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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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誰比誰更瘋。
——戰時的燕燎是什麼樣子的?
是殺意磅礴的,是驕狂輕縱的。
陌生的權貴,儘管手握兵符,誰又會真心的服從?他們服從的不過是兵符罷了。
直到,黑夜中火光裏,這位權貴以絕對的悍勇率先衝在前面,身下戰馬進入重圍如入無人之境,手起刀落間白光紅影,直接破了城門。
燕燎挑眉,傲然而立,心説一個個驚訝個什麼勁,他先前就是這麼殺出來的。
提刀回頭,燕燎朗聲道:“不傷百姓,只殺暴民,都聽到了嗎?”威壓,凌厲,仁慈。
被氣勢所,被強大所服,心中慼慼的兵士們忽然燃起了熱血,這一場戰似乎不單單只是在復仇了,還是在拯救城中百姓的命。
“聽到沒?”沒有人回答,燕燎鋭利眸光冷冷掃向驚異的眾人。
這下所有人將拳頭抵在口,高呼:“是——!”燕燎滿意了,舉起刀:“攻城!”高漲的勢氣或許不是戰場上最重要的東西,但也是不可或缺的。
復仇和救人,比起反叛的名義,好像更多了一份救贖的大義。兵士們英勇奮發,在燕燎的帶領下,清理殘暴之徒,宛如神兵。
地面上角逐爭鬥,天穹上也爭相追趕,靛青追着濃黑,夜幕被黎明替代。天要亮了,琅琊城終於,逐漸又歸於安靜。
揮刀歸鞘,燕燎吩咐下去:“用最快的速度滅火、收拾,免得生出病疫。”
“是!”一路上跟着燕燎的眾兵士還沒從昂中緩過來,聽了命令,一個個高喊着應下,還用着殺人的氣勢跑去滅火收拾殘局了。
燕燎:“……”等燕燎回到白雲客棧,在熱水中淨身,疲憊和痠痛也慢慢散向四肢百骸。
低頭一看,心口上的那道傷口果然是最慘的。
燕燎沉着臉,擦乾水跡抹上傷藥,咬牙包紮。
背後的傷碰不到,燕燎叫來了林二。
當林二拿着傷藥,看到燕燎背後慘不忍睹的傷口,嚇的眼睛都快瞪出來了,林二大罵起來:“這是哪些狗犢子乾的!屬下碎了他們!”燕燎苦笑,心説你還真碎不了他。
包紮完傷口更換完衣服,燕燎坐到桌前,在紙上寫下無解之毒的解藥都有哪些,疊好拿去給林水焉。
林水焉正坐在後院裏一張椅子上,院中她離得遠遠的槐樹下,拴着一頭黑白相間的狼,且狼白少黑多,齜在身上,看上去哪有什麼威武兇狠。
林水焉越看越覺得這狼真的慘,每次兩個主子打架,它都得跟着受次傷。
“你真可憐呀,還變得這麼醜醜的。”白狼蹲在地上,本來是支稜着兩個耳朵和林水焉大眼瞪小眼呢,聽了林水焉這話,也不知道是瞪眼睛瞪累了,還是聽出了話中嫌棄意味,居然把頭一轉,墊在了兩條前腿上趴好,不去看林水焉了。
林水焉笑了:“你怎麼這樣,是狼還是狗呀。”燕燎踏進後院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興致缺缺的狼。
“…”燕燎看的咂舌:“這…這是我的有害嗎?”都快認不出來了!
林水焉心念一動,回答他説:“改名了,現在叫燕熄。”
“什麼?”燕燎已經過去按住忽然興奮起來的白狼,正抖着它兩隻耳朵呢,聽到林水焉説了這話,氣沖沖地問:“燕熄!?是吳亥那小子改的!?”林水焉笑得温柔:“他難得孩子脾一次,你跟他計較這個?”燕燎手狼頭,一邊回首瞪着林水焉。
林水焉無辜:“又不是我改的名,你瞪我沒用。”薅了薅久違的狼王,燕燎把寫着藥方的紙條遞給林水焉:“你這毒耽誤不起,早點去南疆尋藥解毒。若是出了什麼變故就去拜訪南疆王吧,他是個…很難形容的人,不過,不會見死不救就是了。”林水焉嘆着氣收下紙條:“我竟然不知道該高興還是傷心。”林七此時從軍營回來,看到正和坊主説着話的燕燎,躊躇着站在院門,不知道該怎麼把吳亥公子的話更好地傳達給燕燎。
説起來,她是怕燕燎的,且一直不明白林二是怎麼跟燕燎嬉皮笑臉下來的。
林水焉是個明白人,一看到林七這表情,立時猜到吳亥已經走了。
林水焉笑意淡了幾分,對燕燎説:“你眼底都青了,先去休息一下吧,剩下的事,我會讓人處理。”燕燎確實又累又乏,點頭道:“讓人找一找司馬宗,再備幾匹好馬,小睡一會兒我便啓程回冀州。”支走燕燎,林水焉詢問了林七狀況。
林七忐忑:“公子帶走了司馬宗。”
“無妨,外面那麼亂,屍骸滿地,找不到個人也是難免的。”林水焉想了想,説:“你帶上人,分撥潛進姑蘇,凡事務必小心小心再小心,替我好好照顧他。”林七點頭。
林水焉:“第一件事先告訴他,狼還活着呢,再告訴他,鳳留知道狼被改名了,也沒生氣。”林七繼續點頭。
林水焉托起了腮:“真是碎了心,除了報仇,我怎麼覺得以後的事,多了起來呢?”看上去似乎是抱怨,嘴角卻是向上翹起的。
林七還有些疑惑:“王上和公子之間…真的還能不計前嫌和好嗎?”林水焉坦誠搖頭:“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鳳留手心四道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