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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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上問:“關於裴藝?”那種不舒服的覺越來越明顯,裴霽很想説,你不要提裴藝了。又覺得自己的這種排斥來得很沒道理。
宋邇提起裴藝是應該的。
她是她的女朋友。
女朋友個字讓裴霽的胃搐一般地疼了一下。
“是。”她回答,然後看着宋邇,想讓宋邇不要再問下去,不要再提裴藝。
但她又知道這種要求是無理的,是她先隱瞞,她沒有立場提這樣的要求。
宋邇覺到她的情緒不對,順着她説:“好。等我出院,你再告訴我。”裴霽點了下頭,就沒有説別的話了。然後,她站了起來,走到桌子邊上,拿了平板出來。
“我明早有一場視頻會議,還有資料沒有看。”她回頭和宋邇解釋了一句。
看起來很平常。教授是經常會在對話結束後無縫銜接地進入工作狀態。
可宋邇卻覺得教授像是在逃避,她想了想,説:“好吧,那你先忙。”裴霽就拿着平板看起了資料,不時還用電子,在屏幕上進行圈畫註釋。
她很專注,病房裏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安靜得有些突兀了。宋邇發覺,是從提起裴藝以後,這種突兀的安靜就出現了,教授似乎非常非常不想提起裴藝。
可能是鎮痛藥的效果過去了,傷口的疼痛又厲害了起來,讓宋邇無法深入思考,她有種飄忽不定的覺,讓她十分不安。
十點,裴霽看完了資料,把會議上的發言寫了大致的思路,就把平板放到了一邊,準備去洗漱。
她先找了個盆,去浴室打了温水,然後搬到病房邊上,把一塊乾淨的巾浸濕,擰乾,給宋邇擦了擦臂和臉。
雖然病房裏開着空調,不至於汗,四天沒洗澡的宋邇也早就渾身難受了。但一方面身體不允許,另一方面裴霽一直在,她也不好意思提洗澡擦身的要求。
沒想到裴霽主動想到了。
水温剛剛好,巾濕熱的,又不至於燙,臂上擦過以後,殘留表面的水分蒸發,涼涼的,很清的覺。
擦臉的時候,裴霽要温柔得多,避免拉扯頭皮,牽扯到傷口,她一點一點,小心地擦拭,巾幾乎只是在宋邇的臉上貼一下就離開了,如此接連。
等擦完了,裴霽問:“好點了嗎?”
“嗯。”宋邇説。擦過之後,好了很多。
裴霽端着水去了浴室,半個小時後,她才回來,回來時已經洗過澡換了睡衣,整個人都很柔和,甚至都不那麼呆了。
宋邇突然想起裴藝跟她説的,裴霽是個很容易心軟的人,她做得很多,但能表達出來的,可能連十分之一都不到。
“教授。”宋邇叫了她一聲,看着她,目光裏像浮了一層薄霧般輕柔。
裴霽走過來,坐到牀前的小椅子上。
宋邇試探着問:“你是不是討厭裴藝?”那種胃裏搐的痛意又來了,這一次蔓延到了心口,裴霽覺到一種強烈的排斥,讓她不想説話,讓她想要宋邇也不要提這個名字,她不喜歡宋邇説出裴藝的名字。
“不是。”但她還是如實地回答了宋邇。
“你……”宋邇斟酌着用詞,“你可以討厭裴藝。”她本來想説“應該”,但考慮一下,還是用了“可以”這樣語氣更弱一些的詞。
裴霽看着宋邇,微微地蹙起眉來。
宋邇心一緊,忙解釋了一句:“我在之前,聽裴藝説過許多關於你的事,那時候,還不認識你……”她解釋完,卻發現裴霽的臉更差了。
“為什麼我要討厭她?”她問,語氣生硬,“因為我被當做對照組嗎?”她很明顯地生氣了,宋邇頓時慌了,她忙道歉:“對不起,我不説了,你別生氣。”裴霽不想聽宋邇道歉,她沒有必要道歉,但她也不想繼續和宋邇了。她站起來,想去陪護牀上睡覺。
就被抓住了。
裴霽低下頭,看到宋邇拉住了她,她的目光小心翼翼的,帶着歉意:“裴霽……我不提她了,你別生我的氣。”裴霽很生氣,但更多的是傷心。
“別生氣了,生氣對身體不好的。”宋邇試圖讓她開心起來。
“你不要向別人打聽我。”裴霽説,她知道她很糟糕,很多人不喜歡她,向別人打聽的話,多半是聽不到好的評價的。
她不知道裴藝是怎麼和宋邇介紹她的,她很擔心是一些糟糕的説法。
宋邇聽她這麼説,以為她是在怪她向裴藝打聽她的事。心裏有一股難過蔓延開來,她覺得有些委屈,但還是道了歉:“是我不好,不應該亂打聽,以後不會了,以後我就直接問你,我們已經認識了,你會告訴我的,對不對?”裴霽點了點頭。
宋邇笑了一下,問:“那不生氣了吧?”裴霽看着她,看到了宋邇眼的在意,她説:“不生氣了。”宋邇像是鬆了口氣,但還是沒有鬆開裴霽,她説:“我們睡一張牀吧,牀夠大了,不會擠到我的。”裴霽顧忌宋邇的傷口,不肯答應,但宋邇很堅持。
她很害怕裴霽一離開她,就會悄悄地生氣,那她就哄都哄不到了。她堅持要讓裴霽在她的身邊,在她觸可及的地方,這樣她才會安心。
她固執地抓着裴霽的,裴霽不敢掙,怕動作太大,她的傷口裂開,就躺到了病牀上,靠着牀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