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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宥:“想多了。”姜肆:“你肯定是想動搖我的心智，然後影響待會的發揮，這樣我就會在鏡頭前輸給你。”楚宥揚起了角，低頭間薄蹭過了對方的手指，輕軟得像是天邊的雲朵，聲音潺潺如水，泠泠如碎玉:“那你……會被我勾/引嗎？”姜肆也勾着，嗓音沉沉:“你猜呢？”場邊。

“姜老師和楚老師在幹嘛？”

“醖釀情緒吧。高手過招，肯定要做全準備。”

“可是他們捱得好近哦。”

“噫！姜老師還捏着小楚的下巴！”

“這是劇本里的動作吧？”

“可是總覺他們做起來怪怪的……”

“而且好養眼哦……”

“……”徐軍元望着片場中心的兩個人，隱隱也覺到氣氛不大對勁。不過這種不對勁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每次只要他們有比較烈的對手戲，都會出現這種對峙的情況。這就是高水平的演員互相切磋演技時碰撞出的火花吧。

姜肆是影帝，當然不可能被一個新人演員的氣勢壓倒；而小楚看着淡漠，其實拍戲時相當爭強好勝，每次對手戲都一步不肯讓。所以二人周圍時常圍繞着一種獨特的磁場，那是全劇組其他演員本無法足的磁場。

徐軍元透過鏡頭注意着兩人的眼神碰撞，掌心微微發熱，心底似乎也跟着沸騰了。

“action！”姜肆握着手裏的皮鞭，軍靴拍在地面上，有節奏地一步一步踱到楚宥跟前，抬手捏住了他的下巴。

原本劇本這裏要求陳澤宇用力鉗制顧卓之的下顎，然後往一邊甩開。但是姜肆卻做了改動，他用三手指捏住楚宥的下顎以後，卻是輕輕挑起，修長的手指沿着他的下頜線滑動，嘴角也配合地勾着輕慢的笑容，唯有眼底的光芒陰鷙寒冷，雜着期盼已久的獵物終於到手的喜悦。

楚宥抬起頭，鏡頭裏拍攝到的目光也和以前的處理不同，這次他更平靜了，甚至有些失去焦距，眼神灰濛濛地四散開來，就是不肯落在眼前的人臉上。

徐軍元皺起了眉頭。

其實自從姜肆來了以後，他們兩人的對手戲屢次和劇本有細微出入，這不是什麼大問題，因為有創造力的演員不能完全被劇本侷限，只要呈現的效果能夠説服觀眾，徐軍元願意接受改變。

所以他們今天想改成什麼樣子？

“只要你老實代，我保證讓你少吃點苦頭，否則……”姜肆的手指倏然下滑，緊緊扣住楚宥的脖子。

“我有的是辦法治你。”他的手掌寬大，手指修長而骨節分明，幾乎完全把對方的頸項掌握。楚宥被迫抬起頭顱，墨眉緊蹙，面容悽美，像一隻被縛的優雅天鵝，又像是古典油畫中受刑人的模樣。

他是在受刑了。

可是別人看着他這副模樣，又何嘗不是在接受撓心撓肺的懲罰？

場邊傳來此起彼伏的氣聲。

連姜肆也有了一瞬間的晃神。

他用的力氣很輕他自己知道，楚宥是配合他才會做出如此痛苦的表情。但是心臟像被鈍器重重擊中了，疼得發麻，他覺自己的手指在輕微打顫。

這隻手拿慣了槍，也沾過不少血，卻因為握住了眼前人的脖頸而發虛，似乎每個細胞都在抗拒這種暴的行為，反而想要虔誠地撫摸他，耐心地疼愛掌下的每一寸肌膚。

姜肆知道自己喜歡楚宥，但沒想到已經喜歡到了這種地步，連拍個戲都捨不得欺負他。

要是他對自己哭一哭，或者鑽進懷裏撒個嬌，自己豈不是連心肝都願意掏給他了？

心猿意馬間，楚宥的演繹卻還在繼續。

他保持着這樣高高揚起頭的姿勢，閉上了眼睛。

鏡頭拉近，徐軍元捕捉到了楚宥隱約彎起的嘴角，他笑得比對方還要輕蔑，被拷着的手腕隨意地晃了晃，帶動鏈條嘩嘩作響，像是無聊時的奏樂:“我自問對國家無愧。你若是有本事，就撬開我這張嘴，若是沒本事……”楚宥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也不知是在遺憾自己還是在憐憫對方，“只怕今死的未必是我顧某人。”姜肆很快回過神，紳士一般微笑着鬆開了手，還退開了幾步，開始慢條斯理地卷他的袖子。

“很好。”袖子捲起，姜肆出了他的手臂，結實緊緻的肌線條一覽無遺，光看着便能覺到滿滿的荷爾蒙。

“那就請顧組長讓我好好見識見識。”一句話輕輕落下，姜肆由背對着楚宥忽然轉身，鞭子揚起隨後落下，“啪”地在了他身側的鐵欄上，發出了刺耳的聲響。

他是故意打偏的。

楚宥的眼簾顫了顫，而姜肆出了心滿意得的笑容，像是捉住了他的破綻一般，甚至笑出了聲。

然而顧卓之的動搖也只是一瞬，下一秒他的目光就恢復了鎮定，冷漠而兇狠地咬上了對方的。他被怒了。

姜肆的笑容也在他的目光中逐漸消弭，他同樣被青年的眼神所怒，竟然猛地甩掉鞭子，三步並作兩步跨到了楚宥身前。大手鉗制住他的部，姜肆像是要把他拎起來似的往後一推，整個人都緊緊貼了上去。

兩人距離極其相近，目光互相撕咬搏鬥，誰也不肯認輸，楚宥懸掛着的手逐漸握緊，指關節凸起泛白，而姜肆按着他的近他，除了呼