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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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留”,緩慢繾綣,把燕燎喊的眉心一跳,一巴掌對着吳亥腦門就要拍上去。
“好好説話!”誰想吳亥臉大變急忙後側躲開,神緊張一錯不錯盯着燕燎:“不説了,你別動手!”燕燎的手窒在半空:“…?”剛剛被司馬殷追着都淡然無波,這會兒自己想拍他一下,反而如臨大敵?
燕燎本以為吳亥知道了自己殺不得他,便不再怕自己,卻沒想到…就這麼不帶惡意的舉動,還能讓他驚成這樣嗎。
心尖一刺,心情複雜,燕燎臉有些難看:“吳亥…”吳亥的目光從燕燎的臉上掃向他的心口,垂下眼瞼,淡淡説:“怎麼罵我都行,但輕易別打我。”燕燎:“……”吳亥不是怕自己,他是怕自己會受傷。
須臾了悟,百集。
除了琅琊郡主,兩位主子誰也不跟上來,林二無奈,眼看着就要拐角了,回頭高喊:“王上,咱們先回去好不好?”
“走吧。”吳亥轉過身,燕燎這副似懂非懂的模樣,只會讓他生出更多把人摟住親澤的衝動。
人前清貴一塵不染,人後狠厲運籌謀略,唯有到了燕燎這裏,就成了免不了俗的三千俗世人之一。
燕燎皺眉,跟上去追問:“你的手為什麼這麼冰?憑你的本事,那畜生也不給你解藥嗎?”吳亥把情緒藏起來,掛上清淺笑容,把手伸向燕燎,疑惑問:“冰嗎?”明明白白“你現在摸摸看”的意思。
燕燎尋思着難道現在好了?抬手觸上去一握。握上覺到的又是刺骨的寒,涼如冷玉寒潭,説是像個死人燕燎都信。
吳亥出了手,似笑非笑説:“鳳留的手很温暖,要是能一直替我捂着就好了。”乍一聽沒什麼問題,可再一回味,總覺得不太對。最重要的是,他的手冷成這樣,他怎麼還能淡然成這樣?
燕燎沉聲:“吳亥,你不要把自己不當回事,以前是我…”戛然而頓,後面的話不知如何開口。
看眼前的人似乎還在等着下文,燕燎想想,點頭説:“還記得北境的藥郎家嗎,本王曾説認你做弟弟,這話也還算數的。”吳亥:“………”已經拐過轉角的林二無可奈何從巷口倒退着回來,探出個頭嚎道:“王上!走嗎!?”娘呀,好不容易勸住了琅琊郡主,您倆個還耗在原地不動了是吧!
吳亥正被燕燎一句話堵得不上不下,聽到林二嚷嚷,這次真的頭也不迴轉身就走。
都這樣了還認弟弟!他是真不懂還是懂了在拒絕!
毒發沒能氣到吳亥,姑蘇也沒能氣到吳亥,心心念唸的燕燎卻讓吳亥久違生出一股悶氣。
一邊悶氣,又一邊寬自己:不錯了,他這次還能記得事,比以往不知道好上多少了!
偏偏還是藥郎家的事…展翅飛的兩片蝶骨,勁瘦的線……
吳亥呼一窒,加快了步伐。
沒救了,他和鳳留,都是沒救了的人!
被丟下來的燕燎:“……”吳亥總怪他不記得這個不記得那個,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忘記過什麼,可這回好不容易記住了件事,吳亥怎麼更不高興了?
吳亥不想只當兄弟。
跟着往前走,燕燎線往下一拉,有些煩躁地想:可是這怎麼行呢!
自汝南沙場一別,又是近兩年未見,除了擔憂吳亥身上的三種毒,其餘奇奇怪怪的東西幾乎都燕燎丟到哪個犄角旮旯去了。
可久別再逢,這讓燕燎萬分不自在的眼神,就把壓起來的記憶全都喚醒了。
但是怎麼能呢?
總不能…一直對自己存着情愛的心思吧!這…這怎麼行呢?!
燕燎煩躁,他光是好好看着這個吳亥,就已經在剋制自己。
前二十年,燕燎總忘不了金殿一箭,忘不了他千辛萬苦犧牲萬千命得來的鹹安,被人一箭泯去;也忘不了破碎的河山,在風雨裏搖搖墜,最終還是被送到了不知善惡的人手裏是怎麼一種受。
可是能背後放箭的人,會有多善?
燕燎死前,想的都是兄弟們的血淚,是離失所人的悲歡。
漠北事變種種,燕燎不是沒想過人事皆在變,也不是沒想過自己都做了什麼荒唐事。
琅琊相逢,長大了成了的吳亥,清風皎月般風骨,看起來那麼好,好得讓燕燎越發內疚,讓燕燎想要把他帶回去彌補。可還是…敗給了彼此的仇恨猜疑。
縱然這輩子的吳亥,已經是燕燎完全看不透的模樣,燕燎還是會忍不住地,把他和上輩子的那個吳亥重合。
吳亥説的沒錯,他從來沒有好好看過吳亥。
以前是不想看,是厭惡憎恨,後來是不能看,看不得。
有成見有內疚有矛盾,有心疼有袒護有喜歡,但不可能有親密的情愛。
漠北王素來多情種,一生只愛一個人。
難道要愛前世生死仇敵嗎?
他連好好地看都尚未做到,又怎麼可能愛的下去。
燕燎嘆氣。
兄弟不行嗎。上輩子你欠我的扯平了,這輩子我欠你的,慢慢還你就是了。
第97章私船水行三人跟着林二回到青鳥坊分部,看到了正從另一條巷口緩緩走來的林七。
林七見到燕燎等人,行禮後對吳亥説:“公子,東風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