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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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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裏只剩下燕燎和林水焉。

淺金的陽光從鏤空木窗投進來,攤在書桌上,兩人隔着書桌,相對而坐。

林水焉心説良棲真的是太苦了,無奈,從鎮紙下出一張空白乾淨的紙。

把白紙推到燕燎面前,林水焉親自研墨取筆,末了託袖把筆遞給燕燎。

燕燎接過筆:“?”林水焉看着燕燎:“來,鳳留,你也來試一試,寫寫良棲的名字。”燕燎不明所以,舉着筆沒動,秋毫上的墨汁緩緩墜下,滴在白紙上,暈開了一小塊黑漬。

林水焉柔聲勸誘:“你寫寫看嘛。”燕燎抿,依言在紙上寫下了吳亥的名字。

一筆一劃,“吳亥”二字,筆鋒遒勁,力透紙背。

“……”林水焉哭無淚。

用得着寫的這麼用力嗎!?這是多大的恨??

長長嘆出一口氣,她忽然覺得很心累。

誰知燕燎竟然又寫了一遍。

就寫在“吳亥”一旁,這次字寫的小了些,力氣也沒方才用的那麼重,只是用筆就跟動刀似的,無端就透着凶氣。

但表情好像是有些微妙的,林水焉忍不住升騰出期待,巴巴地看着燕燎。

燕燎卻擰起了眉頭:“他為什麼要寫我的名字?”林水焉心中欣喜,勾反問他:“你為什麼要寫他的名字?”燕燎把筆放下:“不是你讓我寫的?”林水焉:“………”所以剛剛我是在期待什麼?

瞬間把紙拽過來成一團,扔進筐簍裏,林水焉沒好氣道:“時辰不早了,鳳留要動身,還是趁早的好!”説完這話便撐起桌面站起,向外喊道:“林一!扶我出去,待不下去了!”燕燎眨了眨眼睛,微訝。

林水焉氣呼呼地瞪他:“以後沒事多寫幾遍!有些東西,宣之於口不能,只能付於紙墨!”林水焉走了,燕燎又獨自靜坐了會兒。

坐着坐着線向下一拉,目中浮現不悦之

他又自發過來一張白紙,蘸墨提筆,再次寫了遍吳亥的名字。

一筆一劃,寫的很認真。

燕燎的心情有些微妙,好端端的,為什麼要寫別人的名字?

他寫吳亥名字時,腦中浮現的全是吳亥的身影,從小到大的,軟弱的,可惡的,可愛的,漂亮的,還有…憤怒的和冷漠的。

原來寫一個人的名字時,會不自地想着那個人。

燕燎:“???”提筆的動作窒住了,燕燎緩慢眨了眨眼,然後猛地扔了筆,就跟見了鬼似的“蹭”一下站了起來。動作之大,就連椅子都被重重往後掀翻。

但這還不夠,大刺刺的“吳亥”二字簡直扎眼,刺地燕燎伸手一窩,直接把紙窩成一團拋向了窗外。

“他恨你,可他也敬你,他筐簍裏的廢紙,一筆一墨,都是你的名字。”

“其實那才是良棲最常見的樣子,他對心外之人都是生疏又有禮的,包括我。”

“你好好看看他吧,他只想你看他。”渾身血衝向頭頂,燕燎直接上腳,一腳把整張桌子踹地翻倒在地。

書桌上筆墨紙硯噼裏啪啦的滾落着,其中圓滾滾的硯台咕嚕嚕轉在地上,顫顫巍巍要倒不倒,又被燕燎“啪”的一聲踩於腳下。

“轉的煩死了!”呼之出的詭異發現讓燕燎整個人有些不太好,背上寒都快炸開了。

但是。怎麼可能呢?!

這不可能的吧?!

這簡直就跟自己“殺不得”吳亥一樣荒謬!!

“他對心外之人都是生疏又有禮的。”燕燎:“………”——有點恍惚,燕燎還是趕緊要動身要回冀州。

謝司涉雖然跑了,齊熬依然乖巧地跟着燕燎。他既然做出了選擇,輕易也不會改變。

不過想到謝司涉,燕燎非常不愉快。謝司涉這個人做事的準則完全取決於對方的臉長成什麼樣,他一言不合就奔着吳亥跑了…實在是…上次揍得他不夠疼吧。

齊熬小聲説:“師弟其實早就厭倦天天待在我身邊了,他要離開,也是他自己的意願。”燕燎皺眉:“齊先生,本王沒有半點怪你的意思,其實你們分開,也不見得是壞事。”齊熬低下了頭。他是很怕生的人,忽然間和謝司涉分開,獨自面對任何生人,都侷促的像個白軟皮的小獸。

馬兒備好在側門,出了側門燕燎見到了司馬殷。

司馬殷看上去有些憔悴,但看到燕燎來了,還是強打起了上去。

於私,燕燎救了她弟弟,於公,燕燎救了琅琊城。司馬殷知道燕燎要走,刻意等在這裏,為了再謝一番。

燕燎卻有些過意不去了,他自覺沒做太多事情,司馬殷還喪了父,一定是很難受的。

不過燕燎知道司馬殷格堅強,是個不俗的颯女子。她又熱愛江湖,上輩子在亂世中,出入江湖與沙場,與燕燎是並過肩喝過酒的情。

取下自己的玉佩,燕燎遞給司馬殷:“我知道你會有自己的去處,但此玉還是給你,將來你若是有任何難處,隨時可以來找我。”司馬殷鄭重收了玉,心頭滾燙:“多謝燕王。”燕燎搖頭:“不必言謝。”燕燎帶人策馬離開漠北城時,城中狼藉還在被那些兵士們收整,劫後餘生的百姓們有些也在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