔波,這些山河美景,想必都沒去過沒看過吧?”吳亥:“聖上國土未安,臣無心山河美景。”吳泓晟笑了笑,看着城池上飄拂的吳字旌旗,問説:“朕説的這幾處地方,亥弟一處也沒去過嗎?”吳亥拱手答道:“臣一出臨江營便來了平蒼城,佈防城池,修繕府衙,哪有時間去聖上説的這些地方。”吳泓晟冷哼一聲,伸手想要挑起吳亥下巴,卻被吳亥退後一步給避了開。四目相視,吳亥不卑不亢:“聖上有話請講。”吳泓晟摸了個空,也沒覺尷尬,只是收回手背到身後,像觀摩什麼寶物似的觀摩吳亥,打趣説:“朕只是在想,古人常言‘英雄難過美人關’,真真是誠不欺我等。亥弟這般風姿雲骨,難怪得燕王一次次不遠萬里也要來見你呢。”吳亥聞言鳳目一睜,驚愕地看向吳泓晟。
吳泓晟的語氣變得冰冷,看着吳亥的目光也冷了下來,他怒道:“吳亥,你以為你在南山鎮上放了你的人,朕就不知道你去過那了嗎!你以為,你腳下所站的王土,是誰的!”吳亥被吳泓晟得又退一步,薄弧度向下一拉,沒出聲。
吳泓晟咄咄人:“還是説,朕對亥弟不好,讓亥弟又念起往舊主了?”這話説的,吳亥自嘲一笑:“聖上説的哪裏話?燕王要攻打臨江四城,臣從沒來過四城,在各城各鎮上放些好用的人,也是為了戰事做準備。”
“原來是這樣啊。”吳泓晟點點頭,好奇道:“那琅河下游,姑蘇軍船沉河一事作何解説?”吳亥驚訝:“琅河?琅河境內的事,聖上若要查,臣可叫人遞信給古坡城的柳大人。”
“推!”吳泓晟鼻腔裏一聲冷哼。
看到吳泓晟臉越來越差,吳亥無可奈何道:“聖上為何至今還在懷疑臣呢?臣身上有聖上賜下的四種奇毒,怎麼敢對聖上起二心?”
“臨江水戰,臣佈下水防,為田帥謀劃出策,把常水營擋在堤堰之後,打破了常水營不敗戰績…這些,就算沒有功勞,也是苦勞吧?”吳泓晟看吳亥越説越寒心,笑意又温柔起來。
吳亥嘆息:“臣怕居功過高,特修府衙,想要奏請聖上下駕親征,畢竟,燕王不可一世戰功赫赫,若聖上親征戰勝燕王,聖上的聲名便可直貫九州,穿雲而上。”聽聽,這一字一句,盡表忠心。
若不是吳泓晟早收到了吳亥與燕燎在南山鎮私會的消息,只怕他都要信了吳亥這番話並且為之動了。
可惜,吳泓晟現在是半個字都不信。
他手下的十天干被他派去隨機應辦風后傳人一事,常水營又被壓制深誘,現在,吳泓晟唯一心的不過是小蒼山虎視眈眈的燕王。
至於吳亥嘛…這麼多年了,他也該去和其他兄弟做做伴了。
本來吳泓晟念吳亥功勞,還想給他個好死,誰知吳亥倒好,到了最後時,竟然還敢欺騙自己了。
吳泓晟心生暴情緒,無論吳亥是惦記起舊主還是對姑蘇有什麼圖謀,他都不可能再放吳亥好過。
只是,大戰在即,此時的吳亥,無論是在臨江營的戰事上,還是平蒼城接駕的公事上,明面都做的滴水不漏,讓人沒法説出半句不好,直接把吳亥處死,只會讓其他臣子生怕。
吳泓晟心裏兀自計較着,笑了笑説:“亥弟,天暗了,下去吧。”説罷一拂袖,率先下了城樓。
“是。”吳亥長睫下鳳目幽深冰寒,默默跟在吳泓晟身後三步。
他知道如今吳泓晟對他徹底起了疑心,又中計來到平蒼城,他在姑蘇種下的最後的種子,就快要破土而出開花結果了。
吳泓晟在浩蕩擁簇下移駕到了平蒼府衙。平蒼府衙金玉滿堂,珍饈百味,鶯啼歌舞,好不風。
吳亥伴在君王側,冷眼旁觀。
吳泓晟的風頭,端的是比鹹安城裏的九五帝王還要尊榮。
同樣是貴胄,同樣生來高人一等,有人金樽玉壺,左擁右抱,王座上只幾句話,便掌人生死,要人賣命;而有的人,卻身披玄甲,鐵馬寒刀,英豪膽,親指帝王州。
想到了那人,吳亥寒眸微斂,鍍了一層暖意。
直到月上西樓,靡靡之音才算落下,一干文臣武將兩側站立,抱着手中案牘,和金座上的君王共商國事。
吳泓晟雍容華貴倚靠着扶椅,掃了一圈臣子,出聲喚吳亥出列。他問:“良王覺得,如何制退來犯的燕軍?”吳亥答説:“平蒼城是臨江四城之首,更是有姑蘇唯一的水陸雙城門,臣以為,地勢為靠,可憑藉天時地利在此殲滅燕軍。”有人附議:“燕軍遠來攻我姑蘇,不敢長此以往地駐留,必然會主動攻城,而平蒼城水陸雙城門的城防,就是我軍最大的地利優勢,一定可以抵擋燕軍!”吳亥又説:“燕王軍中人才濟濟,自燕王謀反以來,從未吃過敗仗,臣多次推演,發現燕王…”吳亥説到這猶疑了,似乎不敢再往下説。
吳泓晟不悦,揮手:“但説無妨,恕你無罪。”吳亥這才繼續道:“臣發現燕軍料事如神,對敵軍將領、佈防都很悉,軍中籌謀的戰術,更是無往不利,宛如有神明相助。”吳泓晟眯了眯眼,他和吳亥四目相對,扯笑了笑。吳泓晟向他語四字:握奇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