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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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他還是那個為了更好的活下去,小心翼翼隱忍着的人。
難受啊……
如果吳亥不去姑蘇,他就不會為了生存和地位,受盡毒藥的折磨和旁人的冷眼。
護短如燕燎,站得遠遠地觸及不到吳亥的地方,他才終於看清,當其他人給吳亥罪受、讓吳亥受苦受委屈時,他是有多麼的憤怒和心疼——那是和自己十年與度一起長大的兄弟,怎麼有人敢給他下毒,怎麼有人敢欺負他!
一個想讓全天下的百姓都可以守着自己的親人、得以享受天倫之樂的人,卻連自己的身邊人都沒有保護好,這算什麼事!
但這…可能真的算自己的事。
吳亥對他的恨意,對姑蘇的恨意,以及後來不知真假又愛又恨的偏執模樣,都像是一把短刃,就/在燕燎的心頭上。
“這是我的錯。”即便不説,心裏也認下了這份錯。
林二急了:“不是,王上,您去哪啊?您真要去東風鎮嗎?”看着燕燎往前走,林二忙追上去詢問。
燕燎腳步不停,只是沉聲説:“司馬殷是本王的朋友,吳亥…是我的兄弟,司馬宗這件事,我也有責任。”林二都驚了:“司馬宗跟您有什麼關係啊,您有什麼責任啊?您沒責任啊!”
“少廢話,你給本王查清司馬宗一事,本王要知道,姑蘇城裏發生了什麼事,才讓那畜生把司馬宗給放走了,他又把司馬宗放往哪裏了,看看有沒有機會救。”林二苦着臉:“屬下知道了,屬下會辦的,可是王上…您真的要去東風鎮嗎?您這一路辛苦的,不消停消停嗎?”燕燎抿:“事關朋友和弟弟,還休息什麼休息。”他總不能眼見着司馬殷去到平蒼城裏找吳亥吧。
“啥!?”林二腳步一滑:弟弟…??
弟弟!?
忍不住在心裏了一頓老天爺,林二看着燕燎拔的背影,瞳孔一通亂顫。
當年在汝南,吳亥約燕燎相見,玄鐵房裏那一幕是林二這輩子到死也忘不掉的畫面…至今他還記得燕燎衣衫不整,嘴殷紅的模樣……
都這樣了您還弟弟?!
汝南一戰後,急的夜不能寐一定要等到準話才能安睡…就這樣您還弟弟!?
林二真想給燕燎跪了。他忽然覺得吳亥公子在汝南乾的事也沒那麼混蛋了…畢竟,吳亥公子是真的難…太可憐了!
軍營安寨,燕燎趁這時候,跟着林二一同去了東風鎮。
臨江四城正是江南。夏季的江南城鎮,綠樹碧水,滿城花開,濕潤空氣裏都是清香。
不過今天陰霾,似要有雨,百姓若是出門,該是會在手裏拿上一把油傘,徒步走在青石的街道上。
可惜,空有青石街,不見過路人。
兵荒馬亂,何來悠哉行人,大軍壓下,都逃遠了避難去了,城鎮早就空了。
燕燎與林二停了馬,林二説:“王上,屬下把坊點藏在一家米坊…雖説百姓都去避難了,也還有些老弱婦孺、腿腳不便的…屬下能照應着的,也就讓坊眾照應着,但是…哎,屬下也不能做得太出格,要是把這些人都送走了,平蒼城肯定能察出不對勁來。”燕燎眼神一暗:“你做的好,接下來本王會有安排。”突然被誇,林二撓頭,嘿了一聲又説:“司馬郡主説兩後,讓屬下去平安酒館找她,平安酒館也早就沒人了,恐怕是郡主的地方吧,咱們現在就去看看嗎?”燕燎點頭:“去那。”誰想兩人剛進城鎮,才穿過一條青巷,就聽到了嘯嘯生風的打鬥聲。
兵器撕破空氣的破風聲音,像極了揮舞在空中的鞭子…燕燎心中一動,趕緊棄了馬,施展輕功朝動靜的方向去。林二見狀,當然也是立刻跟上。
燕燎沒有猜錯,發出動靜的確實是軟鞭,執軟鞭的人也確實是司馬殷。
一眼就看到了紅裙翩飛的司馬殷,此時司馬殷一身殺氣,繞着手裏的軟鞭不依不饒揮向一個人。
不過那人武功極好,白裳獵獵,腳尖輕點,在各個青黑屋瓦上捷輕跳,司馬殷連他的衣角都碰不到。
已經出刀的燕燎卻愣住了。
他猜到司馬殷在和人動手,卻猜不到讓司馬殷動手的人…是吳亥。
立在房檐上的吳亥也怔住了,一眼看到坊市裏持刀抬頭看向自己燕燎,空落落的城鎮好似一瞬間就繁華生動了起來。
眼看着軟鞭橫掃揮向玉白的臉龐,當事人卻無所覺似的,燕燎急了,輕功竄起喊了一聲:“慢着!”不過吳亥在軟鞭離臉面還有一釐時,伸手準確地拉住了鞭子。捐住軟鞭往手心一攥,連帶着司馬殷都被扯得往前撲了幾步。不再做糾纏,吳亥手上一使力,柔韌的軟鞭便從中斷開。
司馬殷:“!!!”着司馬殷驚怒的眼神,吳亥把斷在自己手裏的那截軟鞭遞向她,温聲説:“郡主稍安勿躁。”司馬殷氣得跺腳:“吳濯!”
“吳亥!”燕燎也踏上屋頂,沒多想,憑本能地順勢把吳亥往自己身後一拽,站到了司馬殷對面。
看着司馬殷柳眉倒豎的惱火模樣,燕燎嘴角了,開口便是:“…別急,本王賠你!”
“……”聞言司馬殷差點氣笑了:“我急的是鞭子嗎!?”説着她手往上摸去,取了系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