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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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營的重點就發生了轉移。宋邇一邊培養新人,一邊尋找投資的機會。
過得比當藝人時還辛苦。
宋珏明見她忙忙碌碌的,要她乾脆回家幫他,反正都是經營公司,只是方向不同,別的也沒什麼差別。
宋邇拒絕了,她還是想留在這裏。
幸好她眼光不錯,開始投了幾部電影,都有小賺,讓工作室的運營順利了許多,新簽下來的新人也很快嶄頭角。
這年天,一個從沒聽説過名字的導演拿着一個劇本找到宋邇,他碰壁了不少次,宋邇這兒已經是他最後的希望了。
他反覆強調,這個劇本他琢磨了很多年。十年磨一劍,不快也鋭,拍了肯定有價值,肯定能賺。
宋邇留了劇本下來,看過,發現確實有爆點,但又壓了些線。審查越來越嚴苛,電影拍了,因為壓線上不了,投資就全打了水漂,再加上這導演並沒什麼名氣,以前也只導過一些小眾低成本的藝術片,風險太大。這是其他公司拒絕他的理由。
宋邇考慮了三天,決定冒一次險。
風險越大,收益越大。這句話徹徹底底地得到了體現。
電影爆了,票房達到了成本的幾十倍。
劇組開慶功宴,導演功成名就,宴上不斷地四處敬酒,別人沒喝多少,他自己先喝醉了,哭訴這一路有多不容易。
宋邇也喝了點酒,回到家,頭疼得想要裂開,她連洗漱的力氣都騰不出來,躺在牀上,就睡了過去。
她做了夢,夢中光怪陸離,一會兒是宴上導演的哭訴,一會兒是別人向她敬酒,恭維她眼光好,有氣魄。
宋邇睡得不踏實,一整夜,眉頭都是緊鎖着,直到夢境的最後,突然安靜下來,回到了裴霽的那間房子裏。
她躺在沙發上睡着了,醒來時,不知天是亮的,還是黑的,只是拉着裴霽的手,對她説了許多話,問教授會不會覺得她很煩。
教授説,不會。
她的手任由她握在手裏,她坐在她的身邊,回答她的每一個問題,大多是簡潔的一語帶過,卻都説得很認真,帶着裴霽自己興許都沒發現的真誠。
夢裏的畫面,比夢還要好。宋邇醒來,天還是黑的,才凌晨三點。
她想念裴霽,想到每骨頭都作疼。
她乾脆起了身,去了裴霽家裏。
凌晨的小區,靜悄悄的,冬天的寒意,透入衣服,讓人冷得瑟縮。
她站在樓上,一層一層地往上數,數到第八層,那扇窗黑了四年,不知什麼時候,才會再亮起。
天開始下雪,雪花落下來,落在宋邇的身上,無聲無息的輕柔。
裴霽坐在車上,閉着眼睛。
她離開的四年裏,發生了很多事,助手正興致地和她説着。
裴霽不勝煩擾,只得睜開眼,車窗外的天有些亮了,視線裏灰濛濛的。
“下雪了。”助手突然興奮地説道。
裴霽愣了一下,果然,外面在飄雪花。
從機場開到小區,這麼長的一段路,幾乎都是助手一個人在説。
他無奈道:“教授,回到故土,見到故人,您就沒半點表達,想説説您在西非驚心動魄的科研生涯嗎?”他本來就是話嘮,跟教授待久了,才被她染,沉默起來。現在,教授離開了四年,他的話嘮又甦醒了過來。
他説完,轉頭往後看。裴霽言簡意賅地説:“沒有。”接下來的一路,助手都沒説話。
宋邇回到車上,她明早還得工作,現在回去,洗個澡,換身衣服,差不多剛好。
她坐上車,開到小區門口時,有一輛外來的車,被門衞攔住了,門衞站在車門邊,和車裏的人説:“麻煩出示一下證件。”宋邇餘光掃了眼,看不見車裏的人,只看到門衞拿了本登記冊,往車裏遞。她沒在意,門杆抬起,她把車開了出去。
門衞看到車後座的裴霽,他還記得她,驚呼了聲:“裴教授,您回來了。”也不讓司機登記信息了,趕緊抬了門杆,讓他們進去。
他們把車停在樓下。
雪還在下,越下越大,看來明天,很可能會積雪。
助手替裴霽提了行李上樓,進了電梯,向裴霽轉達:“院長訂了席,明晚給您接風,地址和時間都發到您的手機裏了。”裴霽點了下頭,示意她知道了。
助手送她到門口,就告辭了。
裴霽從口袋裏取出鑰匙,開了門進去。
房子裏是昏暗的。清晨灰濛濛的微光透過玻璃窗照入,給房間打了一束朦朧的光線,裏面的情景模糊,分得清是什麼,卻剛好看不清細節。
這裏保留着她四年前離開時的模樣,一件物品都沒被移動過,沒人來過。
裴霽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反手關上門,她把行李箱留在門邊,去取了水,濕了巾,開始打掃。
四年無人居住,地上傢俱上都積了灰。
裴霽坐了這麼久的飛機,卻像一點也不會累,她花了兩個小時,把家裏角角落落都仔細地清理過,把灰塵都擦去了,傢俱上纖塵不染。
窗下的椅子邊,吉他一直留在那個地方,沒有動過。
她走得倉促,宋邇的東西還留在這裏,打掃之後,處處都遺留着宋邇的痕跡。這裏又像是變回了四年前的那個家,那個讓她的靈魂找到了歸處的家。
裴霽孤零零地站着客廳裏,她站了好久,最終,找了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