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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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濁,告訴他燕羽反了,讓他在王城裏調兵防衞,等我回去。”林水焉朱微啓,纖纖手指微微捂住了,驚歎道:“你那忠心耿耿的表哥居然反了?這可真讓人意外啊。”
“還有更讓你意外的,吳亥為了能讓我來冀州,在方山澗一個人引開了納瑪的巡兵。”林水焉奇怪:“良棲回漠北了?什麼時候的事?”沒想到林水焉居然不知道,燕燎無語道:“吳亥去了鹹安,你們青鳥坊就偷懶成這個樣子了?外面的事都不關注了?”林水焉吩咐完送信給徐少濁的事,轉頭笑説:“鳳留説的什麼話呀,青鳥坊又不是誰一個人的,是你、我、良棲三人一同建起來的,現在卻基本上給我一個人看着,多少有管不過來的時候嘛。”説完又問:“燕羽反叛,你連夜來冀州是要做什麼?”看看林水焉這説的像話麼,當初是誰信誓旦旦攬下坊主之位的。燕燎沒好氣道:“當然是來向朱庸借兵。”酒已經温熱,林七捧着酒罈上前,擺好酒器倒好酒後,迅速退了下去。她的態度很恭敬,擺放酒器和倒酒的姿態也十分優雅,但完成這一切的速度卻很快,沒有一絲多餘動作。
不僅僅是林七,青鳥坊的每一個人行動都非常快,而進青鳥坊的人,都是由林水焉一人招募並培養起來的。
林水焉確實有接管青鳥坊的能力和魄力,因此燕燎與她以友人相,放心地重用她。
“借兵?”聽到燕燎説這話,林水焉差點笑出了聲:“沒有調兵令誰借給你兵?你想什麼呢?”調兵令?跟一個準備謀反的人説調兵令?
燕燎才不在意這種東西,他説:“這不用你心,我會想辦法讓朱庸乖乖把兵權給我的。”林水焉給自己也倒了一杯酒,輕抿一小口進嘴,温柔笑説:“看來有成竹嘛,怎麼?莫非你連這也能預知到嗎?衝着我們的情,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都是怎麼知道的?”見林水焉目光温柔又期盼,燕燎撇開臉轉移話題,提起他牽掛的另一樁事:“我聽説徐少清失蹤了,你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麼?”林水焉打了個哈欠:“嗯,聽説了,有幾天的事了,徐都尉正讓人滿城找他呢。”燕燎正説:“立刻派青鳥坊的人去查一查徐少清人在哪。”徐少清是個沉穩的人,不會無緣無故消失不見。
“那燕世子能不能告訴我,你為什麼對徐家兩個兄弟另眼相看?若説你愛惜徐少濁的本事我還能接受,這個徐少清一來沒什麼用,二來還不尊重你,你這麼關心他幹什麼?”還有句話林水焉沒敢説,比起不受寵愛的徐少濁,這徐少清可是被徐都尉捧着長大的兒子啊,應該不在燕世子興趣的範圍內才是。
“不能。”燕燎心説我總不能説這兩人上輩子都是跟着我出生入死的將領吧。為防止林水焉沒完沒了非要刨問底,燕燎放下酒杯:“天快亮了,我去見朱庸。”林水焉一聽燕燎現在要去見朱庸,果然不再關心燕燎為什麼對徐少清過分關心的事了,她對着燕燎就翻了個白眼:“説什麼傻話呢,你現在去見朱庸?現在朱庸估計正枕在美人香裏,你要真把他拉起來,再一説借兵,他還不讓人把你抓起來,回頭再參你個藐視王法!”燕燎挑眉道:“也得有本事抓得了我。”林水焉玉手託着香腮,失笑搖搖頭,她對燕燎説:“真拿鳳留沒辦法呀,那你快去吧,放心,要是借不到兵還被朱庸的人打個半死扔出來,我會讓人把你抬去醫館的。”林七恰到好處的捧出一件嶄新的赤大氅,為燕燎披上。
燕燎笑了笑,對林水焉説:“醫館就不必了,我若是把兵帶回漠北,等解決完燕羽和納瑪,犒賞軍士的酒錢你出就行。”林水焉:“……”沒見過這麼窮的世子!
——泛紅的天被一點魚肚白戳破,這漫長的一夜終於謝幕,黎明破曉時分已經到來。
林二林三和燕燎一同前去,三個人走在尚未復甦的街道。此時地面上堆積着的雪已經十分厚實,一腳踩下去,能把靴面完全蓋住,更深的地方甚至沒到腳踝。
居然已經這麼厚了,而天上飄落的雪仍不見停。這便是燕燎擔心的天災——雪患。
快要到達府衙時,幾人途經了一處宅子。不同於其他宅子還處在安靜中,這座宅子十分的熱鬧,男男女女的嬉鬧聲隔着厚厚的圍牆,傳到了三人的耳朵裏。
燕燎下意識地問:“這是誰的宅子?”林二回道:“回世子,這是朱小公子的宅子。”朱之樺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就好像上趕着提醒燕燎,這還有個人要解決一樣。
燕燎轉頭吩咐:“摸清楚朱之樺門下都有哪些門卿,為人乾淨的和不乾淨的各自列一張單子,快過年了,本世子送他們一份禮物。”林三心想,您不是來找朱郡守借兵的麼,怎麼一副順帶着還要收拾掉他兒子的可怕表情啊,您這樣真的能借到兵嗎?
但他哪敢説啊,只能抱拳領命:“遵世子命。”迅速地回酒樓總部代世子吩咐的事情。
事有輕重緩急,當務之急是去見朱庸,燕燎準備放朱之樺再苟活一會兒功夫。
燕燎雖然是這麼想的,可預料之外的,走到宅子的後門時,烏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