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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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眼狼,再好看,白眼狼還是白眼狼。
只要對王上不利,就算是真的謫仙下凡了,徐少濁都不會心軟一息,何況是個白眼狼。
推開門,吳亥嫌棄黑屋塵重不乾淨,沒走進去,只臨風往門邊一站,沉靜看向徐少濁——成了些,臉上線條更剛毅了些,頭髮高高豎起,紮起來垂在背後,依然若有若無學着幾分燕燎的樣子。
吳亥一言不發,徐少濁在沉靜中無端受到了些壓力。
“你這麼看着我幹什麼…”又偏過頭,徐少濁目光蹭到吳亥白裳下襬,那裏用銀線綴着箭竹,一塵不染。
軍營好像和吳亥格格不入,這樣矜貴的公子怎麼看都不該出現在這種地方,可他就是出現在了這裏。徐少濁問:“吳亥,你能有今,皆是王上恩賜,你不知恩圖報就算了,還要恩將仇報?你就不怕遭報應嗎?”吳亥勾一笑:“徐將軍自身難保,還要替我心。”風輕雲淡,彷彿徐少濁真的在替他心似的,這讓徐少濁臉不太好看。
眼中冒出火光,徐少濁由衷發問:“吳亥,王上待你不好嗎?你背叛王上,策反王上麾下大將,處處與王上作對,你到底有沒有良心?”在徐少濁看來,吳亥真的是從小到大一次次挑戰着燕燎的脾氣,忤逆燕燎,背叛燕燎,卻還能活的好好的。這到底因為什麼?徐少濁都想不通,總不能真像旁人瞎説,説是因為這張臉吧?!
吳亥目温和,也不反駁,無聲怒着情緒不穩的徐少濁。等徐少濁破口大罵到膛起伏,他才幽幽問出一句:“你數過我傷了燕王多少次嗎?”這不冷不淡輕巧巧的一句,徹底點燃了徐少濁。
心裏一弦崩斷,徐少濁血氣一下子衝到了頭頂:“吳亥!你怎麼還有臉問這種事?你這白眼狼心裏沒數的嗎!王上每次懲罰你,你都要頂撞王上,你的武功是王上親手教大的,當然不會差!可學得好就是你對王上動手的理由嗎!以下犯上,罪該當誅啊你!”
“你偷偷練弓,王上揍你,你竟然還還手?也就是你,也就只有你!”徐少濁又氣又難受:“王上身上都是血口子啊…你怎麼敢!你怎麼…你怎麼敢!!”徐少濁越説越急,中間還穿雜着指責吳亥。
要是眼神可以殺人,吳亥估計早被他戳成了血窟窿。
重重出一口氣,徐少濁紅着眼睛:“王上那麼那麼好,你就是…就是恃寵而驕!”恃寵而驕?到底是誰恃寵而驕?
被真正恃寵而驕的人一個勁指摘着,吳亥面上淡淡。他心中縱然蕩了千層,還是沉着冷靜繼續套着話,直到徐少濁除了抱怨和憤的謾罵外,再説不出其他有用的東西了,吳亥才把烏門一關,徹底隔絕了這刺耳的聲音。
陽光收盡,只剩頭頂天光的亮,口乾喉嚨痛的徐少濁傻眼,這什麼情況?好好地怎麼突然就走了!?
徐少濁大喊:“吳亥!你給我回來!我還沒説完呢!”烏門外,不用再面對那張刺眼的臉,吳亥温和表象才凝成霜寒,暖陽下,手腳冰涼。
徐少濁説的那些,幾乎都發生在燕燎懲罰他之後……
心跳起伏,懸着不合常理的推測,荒謬又令人震驚。
怎麼可能呢?
…
…這夜吳亥沒有入睡。
夜尚涼,寂靜無聲,點一盞油燈,伏於案上思索。
再不可思議的東西,指向它的條件多了,那它就是真相。就算不是,也一定在它附近不遠處。
而現在,吳亥急於知道真相。
他想知道燕燎那幾次奇怪的重傷和他究竟有沒有關係,如果有,又是因為什麼?
這時徐少濁的用處就體現出來了。
七星陣一成,汝南如囊中取物。吳亥決定用徐少濁引來燕燎。
——幷州西河軍營,燕燎收到了青鳥坊的飛鴿傳信。
看完信上內容,燕燎再次斷定了,吳亥是真的要給他一個下馬威。
把信一,燕燎做了決定:“本王今夜回趟豫州。安軍不肯退,卻也不敢冒攻,青州糧草就快到了,本王把赤兔丟給楊逍,你們守上幾天。”胡青山明白了王上話中意思。
王上把赤兔留給常山營的楊逍,是要趁夜悄然離營,讓楊逍營造出他還在軍中的假象,不給安軍氣的機會,且守且打。
胡青山問:“豫州出事了嗎?嚴重嗎?”燕燎:“是汝南出了問題。”胡青山捶桌:“又是汝南…那塊地難吶,誰都想要,難!”挑了挑眉,燕燎心説能不難麼,不難的話上輩子也不用打上那麼久了。
入夜,燕燎帶上衞回豫州軍營,胡青山用力拍着脯保證:“王上您放心!只要俺老胡一條命沒丟,就絕不會讓那羣崽種把西河打回去!”燕燎笑了:“好!”——馬蹄奔疾,燕燎回到豫州軍營,就見齊熬等在王帳外。
“進去説。”看着齊熬慘白的小臉,燕燎拍拍他的肩膀:“別擔心。”齊熬跟在燕燎身後,小聲説:“王上,怕您着急生氣,飛鴿遞去的信上,沒把事都説全…”燕燎抬眸:“除了百里刺殺汝南郡守後回營、少濁被虜,還有什麼事?”齊熬聲音極小極小:“…吳亥公子説,想徐將軍能活着,得您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