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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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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進一片樹林。

燕燎頭大,這破林子,這麼大的嗎。

還好在新的密林裏沒有走上太久,終於看到了人家。

所謂人家,也就是兩座小木屋。小木屋外面圍着柵欄,屋邊開墾了小地,種着形蔬菜,還養了雞鴨犬畜。

顯然是齊熬與謝司涉住的地方。

燕燎看得目瞪口呆:“……”真不愧是齊熬,在這破林子裏也能過得有滋有味!

齊熬推開柵欄,有些羞澀地一笑,把燕燎和吳亥請了進來。

謝司涉等燕燎和吳亥都進了院子後,把柵欄門合上,聲音中氣十足:“走路小心點,別踩着我的菜,也別嚇到我的雞。”燕燎嘴角一,跟在齊熬身後進了小木屋。

木屋雖小,但很整潔。光線從紙糊的窗户照進屋裏,正好灑在木桌上。

木桌上有一方棋盤,上面落着未殺完的黑白石子,棋盤後面是一扇書櫃,擺放着各書籍。

燕燎服氣,這是真的在深山老林裏住下了,也不知道一應俱全如此多的東西,都是怎麼從市井裏搬過來的。

謝司涉靠在門外,沒好氣地説:“沒茶了,你們渴嗎?”齊熬聽了這話,白皙的臉上布上紅暈,看起來更不好意思了。

燕燎道:“無妨,我們不渴。”儘管他現在是又渴又餓,可比起齊熬這樣的人物,渴與餓又算得了什麼。

謝司涉“哦”了一聲,又出了門。過了會兒,拿着三截竹節邁步進來。

把礙事的棋盤搬下桌子,放下三截竹節,謝司涉瞪着燕燎:“既然你不渴,那就沒給你倒水了。”坐在椅子上的燕燎緩緩抬頭:“?”吳亥微訝,他第一次發現竟然有人這麼不待見燕世子。

謝司涉先給齊熬遞了一竹清水,而後再遞給吳亥一竹。

吳亥接過竹節,微微一笑,客氣道了謝。但是他沒有喝,而是把竹節放於身後窗沿。

外人送來的東西,吳亥從不會胡亂吃喝。

謝司涉被這一笑晃得心都快飄到天上了,又問:“餓嗎?我去殺個雞?”燕燎怒了:“謝司涉,你煩不煩!”齊熬臉更紅了,連忙起身把自己手中的竹節往燕燎手中

謝司涉立刻説:“你不用這麼客氣!這廝找了我們兩年,得我們只能躲進樹林裏隱遁,不直接把他埋在野樹林已經算好的了。”齊熬神有些着急,握着竹節的手用力,尷尬站在原地。

吳亥心中微微起疑。這個齊熬,從見面到現在為止都很温和,不僅不排斥他們,甚至還有種歡覺。

只是…一句話也沒説過,難不成是個啞巴?

燕燎這才想起來他還未報上身份…謝司涉這是把自己當成吳泓晟了?

而且聽這話,吳泓晟已經找了齊熬兩年了?

站起身,燕燎向齊熬一抱拳,聲線清朗,報上姓名:“在下漠北燕燎,從冀州而來,特意尋先生,想請先生助在下一臂之力。”燕燎這副樣子,囂張跋扈全然不見,對着個看不出年紀的少年人,是求賢若渴的尊敬。

吳亥眼神微暗,心中莫名有些鬱悶。

被吳亥以為是啞巴的齊熬突然開口説話了,他回以燕燎一禮,聲音微弱如蚊蠅:“燕王不必如此客氣。”燕燎很淡然:“在下知道先生能認出我。”齊熬齊熬,神乎其神。

與重生才得以知道天下許多事的自己不同,齊熬是真的“穩坐帳中,已曉天下事”。

畢竟是得了風后傳承的人,非同凡響。

齊熬一張臉漲的通紅,搖頭説:“念燕王賞識,但恕齊熬不能跟你走。”燕燎掀一笑,絲毫不在意:“沒關係,先生可以慢慢思考。等書中告訴了先生答案,先生再做決定就是。”燕燎此話一落,齊熬和謝司涉俱是緊緊盯着他瞧。

燕燎負手,坦誠微笑,看上去竟然有幾分高深。

連吳亥都忍不住看了他好幾眼。

齊熬和謝司涉對視一眼,謝司涉説:“我去做飯。”他把古怪的氣氛獨留給了齊熬。

燕燎又重新坐下,拿起謝司涉放在桌上的第三杯竹節,湊到邊想要喝一口水。

卻被吳亥及時攔下,吳亥拉住燕燎的袖子,面上冷淡,目光輕寒。

燕燎一怔,反應過來衝吳亥一笑:“無妨,這世上再沒有比齊先生更可信的人了。”齊熬低頭不語,臉依然是紅的。

吳亥抿,慢慢鬆開了手。

燕燎喝乾竹節裝着的清水,把竹節轉在手中把玩,漫不經心道:“齊先生二十六年未出樊籠,是謹遵的尊師教誨嗎?”吳亥驚訝,這少年極強的人,居然已經二十有六?

齊熬問:“燕王為何知道家師?”他的聲音是真的小,就跟張不開嘴似的,吳亥看得都費勁,不知怎麼的,腦海裏突然就浮現出四個字:小家碧玉。

真跟個連閨閣都不敢出的嬌羞大小姐,與吳亥想象中的高人形象,出入地過於巨大。

燕燎説:“尊師龍無且,二十年前來到琅琊郡,於亂坊窟裏撿到你和謝司涉,從此帶在身邊,認作弟子,傳授握奇之術,待你學有所成,尊師便突然消失,遊歷天下去了。”齊熬直直看着燕燎,毫不掩飾自己的驚愕。

坐在燕燎身側的吳亥心中也掀起了驚濤駭,二十年前,不説其他,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