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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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頭上暴起了青筋,謝司涉臉上的笑意越發收不住。吳亥不讓他動徐少濁,那他也有別的法子在徐少濁身上解氣。
謝司涉説:“當然,你可能還想着,殺完了我再走,那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啊,能殺了我也不是件特別容易的事,你少不得落下一身傷。從這去往東關,一路上,你若是傷痕累累的,哈哈,到底回不回得去,我可不做保證。”徐少濁:“……”徐少濁目中燃燒着熊熊的怒火。
他真想不管不顧就在這和謝司涉廝殺一場。
可是…糊糊時,他聽到了不得了的東西……
還有,他身上還裝着吳亥下給燕燎的戰書。
他必須要把這些事帶回去告訴燕燎!
揪着謝司涉衣襟的手,慢慢…鬆開了。
徐少濁目中的怒火化為了一種謝司涉看不懂的情緒。
跨上馬,徐少濁用這種情緒,看着謝司涉。
“狗?你懂什麼?”
“救命之恩…知遇之恩…別説是狗,就算…就算連狗都不如…又怎麼樣?我徐少濁,心甘情願。”
“像你這樣的人…聰明…會説話…肯定是從小就討盡周圍人喜歡的,你又怎麼會…怎麼會明白…像我這樣的人……”微微發着抖,徐少濁低頭喃道:“明明有爹有娘有兄長…卻爹不疼娘不愛兄長恨不得我趕緊死掉不要給他丟人現眼…只有王上…只有王上…”只有王上,一直一直一直,護着我。
只有王上相信我,只有王上會對我好。
哪怕…我總是給王上惹事,可王上…還是對我那麼好。
明明狼狽不堪,蓬頭丐面,瞎掉的眼睛緊閉着,可完好那隻眼睛裏面的光卻亮的驚心。徐少濁忽然笑了:“狗怎麼了?我徐少濁就算是給燕王當狗,我也驕傲!我心甘情願,我肝腦塗地!”撂下這句話,不再看謝司涉,徐少濁打馬揚鞭,一騎絕塵,頭也不回的走了。
留下杵在地上的謝司涉,盯着道上馬蹄起的飛灰,神情陰霾又難看。
謝司涉:“……”故意羞辱徐少濁得來的好心情已經全然不見了。
何止是不見,簡直更壞了,壞透了。
謝司涉握着刀的手過於使力,刀柄上的雕紋差點嵌進裏,可他一點也不在乎。
對着徐少濁消失不見的方向,謝司涉緩緩吐出了一口濁氣:“草你孃的!誰他孃的不是沒人愛的畜生了!”這個徐少濁有病嗎?
爹不疼娘不愛兄長巴不得他死掉,他委屈他傷心,那他就殺了爹殺了娘殺了兄長不就好了?
扒着一個願意對他好的人心甘情願給人家當狗算個什麼事!?賤種!!
再説了,那個燕王能對他有多好?就他這腦子這狗脾氣,也配有人對他好?
謝司涉細長雙目裏通紅一片,握刀的手控制不住地發着抖。
他自問有勇有謀,比齊熬聰明,比齊熬膽大,甚至還比齊熬好看。
可…可如果當初…
如果當初不是一起待在爛泥坑裏的齊熬,以死相,跪下來求着那個叫龍無且的男人…龍無且本就不會把他也撿回去!
憑什麼呢?
他謝司涉哪裏不好了?哪一點不如旁人了?
他明明學的比齊熬好多了!
龍無且教他的東西,他沒沒夜的拼命去學,終於,學的爛於心倒背如。可是…龍無且還是把一身真傳全只給了齊熬一個人,把天書,給了齊熬。
他明明對吳亥忠心耿耿,為吳亥忙前走後,摘抄默寫,可是吳亥卻連句真心話都不願意告訴他!
憑什麼?!
他謝司涉這麼好,憑什麼就不能受人待見!
憑什麼,就沒有人對他好。
“徐少濁…你給我等着,終有一天,老子要取了你這條狗命!”——汝南軍營。
營帳中,燕燎倚靠在坐上,冷冷看着跪在自己腳下的百里雲霆。
手背支着下巴,燕燎點頭:“你這身骨頭,真是比石頭還硬。怎麼,真的是寧願死也不願意説嗎?”百里雲霆跪在地上,板卻得筆直。
燕燎髮了話,他不言不語,只是又重重叩首,在地上又磕了一個響頭。
一直都是這樣,燕燎問他一句,他就嗑一個響頭,但就愣是不説話。
見百里雲霆腦門上的血止不住地滿了拉碴的鬍子,燕燎狠狠一踢眼前長案,怒道:“本王要你一個棄關進城的解釋,真就這麼難!?”承受着溢滿營帳的怒火,百里雲霆終於開了口。
沙啞破爛的嗓音響起,百里雲霆説:“…不能説。君子有信,背信棄義,謂之不誠。”燕燎冷笑:“信?義?本王也曾答應過你,給你機會,親手為家門報仇,將來重振門庭…本王這麼巴不得拿下汝南,你的耐心,難道還不如本王嗎!”
“不如。”百里雲霆絲毫猶豫也沒有:“倘若,王上現在已經臨於鹹安境內,皇宮就在眼前,您卻久攻不下,夜夜看着皇宮裏燈火通明,看着殺你全家的仇敵,還在高枕無憂地吃着、喝着、睡着…敢問,王上您,有耐心嗎?”燕燎的眸猛地往下一沉:“百里雲霆!”百里雲霆又重重磕了個頭:“王上,我不求您推己及人,回來後也沒奢求過您原諒。如今大仇已報,我也不用繼續苟活於世,之所以還身在這裏,不以死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