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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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扳指本就是騎之具,我喜歡這枚扳指,所以才想要學弓。”他那時劍法實在不,又覺得刀來劍往的過於危險,還不如遠程騎,取敵於幾丈之外。
得了吧!你可拉倒吧!
燕燎聽了都驚了,瞪大眼睛否決他説:“你放!就是沒有這枚扳指,你也會學弓的!”吳亥:“…?”燕燎都不知怎麼跟他説!
難不成要告訴他,你不僅會學,你還學得好着呢!自殿外至龍座,三丈金磚,勢如破風,毫無防備,那叫個一箭穿心!
上輩子燕燎和吳亥從未有過集,還是死前聽得吳亥主動報上姓名,這才知道這弱不風的病秧子是哪號人物……
現在你告訴我你學箭是因為喜歡我送你的玉扳指?説出來鬼信!?
燕燎生氣,又加上一條:“再加一條約定,你戴着扳指的時候,不許跟我説謊!”吳亥臉寒了下來,摘了扳指,重新揣進心口位置,主動站起身,離的燕燎遠遠的,兀自閉目靜心去了。
燕燎:“……”要不,還是打暈了帶走吧。
——天光乍現後,薄霧被晨風一吹,悄悄散去了。
這倒是極好。燕燎也不急着走,他把從吳泓景那兒搶來的布錦鋪在地上,拉過吳亥一起看。
“你看,上面畫着的是陣圖。”燕燎指給吳亥看:“他畫的不多,只有三種,但是…”燕燎想着怎麼給吳亥解釋。
吳亥專注看着布錦上的八卦一樣的畫盤,淡淡説:“奇門遁甲。”燕燎點頭:“不錯。”説着奇怪的看了眼吳亥。
吳亥微微一笑,明珠生光:“漠北藏書閣裏的書,幾乎每一本,我都翻閲過。”燕燎:“……每,每一本?”
“廢書除外。”吳亥將布錦拿到自己膝蓋上,細細觀摩。
燕燎問他:“何為廢書?”吳亥眼皮都沒抬:“比如,異志怪錄。”燕燎深呼一口氣:“……”忍着,不能揍。
吳亥大把無人問津的時間裏,都躲在藏書閣,藏書閣裏不會有塵世喧囂,只有古書為伴,不用受人眼,也不會過於寂寞。
説起來,他與林水焉,起初也是在藏書閣相遇的,最初某建青鳥坊一事,也是在藏書閣定下的。
可是,奇門遁甲並不是人人都能看懂的學問,在漠北那種荒遠之地,更是沒有什麼人知道,除了幾本開線破舊的古書,幾乎再沒有其他的記載。
吳亥一知半解,不太懂,又隱隱有所,目起微瀾,陷入了沉思。
燕燎盤膝坐在邊上,也不打擾吳亥。
吳泓晟是個聰明人,他預判齊熬會躲起來,給吳泓景畫了圖。剛剛燕燎看了,畫了三種遁法,分別是天遁、地遁、人遁。
燕燎知通兵法,卻不懂玄門詭術。握奇之術若是人人都能看懂學會,也不會被吳門藏了幾百年。
就是…不知道吳亥能不能看懂。
聰明是聰明,但是不可能聰明到從這麼有限的布錦上真看出什麼名堂吧?
燕燎不確定,抬眼觀察吳亥。
吳亥一動不動,如同入定,昳麗臉龐沒有絲毫表情,冷白皮下,緊抿的薄是花粉的紅。
燕燎:“……”燕燎上輩子自覺見過最好看的人當屬琅琊郡主司馬殷。可這輩子再見到司馬殷,卻連眼波都沒動過,只覺尚可。
和這麼一張臉朝夕相處十年,也難怪再看誰都覺得只是尚可。
吳亥眼睫顫了顫。心説他看了我半天了……
合上布錦,吳亥説:“解不出來。”燕燎意料之中,清了清嗓子,飄開視線:“解不出來也是正常的。”吳亥平靜道:“所以我猜,這樹林里布下的陣法,並非是布錦上畫的任何一種。”
“……”燕燎又驚了。
原來吳亥説的解不出來,是指帶入布錦上的三種陣法破野樹林的陣,破陣失敗後的“解不出來”?
而不是他沒看懂這布錦上的內容嗎?
吳亥半仰起頭,盯着樹外一排排的樹木。
入秋後的清晨,經過一場夜雨,樹葉上的水珠還在滴滴答答,樹下枯黃落葉陷在土裏。
吳亥沉。
燕燎沒出聲,放任他去想。
又過了會兒,吳亥歪過頭,問燕燎:“世子知道有什麼藏匿的陣嗎,或者圍困住人的陣?”要麼找到人,要麼走出去,總不能一直在野樹林裏瞎轉。
“握奇之術玄機太多了,各種陣法更是數不勝數。”燕燎:“我聽的最多的,是奇門九遁。
奇門九遁,如布錦上所畫的天遁、地遁、人遁外,還有風遁、雲遁、龍遁、虎遁、神遁、鬼遁。”吳亥搖頭:“不對。”
“不對。”吳亥起身往外走。
走到外面,離巨大的梧桐樹有一段距離,吳亥盯着樹看。
樹裏燕燎依然盤膝而坐,同樣望着吳亥所在。
吳亥:“……”燕燎這麼老老實實坐在梧桐樹中間,真像是一隻鳳凰棲息落坐着。
誘地他也想栽一棵梧桐,把燕燎栓綁在樹幹上……
再看就又要火起,吳亥繼續只盯着樹看。
這棵梧桐樹實在是非常巨大,且十分引人注目。
若是如自己所料,這裏是野樹林的中心,那麼,這裏是否也是一個用來充當陣眼的絕佳地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