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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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書工作十分繁瑣,絕對不是電視上誤導的只要泡泡咖啡,手持行事曆,穿着一身幹練漂亮套裝,告訴老闆今有哪些飯局這麼簡單,她必須十八項武藝樣樣俱全,甚至就連老闆的乾洗衣物,什麼時候可以拿回來都必須一清二楚。
還好簡季珈不是那種一看到事多繁雜就會退縮的草莓族,越有挑戰的她越愛,這樣才有工作的樂趣。
這項工作她做了兩個月,一切已經上手,信息系畢業的她甚至正在替公司編寫一套軟件,好把繁雜的秘書工作做系統的規劃,但,所有的雄心壯志都毀在一個人手上。
那個人,正是小老闆蘇宣崴。
他啊,還真是個奇葩。
像現在,明明車就停在隔壁,又是在同一家公司上班,她還是個小秘書,有話不會直接開口説,每次都傳訊息,而且老擺一張臭臉給她看,真不知是有什麼病。
就因為蘇宣崴若有事代給她都是發訊息,加上她剛進公司時,電話一直是前秘書接的,所以未曾聽聞小老闆開口的簡季珈一直懷疑他是啞巴,但又不好意思直接詢問四十三歲終於懷上第一胎而辭掉工作,想在家裏當個全職媽媽的前秘書,當然更不好意思問老闆跟董娘,怕觸動他們的傷心處,這個誤會一誤就是一星期,當她第一次偶然在走廊上聽到小老闆開口講電話時,她真是飛也似的奔回秘書辦公室,詢問與她做接工作的前秘書──“蘇先生不是啞巴嗎?”因為小老闆的職稱太多,所以公司規定管他叫“蘇先生”老闆叫蘇董,老闆娘則叫董娘。
她猜那個時候,衰神可能剛好經過她身邊,所以她的疑問,前秘書還沒來得及抬頭回答,後頭就傳來令她背脊整個發麻,渾身顫抖的超級好聽嗓音,以非常冰冷的語調回答她的困惑──“我不是。”簡季珈驚愕回身,詫異看着蘇宣崴。
這人不僅會説話,而且嗓音非常低沉,充滿磁,完全就是深夜廣播主持人的那種厚嗓,令人無酒自醉,與他略帶陰柔的花美男俊顏非常地不搭,像是背後有個人在替他配音似的突兀。
難以置信的她帶着疑問偏頭偷看他的背後是不是裝了什麼儀器,譬如發聲系統啥的,直到發現小老闆用帶着些許納悶跟不的眼神瞪着她時,才訕訕收回打量視線。
“蘇先生,你…真的會説話?”剛她所聽到的那三個字,該不會是幻覺?
蘇宣崴冷冷睨她一眼,拿起手機來,修長的手指快速在屏幕上移動。
她還以為他在回誰訊息呢,哪知下一秒她口袋內的手機就響了。
那是line的提示聲,所以簡季珈沒有理會,蘇宣崴卻手指了指她的口袋,她以為他是好心叫她先看訊息,故説了聲“抱歉”就把手機拿出來了。
開啓通訊軟件,卻發現是站在她前方的人傳來的。
關你事。
簡單的四個字,攻擊意味濃厚。
簡季珈難以置信地眨了下眼,將手機湊得更近,確定她真的沒看錯,屏幕上的傳訊者真的是蘇宣崴,傳過來的訊息真的是“關你事”四個字。
“蘇先生,我剛收到你傳的訊息,請問你是不是傳錯人了?”沒一會兒,簡季珈手機又響。
我會不會説話關你事。
沒錯,那四個字真的是針對她而來。
難道是她剛才過度直接的驚訝反應,傷到人家或踩到地雷了?
“抱歉,”道歉的她嘴角微。
“我剛是不是説錯話了?”蘇宣崴沒有再搭理她,轉身便走。
簡季珈抱着一頭霧水,確定蘇宣崴已經進入他的專屬辦公室,才趕忙關上門,詢問前秘書她是否真做錯了?
前秘書意味深長的瞟她一眼,“你別一直盯着蘇先生看就好了。”盯着他看?
該不會…她被誤會對蘇宣崴有意思吧?
才不是這樣的呢!
的確,若是暫不管小老闆那可能一年四季都罩着北極冰帽的臭臉的話,毫無疑問的,希臘與台灣混血的小老闆,是個超級無敵霹靂大帥哥,直接打趴在線所有男明星。
老闆蘇董是土生土長台灣人,身高不高,約莫一七o左右,現年快六十的他有些中年發福,一顆啤酒肚就連寬鬆的衣服都無法遮掩,熱情又愛喝酒的他,臉頰常是紅通通的,個非常好相處。
董娘則是希臘棕發女郎,個子高瘦如模特兒,甚至還高了蘇董半顆頭,五官深邃,一管鼻十分高,與她擁抱時,簡季珈常有臉頰會被刺穿的錯覺。
董娘美歸美,但神有些嚴峻,不笑時頗有距離,還好她面對人時,都會面帶微笑,不像小老闆,完全把從母親那邊遺傳過來的嚴肅發揮到了極致,而且還自行升級轉職成修羅。
這對外表差距頗大的夫是怎麼認識的呢?
據前秘書説,老闆在唸國中時,因為鼻子過問題,舉家移民到了南非開普敦,長大後認識了寒暑假會從希臘過來開普敦度假的董娘。
蘇董有別於外國男士的大方、誠懇與體貼打動了董娘,結婚後一起來到台灣創業,育有一子,也就是小老闆。
這樣一個另類組合生出的小老闆,非常幸運的綜合了父母雙方的優點──將近一九o的個子高大拔,與父親一樣烏黑豐厚的直髮柔順,濃眉大眼,雙眼皮深邃得可在雨天積下兩條水痕,凝視着人時,眸中的閃光像是正與對方絮語──不過簡季珈只有被這雙美眸瞪過的印象。
小老闆頎長的個子完全遺傳自母親,興許是怕與父親一樣中年發福,啤酒肚坐下時可直接拿來當茶几,所以十分注重健身──這是簡季珈從他辦公室內還配有跑步機一台所推測出來的。
母親的高鼻深目,父親角度明顯的菱形嘴與鵝蛋臉,在他身上成了別具特,略帶陰柔的花美俊顏。
簡季珈第一眼看到小老闆蘇宣崴時,不得不承認,她打出孃胎三十年來,第一次知道什麼叫做心悸。
就連喝過量咖啡,心臟都沒跳這麼快。
這一切,全都是因為蘇宣崴那完全符合作家筆下所形容的──羽扇般的濃密長睫,就算在上頭放三支牙籤也能穩穩托住,兩睫齊搧時,靠近一點,説不定還可以覺到涼風陣陣呢。
簡季珈的睫算長,但略微稀疏,她一直覺得每次下雨時,眼睛都特別痛一定是因為這睫遮蓋不夠力,所以雨水才會直接進眼睛裏,造成刺痛,是故她對於睫濃密的人十分欣羨。
蘇宣崴兩隻眼睛的睫加起來應該有六百吧。
她曾經做過嫁接睫,花了好幾千塊,在睫上硬是接了六百的量,目視效果也跟蘇宣崴天然的差不多而已,但卻讓她覺得眼皮沉重得幾乎要睜不開眼來。
真是令人羨慕忌妒恨的濃密睫啊。
這人應該是駱駝轉生的吧?
因為這樣的緣由,簡季珈常不自覺的直盯着蘇宣崴的睫不放,看在不知情的人眼裏,大概以為她是“深情款款”的凝視小老闆,完全被其美貌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