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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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子鳴則是怒視常松濤:“你枉為神仙!”常松濤像是早就料到了眾人如此反應,卻不以為意,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司馬紀。
“司馬家主,恆明君所言梅花洲和百里塢的仇恨,你可知道?”司馬紀笑了一下,接道:“恆明君想多了。那程肅心狹窄,宋靈琪又不懂變通,兩家矛盾自行膨脹,最後釀成慘禍,怎能牽扯到我和常掌門頭上來?”葉子鳴道:“那百里塢被滅呢?”丁緣也以複雜的目光看着常松濤,等待答案。
常松濤微微一嘆,“若極樂卷軸落在他人手中,勢必會造成更大的禍亂。我這麼做,也是為了紅塵界的安穩。阿緣,你跟了我這麼久,還不瞭解我的為人?”丁緣低頭沉思,似是自言自語,“不錯……這麼多年,掌門悲憫世人,一心修煉。被迫殺死百里塢所有人,必然也是懷着諸多不忍和無奈。”葉子鳴冷冷道:“該會引起多大的禍亂,會比數千條命更嚴重?”常松濤收斂神,放開宋揚的胳膊。宋揚軟軟倒下,葉子鳴忙湊過去,可他的手還被捆着。顧星逢一手扶住宋揚,一手在葉子鳴身上輕輕一點,將靈力注入繩索。繩索隨即斷開,葉子鳴立時道了謝,從顧星逢手上接下宋揚。
常松濤一躍而起,立在台階之上,面朝眾人,東方高升的旭映得他眼底滿是金光。
“各位聽我一言,這極樂卷軸乃是長生界一位叛黨所著。上面旁門左道,層出不窮,乃是天底下至至毒之物。一旦出現在世間,落入歹人手中,莫説紅塵界與長生界,就連修羅界、萬妖界和幽冥界三處,都無法倖免。”一直原地調息的聖主,終於開了口,“若真如閣下所言。為了五界,犧牲數千人命,的確不為過。”顧星逢忽然眼神如冰,看向聖主,“那你又是為何,犧牲雪妖一族的命?”聖主臉微變,猛然咳出一口血。
司馬紀挑眉,看熱鬧不嫌事大地説了一句。
“看來二位雖然是同族,關係並不和睦。”哪成想,竟是觸了聖主逆鱗。他朝着司馬紀猛地一揮袖子,司馬紀竟是跌出數丈遠,直接撞在月同生柱上。
顧星逢目不斜視,只冷冷地盯回聖主,目光鋭利。
聖主咬着下,雙手在袖子底下緊攥成拳,見顧星逢還在望着自己,便收斂神。轉過頭去,對常松濤道:“閣下繼續説。”對於司馬紀被重創一幕,常松濤只是吩咐了一句:“阿緣,稍後帶司馬家主去丹闕峯拿藥。”而後朝聖主略一頷首,接着前言道:“現如今,極樂卷軸下落不明。但很可能就藏在滄海一境之中,逸天君白霄,便是那個叛黨。他作亂不成,奪舍商賈之子蟄伏於紅塵界,但他已經飛昇。因此,這秘密必然是青崖君鹿時清繼承了。”葉子鳴立時反駁:“逸天君弟子眾多,當初他厚待丁太師伯祖,滄海一境上下有目共睹。若有秘密,當是丁太師伯祖繼承才對。”常松濤懶散地看他一眼,淡淡道:“我搜尋過丁海晏的記憶,他對此一無所知。我又從他記憶中得知,他當年曾身受重傷,損了骨,從此便與掌門之位無緣。以白霄這般謹慎,若非下一任入主天鏡峯的掌門,他本不可能將秘密告知。”顧星逢瞭然:“難怪丁師伯祖會受制於你,你拿逸天君的所作所為威脅他。”常松濤笑了:“都説紅塵界人有情有義,果不其然。丁海晏丟了掌門之位,卻仍對白霄百般維護。而你,曾受鹿時清養育之恩,也為其東奔西走。”顧星逢心裏一緊。
常松濤眼中閃過一絲鋒芒,繼續笑着問道:“恆明君,先前你還沒有回答常某。如今,你師祖青崖君何在?”丁緣疑惑:“青崖君已死,屍身也損毀嚴重,怕是難以復活,就算找到又如何?”司馬紀捂着口走過來,忍氣聲地看了聖主一眼,答丁緣的話。
“丁師侄有所不知,紅塵界之外天大地大。有的是方法令人死而復生,紅塵界做不到的事情,萬妖界未必也做不到。”常松濤微笑:“正是此理,所以恆明君……”
“無可奉告。”顧星逢只有這四個字。
白霄既然是長生界所謂的“叛黨”,同樣是長生界人的鹿時清,又被白霄養大,必然也和“叛黨”撇不開關係。
如今常松濤尚且不知鹿時清的身份,因極樂卷軸一事便窮追不捨。當年鹿時清魂魄殘缺,機緣巧合瞞過了常松濤的耳目。如今鹿時清魂魄俱全,仙氣難於隱藏,一旦暴只會凶多吉少。
常松濤眼中鋒芒畢現:“既如此,我也只好……”言未必,他握着拂塵的手已然抬起。
不好,這是要將方才用在宋揚身上的手段,也在顧星逢身上用一遍。
鹿時清本就自責沒有早些救下宋揚,如今更是無法坐視不理。可他還未作出任何動作,裴戾就先一步拉住他:“師尊,你答應過我的!”而顧星逢面對常松濤的威脅,第一反應,就是回過頭看着梅樹下,一隻手在袖子底下,微不可查地擺了擺。
鹿時清心中焦慮,一時顧不了許多,猛然將裴戾推開。
裴戾卻一個閃身,回到他身側,指着正殿方向道:“師尊,你看!”鹿時清一轉眼,不由怔了怔——一個身影已然擋在了顧星逢和常松濤中間。
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