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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邇之後的發展順風順水,成了一名自帶話題的創作型偶像歌手。
今年是她星途發展最關鍵的一年。
但就在四個月前,宋邇失蹤了。
這四個月裏,關於宋邇去哪兒了的討論熱度一直很高。
畢竟往娛樂圈這個名利場裏鑽的人數都數不清,每隔一段時間,就會一批批風格各異的新人出現,同時也會有許多或曾風光過或從未闖出過名堂的人杳無聲息地沉寂下去,再也起不來。
處於發展時期的明星最怕的就是沒有話題度,他們拼了命的喜提各種代言,發佈各種作品,參加各種活動,為的就是不斷地增加在公眾面前出現的次數,避免被遺忘。
沒有人敢不聲不響地消失,一走就是四個月。
宋邇為什麼消失,又去了哪裏在做什麼的討論雖然一直都熱度不散,但今天這樣迅速登上熱門的情況,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是有組織有推手在做的。
瞭解娛樂圈運營模式的人就有了猜測,這波作大概是前期造勢,後邊應該有什麼作品或是消息要發佈。
果然,下午三點,《長夜》劇組官方釋出了第一波劇照。
《長夜》是宋邇出演的第一部戲,沒有人知道她為什麼會突然參演電影,也沒有人知道《長夜》這種規模的大製作為什麼會放心讓一個從來沒有演戲經驗的歌手擔任女一號。
於是,從選角開始,《長夜》就自帶話題,宋邇的粉絲們嘴上毫不動搖地支持,其實都捏了把汗,路人吃瓜歸吃瓜,幾乎都是看衰的態度。
讓一個歌手去演戲,演出來的,能是什麼東西?各種稀奇古怪,不是面癱就是瞪眼的尷尬演技,觀眾還沒看夠嗎?
但劇照一發布,情況就有了變化。藉着一天預熱的熱度,劇照這條話題一發布,就像油倒進了滾燙的熱水裏,劇烈沸騰了。
宋邇的扮相,太靈氣了。
電影背景是七八十年代的動盪時期,她扮演的是一個舞蹈家。
劇照裏,她在一間逆光的舞蹈室,站在窗下,身體舒展,擺出清純的舞姿,窗外是遠山近水,打光是偏向水墨的黑白冷調的。如果單單是這樣,這只是一張養眼的修圖而已,沒什麼值得多看的。
讓這張圖大放異彩的,是宋邇眼下那顆小小的痣。
那顆在裴霽眼中格外温柔的小痣像是活了過來,妖冶而攝人心魄,將她微微勾起眼角染上了一層像是在燃燒的濃烈悲情,使背景裏的遠山近水彷彿變成了蒼白而沉默的舞台,舞台上的人將她一生的愛恨悲喜,都傾注於這謝幕前的最後一舞。彷彿舞盡,她的生命也到了盡頭。
悲涼、熾烈帶着時代特徵的悲劇意味,一張靜態圖在幾個神態間就靈動起來,充滿了故事。
而劇照中,宋邇的眼睛裏,是有光的。
這是今天接下去的時間裏會發生的事。
宋邇沒想到居然會有人不認得她,可如果這個人是裴霽的話,又好像很理所應當了。
南面的窗子開着,清早微涼的空氣動進來,帶起些微清風,裴霽放在桌上的書頁被風翻動,發出沙沙的輕響。
大概是還早,窗外的蟬鳴還沒響起,可宋邇卻在書頁翻動聲中,想到昨天來時聞到的陽光與荷葉混合的氣味,有種歲月悠悠的安然與寧靜。
和娛樂圈的名利喧囂,截然相反。
“你到底是做什麼的?”裴霽的聲音傳來,她的語氣很平,帶着種不慌不忙的沉穩。
宋邇聽着她的聲音,都覺得很安寧,她儘量通俗地解釋她的工作:“我是寫歌的,有時候也會自己唱。”寫歌的。裴霽聽明白了,得到了答案就要走。她已經比程表上的出門時間遲了快半個小時了。
“我去上班了。”她對宋邇待了一句。
“拜拜,路上注意安全。”宋邇説,“下班後要按時回家哦。”她説完,自己笑了起來,彷彿這樣叮囑裴霽是很有意思的事。
裴霽側着身,一手按在門把手上,目光掃過她眼底那顆小小的痣,想到昨晚她們近在咫尺時的場景。
現在看着倒是開心的,完全沒有昨晚的落寞,是睡一晚就好了嗎?
裴霽這麼想着,終究也沒探究得太深,打開門,走了。
因為遲了半個小時出門,裴霽總有一種今天被徹底打亂的覺,很不高興。
於是今天裴教授手下的研究生們都格外提心吊膽,因為教授的表情冷得像是千年不化的寒冰。
寒冰本人倒是不知道對周圍的人造成了這麼大的震懾,她在更衣室,一邊用橡皮繩把頭髮綁起來,一邊想,寫歌的,偶爾也自己唱。
她知道有一些音樂學院的學生就是一邊寫歌賣,有時也自己唱。裴霽看見過他們坐在草坪上,抱着吉他邊彈邊唱,看起來青快樂。
但她有一次聽一羣學生八卦時,提到過很多做音樂的人都很難混,因為寫歌的人太多了,他們寫的歌都賣不出去。
不知道宋邇的情況會不會好一點,眼睛看不到的話,也許會比一般人更難吧。
裴霽換上白大褂,走進實驗室,思緒就中止了,全心全意地投入到工作當中。
中午下班時,裴霽的辦公桌上放了一疊傢俱宣傳冊,是她早上吩咐助手去本市的幾家家居廣場取的。
她帶上這些宣傳冊,又去食堂打包了飯菜,開車回家。
她家到研究院,一來一回要五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